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四女的樣貌和華貴,也一下子打破了這個山村的寧靜。再不問世事的人,也能看得出,這四女,肯定是大富大貴人家。後來一打聽,知道蕭月夜是四女的丈夫之後,全部不由的感嘆,老程是中了狗屎運了,救了個貴人。這以後啊,肯定是發財了。不少女人都心中暗暗嫉妒,早知道,當日是自己把人救回來好了。
蕭月夜的傷勢,需要好好療養。這山村裡,哪來那些珍貴的藥物呢?所以柔柔幾人決定,帶蕭月夜去汐省蕭乾那裡去。畢竟他是蕭月夜的外公,汐省又是他的封地,在那裡,會比較好。
程嶽聽蕭月夜說了之後,考慮再三,決定不去。汐省那位,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傳說,是一座神。就算他現在成了宗師,這個依然沒有改變。而且程嶽也不是什麼不通世故的人,汐省那位,憑什麼對蕭月夜這麼好?這裡面難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他知道蕭月夜的好意,但是更明白,自己不去更好。畢竟別人有秘密,你在那裡摻和,不是好事。
蕭月夜也明白程嶽的想法,他點點頭,告訴程嶽,等他回返京師的時候,再來找程嶽。
基本上也沒其他的事情,五個人,駕着馬車,在周圍不知多少暗衛的保護下,緩緩的朝汐省駛去。
汐省的將軍府,蕭乾和蕭繼宗都急迫的等着蕭月夜一行的到來。當日,柔柔四女趕來告訴他們蕭月夜被追殺的事情時,兩個人都是震怒不已。而震怒之後,心裡又是一陣陣的擔憂。莫家密衛出手,小夜,能堅持的住嗎?
探子全部被派出,可是鮮少能找到蕭月夜的行蹤。這讓兩人心中更是急迫,蕭乾在家中不知打壞了多少東西,對莫測其那個老不死的更是憤恨不已。
若小夜真的出事……一想到這點,這個看似修身養性的老將軍,眼底的殺氣,讓整個房間都降溫了。
就這麼擔憂了五六天之後,終於傳來了消息。蕭月夜在一個山村裡休養。本來蕭乾是準備親自趕去的,不過被蕭繼宗攔住了。蕭月夜和蕭乾的關係,現在不宜曝光。畢竟,他們之間還有個已故皇后的蕭夫人。若是蕭乾趕去,被別人看出點眉頭來,整個朝廷,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這也不是蕭月夜希望看到的。蕭繼宗和自己這個外甥雖然只見過一次,但是他能看的出來,蕭月夜是那種不喜歡出風頭的人。而且他對自己皇子這個身份,還隱隱有着排斥。
蕭乾不能去,可是柔柔四女自然忍不住了。她們哪顧得了什麼,一得知消息,立刻駕着馬車趕去。蕭乾只得派出府中高手,沿途保護。
馬車裡,蕭月夜躺在一張虎皮上,神情有些慵懶和倦怠。而四女都圍在他身邊,輕輕的說着話,望向蕭月夜的眼神,也是心疼萬分。
畢竟是馬車,防震效果太差,蕭月夜身子本來就到處是傷,顛簸之下,更覺得疲憊了。不過他此時,關心的倒不是自己,而是尹採菊。
爲什麼呢?因爲尹採菊從趕到老程家見過自己之後,就一直在睡覺!
沒錯,是一直在睡覺!據柔柔所說,尹採菊自從當日呼喚毒蛇幫助衆人逃脫之後,就一直這樣昏昏沉沉,每天起碼要睡上個七八個時辰。柔柔估計,這是因爲,她當日突破自己的極限,去召喚遠方的毒蛇過來,所以心神大耗,纔會一直如此。可是儘管這麼猜測,柔柔卻束手無策,只能多配點補藥給她服下。
蕭月夜捋捋靠在自己腿上,正熟睡的尹採菊,心裡不由的泛起了憐惜。這個小傻瓜,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實際在體內,有着一股強大的力量。
“少爺你放心,據我觀察,採菊這兩天已經漸漸好轉,沉睡的時間也短了很多。”柔柔整整蓋在尹採菊身上的毯子,輕輕的說道。
蕭月夜點點頭,呼吸有些沉:“那就好。你們這些天也沒有睡好吧?我瞧你們的神色,都有些黯淡。”
慕容瑜鳳望着蕭月夜現在有些萎靡的模樣,鼻子一酸:“我們能有什麼事?倒是蕭郎你,我認識你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你傷的這麼重。幸虧你沒事,不然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傻瓜!”蕭月夜淡淡笑了笑:“你不要這麼擔心。別看我現在包的跟糉子似的,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傷勢。休息幾天,喝點藥就好了。”
儘管心裡傷悲,但是看到蕭月夜身上裹着的繃帶,幾女也不由的笑了起來。那位程大嬸,雖然性子明朗,不過這包紮的本事,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蕭月夜身上傷雖然重,但是主要也就是幾處地方,那些小口子,基本上都已經結疤了。可是程大嬸卻執意要將蕭月夜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用她的話是,又能暖和,又能防止邪風入體,一舉兩得啊!
