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是個很喜歡寫無用東西的人,所以在這一章裡,嘿嘿,那盆花,有人能猜到有什麼玄機嗎?猜到送不怒香吻一個,嘎嘎~)“你做的很好。”
“謝皇上誇獎。”
“繼續呆在他身邊,當塵埃落定的時候,朕絕對不會虧待你。”
“臣領旨。”……
新任宰相之職的人選,吵的是滿城風雨,沸沸揚揚。莫測其一派與宋川一派,各不相讓,互揭老底,將金鑾殿,鬧成了菜市場。
偏偏是慕容流雲,好像不以爲意一般,只是冷眼旁觀,一句話不說。
這場鬧劇,足足吵到了快過年的時候才收場。
原禮部尚書李鬆,在莫測其**的力推之下,成爲了最後的贏家。慕容王朝新的宰相,就是他。
不過,針對於李鬆的資歷和能力,慕容流雲決定增加兩個副相,分別是原工部侍郎、教育部侍郎蘇景和宋川。
宋川兵部尚書一職保持不變,只是同時兼任副宰相而已。
對於這個結果,有的滿意,有的不滿意。
不過有一點大家是共同的詫異,那就是蘇景。雖然他的才能得到了大部分朝臣的認可,但是無論是從資歷,績效等等方面,似乎都輪不到他做這個副宰相。只要一想到讓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子騎在自己的頭上,很多大臣就從心裡感到不滿。
可是他們大致也能猜出皇上的意思,人家是要扶持自己的女婿呢!
何況,蘇景是莫測其這一邊的,莫測其在背後,也沒少使力氣。
雖然明面上,宰相李鬆,副相蘇景和宋川,可是大家都知道,真正的,還是莫測其。只不過,莫測其由明變暗,隱在了身後罷了。
宋川這個副相身後,雖然會有點掣肘,但對於莫測其影響不大。畢竟,副相,在某種意義上,就是打雜的。
時間一晃,兩年即過。
兩年的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京師看起來一樣的繁榮,似乎沒什麼變化。可是在某些人眼裡,這兩年,天下已經變了。
這一年,是天曆二十五年,蕭月夜二十三歲。而這一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使得史書,留下了重重的一筆。
“姐姐,等等我。”奶聲奶氣的童音,不停的響着。一個粉雕玉鐲的小男孩,正急促的喘着氣,撒開了腿朝前跑。
他口中的姐姐,是個扎着朝天辮的小姑娘,看起來古靈精怪,笑起來,兩個眼睛就好似月牙。她此刻正站在大樹下,眼睛咕嚕嚕的直轉。
“弟弟,你小聲一點,要是讓爹孃他們知道了,我們就慘了。”小姑娘擺出姐姐的派頭,叉着腰。
“哦。”小男孩看起來怯怯的,紅撲撲的臉,足以讓任何人都奔上來親個不停。
擡頭望着樹上的鳥窩,小男孩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絲笑容:“姐姐,那裡,那裡。”
“知道了,別叫。”小姑娘敲了弟弟一下,捲起袖子:“你替我放風,我爬上去抓。”
“嗯,姐姐小心。”小男孩很熟練的鑽到樹的另一面,露出可愛的小腦袋,一副做賊的模樣。他卻不知道,自己那小屁股,正撅在另一邊。
小姑娘嘻嘻笑了笑,手腳並用的朝上爬。看她也不過四五歲模樣,竟然靈活的很,三兩下就爬到了樹上。
小男孩低低的給姐姐加油,又不時的朝四周偷偷瞄兩眼,黑漆漆的眼珠子,煞是好看。
鳥窩在樹杈的邊上,這個小姑娘膽子不小,直接沿着那根看起來不停顫抖的樹杈爬過去,伸手就去掏鳥窩。
小男孩彷彿看見了那香噴噴的鳥蛋,也顧不得隱藏,站在樹下直拍手:“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小姑娘嘻嘻一笑,摸到了鳥蛋,剛準備拿出來,忽然飛開一隻鳥,使勁在她肥嘟嘟粉嫩的手上啄了一下。小姑娘反應倒是快,急忙撤手,逃過一劫。可是她一下勁使猛了,身子情不自禁的倒了下來。
“啊!姐姐!”小男孩尖聲叫了起來。
這小姑娘也嚇到了,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雙溫柔的手接住了她,等落地的時候,小姑娘眼睛睜開,一個豔麗無比的少婦,正無奈的望着她。
“娘!”小姑娘一把摟住少婦的脖子。
小男孩吐吐舌頭,乖乖的上前:“二孃。”
少婦將小姑娘放下來,狠狠打了一下屁股:“在心你個死丫頭,帶着弟弟皮!要不是娘趕到,你屁股都摔成兩半了!”
