薛夜白渾身一震,顯然君雅涵的話令她有些意外。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去找你的師父。”君雅涵笑道:“畢竟楚天澤是她寶貝徒兒的救命恩人,怎麼說她也該還一個人情。”
說完,君雅涵正欲離開。
“等一下。”薛夜白忽然道。
君雅涵轉過身的時候,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他的人情,我來還就行,不用勞煩我師父。”薛夜白淡淡道:“需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讓你幫忙佈置一個陣法。”君雅涵笑眯眯道。
……
柳州。
東塵帝君看着手下送來的情報,不由得哈哈大笑。
“好,好啊!”
“好一個南宮鳶!區區一個螻蟻,區區一個毫不起眼的女子,居然這般挑釁我!”東塵帝君冷笑。
他手一抖,手中的紙張化爲粉末飄散。
“大人,上面寫了什麼?”一個黑衣人沉聲道。
東塵帝君躺在座椅上,冷笑:“她在向我下戰書!”
“什麼?當真狂妄,不知死活!”黑衣人怒道。
東塵帝君拿起一旁的水果,狠狠咬下一口:“她要和我打賭,比誰的用兵之道更強,如果她輸了,她就把江州拱手讓給我,如果我輸了,我就不能再對江州出手。”
東塵帝君臉上露出饒有興致的神色:“你覺得我該不該跟她打這個賭?”
“她沒有資格跟大人打賭。”黑衣人道。
東塵帝君笑了:“我覺得這個遊戲很好玩,不過……”
他眼中閃過一絲神光:“她騙不了我,她這麼做,只是因爲想躲過我對她的追殺罷了。”
“最近我們的人一直在暗中追蹤她的下落,卻沒有找到人,莫非她已經知道我們要暗殺她?”黑衣人皺眉道。
“她着急了。”東塵帝君緩緩道:“正因爲如此,所以她纔跟我提出打賭。”
“大人會相信她說的話麼?下界螻蟻狡猾的很。”黑衣人說道。
東塵帝君冷笑:“她跟我打賭不過是緩兵之計,讓我暫時放棄對她的調查,然後利用這個喘息的時間躲起來,跟我們打消耗戰。”
他一擺手,手中的果子頓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成汁水,落入嘴裡。
東塵帝君舔了舔嘴脣,陰陰地笑了起來:“我想跟她好好玩一場遊戲,這個賭,我接下了,不過……你們必須給我把人找出來,她既然要跟我鬥,就必須親自下達命令來對付我,只需要一層層找上去,就能把她找到!”
“我要親自把她弄到手,然後欣賞她絕望的眼神!”
黑衣人心中一凜。
東塵帝君是打算將計就計,用打賭的名義來玩弄對方。
東塵帝君根本就沒有把這個打賭放在眼裡!
對方一旦下達命令出兵對付東塵帝君,東塵帝君就能夠暗中控制住對方的士兵,然後順藤摸瓜,一層一層往上找,最終必定能夠找到發號施令的人。
東塵帝君根本不屑和南宮鳶比試用兵之道。
在強大的力量和手段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這個女人很厲害,她一次又一次地破壞我擴張的計劃,成功的激怒了我,現在那些螻蟻們還把她視爲對付我的主要人物,哼,這等廢物居然也能夠與我相提並論?”東塵帝君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他捏了捏拳頭,似乎已經把南宮鳶的性命給抓在手裡一般。
“我一定會好好和她玩的,我要讓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樣子,我要讓那些螻蟻們知道,就算這女人再怎麼有心機,再怎麼聰明,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只能成爲自欺欺人的泡影!”
……
不知何時,一代奇女子南宮鳶向東塵帝君下達戰書的事情傳遍了九州南部。
他們都知道,南宮鳶想和東塵帝君比拼用兵之道,重點是東塵帝君貌似還答應了,這讓人們不禁深深地佩服。
敢和東塵帝君叫板,這個南宮鳶也真是厲害,她也有本事厲害。
“南宮鳶似乎開始派人前往柳州打探東塵帝君的動靜了。”
“這有什麼用,東塵帝君肯定早就做好了準備,指不定那些人一去就不復返了。”
“唉,這一場戰爭,我們真的能贏嗎?”
“不知道九州那些強者們怎麼想的……怎麼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
雁州,一間客棧中,楚天澤聽着這些酒客說的話,不禁皺眉。
這個南宮鳶搞什麼鬼?
居然還和東塵帝君打賭?
東塵帝君不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會答應?這絕對是東塵帝君將計就計的陷阱!
“師兄!”方紫韻見楚天澤起身,不由道:“這麼快就走了?東西還沒吃完呢。”
“帶上,現在就走。”楚天澤道。
不多時,他終於來到了雁山,鳴劍宗。
當他站在山門口的時候,就感應到熟悉的氣息正在靠近。
“你總算回來了,你們兩個去浪跡天涯增進感情,把我丟在這裡,可真是委屈死我了。”君雅涵笑眯眯走來。
楚天澤笑了笑,隨後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南宮鳶是怎麼回事?”
君雅涵一愣,隨後苦笑:“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我這個師姐。”
她早有準備,從懷中取出一張紙。
“喏,你自己看。”
楚天澤接過去,當他看到紙張上的內容時,臉色連續變換了好幾次。
“師兄……怎麼了?”方紫韻好奇道。
楚天澤手中出現一團火焰,將紙張燒成灰燼,問君雅涵:“她這個計劃成功的機會有幾成?”
“她說有六成。”君雅涵道。
楚天澤沉吟,隨後淡淡道:“就這麼幹。”
君雅涵笑了起來:“我這就去通知下去。”
方紫韻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這是怎麼回事?”
楚天澤深吸一口氣,傳音道:“南宮鳶打算將自己作爲誘餌,誘使東塵帝君露面,然後……將其斬殺!”
“什麼!”方紫韻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她四處看了看,隨後傳音給楚天澤。
“她瘋了?這怎麼可能成功,那可是東塵帝君,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還是上界的人!”
楚天澤看到信上面的美容時,也十分震驚。
這個南宮鳶,真的瘋了!
可是,楚天澤有一種感覺,或許這也是一個不錯的嘗試,只不過……
南宮鳶陷入極爲危險的境地。
“等回去後我們再說。”楚天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