“還說休息幾天就能好?”豔煞聲音沙沙的,難得的有一絲埋怨:“你背後那一道三尺長,五寸深的傷口,就不是幾天能好的了的!還有腰間斷掉的三根肋骨,還有受創的五臟六腑,你這些傷,能好的了嗎?”
豔煞越說,聲音越低,到後面已經近乎於啜泣了,這個一向堅強的女子,這個時候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自從當日逃脫之後,一直有着深深的壓力。原本以爲自己一身功夫,就算是面對宗師,也有還手之力。可是,可是在那種情況下,自己竟然束手無策,只能逃跑,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相公被人追殺!
這對於豔煞來說,是深深的恥辱,也是深深的痛。
她幾天來一直保持着堅強的狀態,爲的就是不讓其他幾位妹妹失去了信心。可是她自己,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她第一次感到了怕,怕蕭月夜出事。她不敢想象,要是蕭月夜出事了,自己還有活下去的勇氣嗎?
蕭月夜伸手擦去豔煞流下的淚水,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他七竅玲瓏心,怎麼會不知道豔煞心底的壓力和自責?這個一貫表現的很淡然,很堅強的女孩子,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的。可是這時候,她情不自禁的哭了,這說明她心底的壓力已經到了承受不住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語言的安慰是多餘的,一個擁抱,已經能夠代表一切。
慕容瑜鳳和柔柔對看一眼,兩個人何嘗不明白豔煞的心結,不止豔煞,她們也是如此啊!柔柔當年,毅然決定接受蕭夫人的安排,學習武功,接手飛雪閣,就是爲了不再做一個只能躲在蕭月夜背後的女人。可是沒想到,出事的時候,她卻只能逃脫。而慕容瑜鳳,貴爲郡主,在這種時刻,卻束手無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相公被打成重傷。
兩女心中的痛,又何嘗比豔煞少呢?
這一切,蕭月夜都明白。他忍住傷口的痛,將三女都抱在胸前,手輕輕的拍着。
這一刻,馬車內,溫暖的很,溫馨的很。幾天來的心酸,難過,擔憂,全部在一雙溫暖的大手中,消失不見……
“來了,來了!”蕭月夜一行的馬車,悄悄的進入了將軍府的大門,裡面的管家急忙向蕭乾彙報。
蕭乾快步的趕了出來,望着馬車裡被幾女抱出來的外孫,那個心疼啊!他揮揮手,說道:“快,準備好的躺椅呢,還不快點過來擡人。”
將軍府裡,現在都是蕭乾當年忠誠的手下,所以蕭乾也不用太過顧忌。幾個壯漢擡着一個躺椅過來,準備接手蕭月夜。豔煞皺了皺眉頭,轉身把馬車裡的虎皮拿過來,放在了躺椅上,才和柔柔等人,小心翼翼的把蕭月夜放在上面。
蕭月夜輕輕笑了笑,轉臉對蕭乾和蕭繼宗說道:“外公,舅舅,我這裡,就不向你們行禮了。”
蕭乾一個大步上前,眼圈紅紅的:“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快,進屋去,外面風大。”
屋子裡,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蕭乾,蕭繼宗,蕭月夜和四女,都是一家人。
“莫測其那個老匹夫,老子當年就該扒了他的皮!”蕭乾恨恨的一拍桌子,嘩啦一聲,紅木桌子,應聲而碎。
蕭繼宗苦笑一聲:“爹,這都是第幾張桌子了,您再這麼拍下去,我們家裡就沒桌椅了。”
“沒有就去買!”蕭乾鬍子一吹,惡狠狠的說道:“那個老東西,不殺他,不足以平復老子心裡的怒氣!他媽的,先差點要了老子孫子的命,現在又要我外孫的命!這個老東西,實在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蕭月夜一點沒有驚訝蕭乾知道蕭邱重傷的事情,他笑了笑說道:“外公,莫測其那老狐狸,若是當時知道蕭邱的身份,借他個膽子,他也不敢的。何況,出手的,也不是他。至於我,天下誰知道您是我外公啊!”