“人家屁股本來就是兩半嘛!”小丫頭鼓着嘴嘟囔道。
少婦眼睛一瞪:“還敢頂嘴?”
小丫頭忽然朝後一看,身子扭動着落到地上,張開雙手,撒腿跑去:“爹!”
小男孩也是面色一喜,撇開腿跑過去:“爹!”
來者是個俊俏無比的少年,他一手一個,將兒女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哎喲,你們兩個又重了,爹都快抱不動了。在心,又惹你娘生氣了?還不道歉。”
少年朝左肩的女人眨眨眼,小丫頭嘻嘻一笑,乖巧的朝少婦說道:“娘,在心知道錯了。”
小男孩也不甘落後:“二孃,夜清知道錯了。”
看兩人可憐兮兮的模樣,少婦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相公,你再寵他們,就無法無天了!哎!”
“呵呵,姐姐你要是打他們,我可捨不得。”一個很鬆軟的聲音傳來,身着綠色長紗裙的少女緩緩而來。她的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
“四娘。”兩個孩子老遠就興奮的叫了起來,從自己爹的身上跳下來,直撲了過去。
“哇,是我喜歡的松子糕,謝謝四娘!”
“還有我喜歡吃的白糖糕,謝謝四娘!”
被換作四孃的綠衣少女摸摸他們的頭,一人親了一口:“乖,自己拿去吃吧。等會大娘要來,被她知道你們又犯錯的話,你們爹都保不了你們。”
兩個小孩互望一眼,吐了吐舌頭,眼中有着一絲畏懼之色。他們拿着糕點,飛快的跑開了。
少年滿臉寵愛的望着兒女遠去的背影,輕輕笑了起來。
“採菊,你怎麼過來了?瑜鳳那裡有事嗎?”少年自然是蕭月夜,兩年的時光,使得他越發的成熟和穩重起來。
尹採菊輕輕一笑:“姐姐至今還是吐的厲害,柔柔姐姐一直在照顧她。我本來想去廚房準備點酸的東西,不過先前看見在心和夜清往這邊跑,就拿了點糕點過來。”
“鳳兒妹妹害喜的症狀,可比我當年懷在心以及柔柔懷夜清的時候嚴重多了。哎。這丫頭,還偏偏死要面子,不肯讓我們看見她孕吐的模樣。”豔煞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蕭月夜想起慕容瑜鳳一邊忍着吐,一邊將自己趕出房門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好笑。想不到,鳳兒竟然還有這麼一面。
“兩位老婆,天氣這麼好,我們去花園走走如何?順便,摘點花給鳳兒。”蕭月夜一手挽起一個,笑着朝花園走去。
春天的氣息,永遠都是那麼清新。空氣裡散發着的泥土,花兒的芳香,讓人聞了心曠神怡。蕭家的花園,百花齊放,小橋流水穿梭,讓人置身其中,如臨仙境一般。
“好漂亮的花。”尹採菊蹦蹦跳跳的跑到花叢中,歡快的笑了起來。
花匠老王是個老師傅,很老實的一個人。他手上沾着泥土,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蕭月夜的面前。
蕭月夜輕輕一笑:“沒事,我們只是來逛逛,你忙你的。”
“是,少爺。”花匠點點頭,又回去侍候那些花。
豔煞望着尹採菊歡快的背影,笑出聲來:“妹妹永遠都像個孩子似的,不知道什麼叫做煩惱,真羨慕她。”
蕭月夜沒說話,只是笑着握緊了豔煞的手。夫妻感情,言語已經是多餘。
“咦?這是什麼花?”尹採菊忽然頓住腳步,蹲在一盆花的面前。
蕭月夜挑挑眉,拉着豔煞的手走過去。
引起尹採菊注意的,是一盆紫莖藍花。這盆花,孤零零的只有一朵,卻傲岸綻放。花莖很長很直,只有六片很寬大的葉子。葉子的花紋也很奇特,碎碎的。而最吸引人的,是花。花一共三層,每一層有九瓣。花瓣的顏色,是那種星星碎碎的藍,看起來很夢幻。
蕭月夜望着這盆花,忽然有一種很溫馨,是舒服的感覺。而且,腦海中,似乎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彷彿很早之前就見過這種花。不過任憑他怎麼回憶,都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這種花。
“老王,這是什麼花?”蕭月夜朗聲問道。
老王快步走了過來:“回少爺,這花,我也不知道。我問過京師裡養花的大戶,都說沒見過這種花。說來也奇怪,這花春秋各開一次,非常奇怪。”
“你也不知道?”蕭月夜奇怪的問道,老王養花三十餘年,可以說是個中翹楚。天下的花,鮮少有他不認識的。
想了想,蕭月夜說道:“我很喜歡這盆花,你等會送到我房裡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