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澤駕馭帝絕劍落在地面,陸芷荷見到姐姐眉開眼笑,蹦蹦跳跳撲到陸餘卿身上。
“雪崩之事是你弄出來的?”陸餘卿看楚天澤。
楚天澤搖頭,正欲說話,陸芷荷搶着說道:“是小猴子啦,它突破到了金丹境,有些興奮。”
陸餘卿摸着陸芷荷的腦袋:“你又偷偷溜走。”
“我這不是給你抓壯丁了嘛,喏。”陸芷荷指着楚天澤。
楚天澤假裝四處看風景。
若不是陸餘卿幫過楚天澤,楚天澤才懶得多管閒事。
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在這方面楚天澤絕不含糊。
“那你跟我來吧。”陸餘卿淡淡道,隨後領着楚天澤走入山谷。
入了山谷,這裡花草繁多,雪山上流下的水在這兒匯聚成一汪清泉,泉水旁是一座簡簡單單的小木屋。
木屋前,一行人席地而坐。
他們身着統一的紅色長袍,身別佩劍,圍成一圈,看起來就像侍衛。
圈內,一位絕豔女子靜靜打坐,見陸餘卿走來,施施然起身行禮。
“陸姑娘。”語氣恭敬。
楚天澤看她,這位女子樣貌並不出衆,但一身錦繡緞袍格外顯眼,而且她的行爲舉止頗有大家閨秀的氣質,出身必定不凡。
若說氣質,楚天澤身邊的女子就韓茗蕊能與她一拼,甄綾是小家碧玉,方紫韻雖然也是大家閨秀出身,可她那性子太活,不夠靜。
至於陸餘卿,楚天澤搖頭,她是屬雲彩的,在天上又高又冷。
“陸姑娘,族中有變,我可否現在就走?”女子朝陸餘卿道。
陸餘卿冷漠着臉說道:“你知道我的規矩,沒有治好病人我是不會放他走的。”
“可我急需回到族中。”女子神色憂愁,突然氣血上涌,劇烈咳嗽起來。
一口鮮血咳出,周圍的侍衛大驚。
陸餘卿走上前,手指輕輕一點,女子便停止咳嗽。
“七巧斷腸毒不是這麼好治的。”陸餘卿說道:“你還未痊癒,回到族內仍舊是死。”
“陸姑娘,您不是已經配好藥嗎?我們在路上服用便是。”一名高大威武的男子走出,他面目方正,英氣十足。
陸餘卿冷冷地瞥一眼這名男子,說道:“我從來不會把自己的藥交給外人。”
男子臉色一僵,沒想到這陸餘卿的性格古怪到這種程度。
“這可如何是好。”女子愁眉不展。
陸餘卿看向楚天澤,從懷中取出一瓶丹藥,對楚天澤說道:“你跟着他們走,這瓶子內的丹藥每隔三個時辰給她服用一次,然後用真元配合金針化解她體內的毒素。”
楚天澤皺眉,不僅如此,那些侍衛也是皺起眉頭,表情不悅。
“陸姑娘,讓我護送他們可以,可我不會治病。”楚天澤道。
“不會就學。”陸餘卿手中一閃,一個玉簡飛到楚天澤手中。
“這是……”楚天澤用靈識感應一番,四個大字出現在腦海裡。
“九轉金針!”
楚天澤心中一震,這陸餘卿是什麼意思?
“陸姑娘,這……”
“看了它你就知道該如何治療她的毒了。”
“可陸姑娘把九轉金針贈予我……”
“九轉金針最基礎的部分誰都可以學,足夠你消化一輩子,更高深的境界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天份去悟,若是學透徹了,那也是九轉金針與你有緣。”陸餘卿淡淡道,髮絲飛舞,飄然出塵。
“陸姑娘!”那名侍衛怒道:“你怎可讓一個半吊子跟着大人,萬一治壞了如何是好?”
“我的原則不變,你們若是不願意,要麼就留在這裡,要麼就讓她在路上毒發身亡。”
侍衛正欲說話,女子伸出手製止:“行了,聽陸姑娘的。”
女子打量着楚天澤,行禮道:“小女子南宮鳶,不知這位俠士如何稱呼?”
楚天澤劍眉微微抖動了一下,被女子敏銳地收入眼底。
“姓楚,你與南宮家族什麼關係?”
“南宮家族正是本家。”南宮鳶解釋道:“我本是官府中人,聽聞家中有變急着回到家族,卻不料路上遭賊人暗算,命在旦夕,恰好離陸姑娘所住之處較近,便上門求助。”
南宮鳶說完,那名英武的侍衛面露愧色,說道:“是屬下保護大人不力。”
“不怪你們,是我大意了。”南宮鳶擺擺手。
楚天澤陷入思考,他此行的目標便是南宮家族,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南宮家族的人,跟着他們一同前往倒還省事,只是不知南宮家族發生了什麼事。
“路上可要楚公子多多關照。”南宮鳶朝楚天澤笑道,她的笑容很容易令人心生親近之意。
那名侍衛微不可察地撇嘴,似乎有些不屑。
“他是金丹境的強者,你們倒是多了層保障。”陸芷荷在一邊嘻嘻笑道。
南宮鳶以及一衆侍衛大驚,重新打量楚天澤。
看他的年紀不大,絕對不出三十歲,居然是個金丹境強者?這在江州可是排在天才之列!
“我沒見過楚公子,聽楚公子的口音不像江州之人,是從別的地方來的吧?”南宮鳶好奇道,她的眼眸一直注視着楚天澤,好似想把楚天澤看透。
“這個南宮鳶,不簡單。”楚天澤在心中暗道。
居然在官府中做事,她的侍衛修爲都在化元境之上,而那個英武侍衛更是隱隱有金丹境的氣息,她的官位不定不小。
擁有這些強大的侍衛還遭遇賊人陷害,說明她得罪的人比較厲害,這個南宮鳶肯定不簡單。
楚天澤想了這麼多,實際上只是在腦海中轉了一圈罷了,他說道:“我從雁州來,正巧要去拜訪江州的南宮家族,此行正好順路。”
南宮鳶訝然:“原來是雁州來的,我聽聞雁州各大勢力都以宗門爲主,修煉法門衆多,一直想見識一番。”
“那你可以如願了,他可是雁州第一首席弟子呢。”陸芷荷輕笑。
這句話,又讓南宮鳶心中震驚。
能被陸餘卿妹妹稱爲一州之首的,這個少年絕對有真本事。
然而,南宮鳶的侍衛卻是不屑一顧。
他們是官府中人,對所謂的宗門沒什麼好感,更對第一首席這個名號抱以看笑話的態度。
這世上,誰敢說自己是第一?這個姓楚的,太厚臉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