“所以我就說你娘,不知道腦袋裡想什麼。要是公開了你的身份,誰敢動你?”蕭乾嘟嘟囔囔的說道,不過音量明顯低了不少。對自己那個女兒,他也只敢發發牢騷罷了。
“爹,好了,妹妹她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夜兒趕了那麼久的路,現在需要休息了。”蕭繼宗看蕭月夜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疲憊,急忙說道。
蕭乾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連連點頭,同時吩咐下人,把家裡什麼百年人蔘,鮑魚,魚翅之類的,全部送到廚房。
等蕭月夜離開之後,蕭繼宗的臉也陰沉了下來:“爹,當年莫測其讓她女兒給妹妹下毒,現在又要害逑兒,夜兒,這口氣,我們怎麼也不能忍下!這個老匹夫,還真的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蕭乾瞪了他一眼:“你妹妹當年的事情,不要多嘴,尤其不要讓夜兒聽見。”
“爲什麼?”
“她性子一向如此,自己的事情,自己會去解決。何況,你也看的出來,夜兒這孩子重情。逑兒被傷,他敢深夜滅了那兩家人,公然和莫測其作對。若是被他知道,當年茹兒是被莫測其女兒下毒,你想他會怎麼做?”
“大不了殺了那女人就是!難道,這口氣,我們蕭家就一直忍着嗎?”
“忍?”蕭乾陰陰的笑了笑,滿臉煞氣:“老子這麼多年走過來,就是沒學會忍字!繼宗,爹告訴你,真正要折磨一個人,殺掉纔是便宜了對方。你以爲,你妹妹是什麼良善之輩?當年她是爲了夜兒,才隱忍着,可是現在,你以爲她會放過那女人?”
“那莫測其怎麼辦?”蕭繼宗擔憂的問道:“夜兒的力量,想要對付這個老狐狸,還遠遠不夠啊!而且我們離開朝堂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個老狐狸到底還發展了多少勢力?而且我們又身處汐省,鞭長莫及啊!”
“放心,你妹妹這方面,早就有計劃。若是說以前,她還會顧忌些朝綱穩定什麼的,可是這一次夜兒受傷,她肯定坐不住了。現在擺明了和莫測其對上,那麼以後,也不用遮遮掩掩什麼的。哼,不將莫家連根拔起,老子怎麼配姓蕭?”
蕭繼宗點點頭,臉上露出嚮往和佩服神色:“妹妹多年未出手了,這一次,真的很想看看,她會把京師鬧成什麼樣?”
“呵呵,也許不會怎麼樣。茹兒這麼多年隱忍,鋒芒早就斂去,她現在殺人,絕對是無聲無息不會見血。對了,你去密室裡,把我們多年收藏的那些珍惜藥材,全部拿出來,交給柔柔那丫頭。還有,我們訓練的那二十萬人馬,也要抓緊了。我有預感,這一兩年之內,或許就要用到他們了。““是,我知道了。”蕭繼宗臉上露出興奮之色,他馬上縱橫半生,現在在家裡吃吃喝喝,早就坐不住了。
“不過爹,咱家逑兒和小夜比起來,可是差太多了。就說這選老婆一樣,夜兒這四個老婆,一個比一個讓我心驚,厲害啊!”蕭繼宗感慨的說道。
蕭乾也是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沒錯,這四個丫頭啊,連我都不得不佩服。不過你放心,我看小夜這孩子,是沒怎麼打算跟他老子姓。所以不管怎麼說,他總是姓蕭,而不是姓慕容。”
“也對!”蕭繼宗望着自己老爹,相視而笑……
“我們去看海吧!”休息了幾天的蕭月夜,再也忍受不住這吃喝等死一樣的生活,開口建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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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身體還沒好,海邊風太大了。”豔煞一口拒絕。
蕭月夜嘆口氣,偷偷瞧了其他三女一眼,發現她們倒是有意動之色,連忙繼續蠱惑道:“沒事,這幾天療傷,我內傷已經好了七八成了。至於外傷,只要注意一下,沒問題的。風要是大,我就多穿點衣服好了。去吧,去吧。難得來一次海邊,總不能連海都不看吧?”
見幾女神色漸漸鬆弛,蕭月夜趕緊又說道:“你們想想看,一望無際的大海,幾條白帆,夕陽照在海面上,金黃色的沙灘,還有那呼嘯的Lang潮聲……”
蕭月夜這麼說下來,幾個女孩子心一下子就動了,連豔煞也是。不過她們想了一會,全部望向了柔柔。
“柔柔,你是大夫,你來決定。”
柔柔望了蕭月夜一眼,輕輕一笑:“那好吧。只要少爺多穿點衣服,去海邊也沒事。不過等一會還要換藥,我們下午去吧。”
“行,聽說黃昏的時候看海,是最漂亮的。”
換藥是蕭月夜覺得最痛苦的時候,沒辦法,這個時代沒有那種紗布,所以裹着的,都是普通的棉布。別的地方還好,可是自己後背那一塊,每次換藥都相當於把皮撕開一樣,疼的要死。而其他幾處地方,因爲正在結疤的關係,非常的癢,若不是蕭月夜毅力大,肯定要抓撓了。
下午的時候,尹採菊笑嘻嘻的跑進來,手上捧着一個盒子:“蕭大哥,姐姐們,你們看,這是什麼?”
“什麼啊?”柔柔笑着接過,打開一看:“是鮑魚啊!”
尹採菊看大家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急忙說道:“這可不是普通的鮑魚啊!”
蕭月夜接過,左看右看,疑惑的問道:“有什麼區別嗎?我們這些天,天天都是鮑魚,不都是一樣嗎?““纔不一樣。”尹採菊撅着個嘴說道。自從蕭月夜安全回來之後,說來也怪,她那嗜睡的症狀,很快就減輕了。現在每天,也只是比平常人困一點,多睡上個一兩個時辰而已。
慕容瑜鳳擡頭看了看:“嗯,採菊說的沒錯,這幾個鮑魚比起我們以前吃的,要好多了。”
豔煞挑眉說道:“哪個地方好了?我怎麼沒看出來。”
“呃,我也只是知道好,但是具體怎麼說,我也不知道。”慕容瑜鳳訕訕的說道。
看大家都不識貨,尹採菊一把拿過來,湊近了說道:“幹鮑魚,以質地乾燥,呈卵圓形的元寶錠狀,邊上有花帶一環,中間凸出,體形完整,無雜質,味淡者爲上品。你們看看這幾個鮑魚,都是元寶狀,這裡,喏,就是這裡,還有花帶一環。你們再聞聞,味道是不是很淡,說明這個是鮑魚中的上品。”
蕭月夜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說道:“你從哪裡學到的這些?”
尹採菊摸摸鼻子,得意的說道:“和廚房的師傅啊!他和我比菜,輸給了我,所以我問什麼,他都得回答。相公,你看,這幾個鮑魚不僅是上品,還是紫鮑。”
“紫鮑?我好像以前聽奶媽說過,是鮑魚中最好的一種。”慕容瑜鳳畢竟是皇家出生,知道的比蕭月夜這種暴發戶要多上不少。
尹採菊點點頭,頗有找到知音的感覺:“沒錯。一般來說,幹鮑魚有三類:紫鮑,明鮑、灰鮑。紫鮑個頭大,呈紫色,有光亮,質量好;明鮑個頭大,色澤發黃,質量一般;灰鮑個頭小,色澤灰黑,質量最差。我們以前在京城吃的,一般都是明鮑,紫鮑也是偶爾吃的到。因爲我聽廚房師傅說,紫鮑比較稀少,市面上一般都買不到。而且很多都留在了汐省這裡,不賣到外面的。”
柔柔拿起鮑魚左看右看:“我記得,我們這兩天吃的,好像也是紫鮑吧?”
豔煞輕輕一笑:“要是同樣的紫鮑,這小丫頭會跑過來炫耀嗎?採菊,別賣關子了,這鮑魚,還有什麼來頭?”
尹採菊嘻嘻一笑,朝豔煞那邊蹭了蹭,非常可愛:“還是姐姐厲害。難道,你們還沒有看出,這幾個紫鮑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比如說,頭。”
“頭?”聽她這麼一提,蕭月夜倒是反應過來:“確實,這幾隻鮑魚的頭,似乎是少了點。這有什麼門道嗎?”
慕容瑜鳳點點頭:“我記得,好像以前也聽說過,鮑魚什麼頭越少越好的。”
“一斤鮑魚裡面,大小均勻的鮑魚頭越少越好。”尹採菊得意的說道:“平常,我們吃的都是四頭五頭。可是蕭大哥,姐姐們,你們看,這可是雙頭鮑啊!千金難買雙頭鮑,這句話,你們總聽過吧?別說京師了,就算整個汐省,雙頭鮑也不會超過十隻。”
“十隻?”豔煞輕呼一聲,指着盒子說道:“那這裡,一下子就有六隻?”
“千金難買雙頭鮑,那這裡六隻雙頭鮑,該多少錢啊?”慕容瑜鳳也緊跟着輕呼一聲說道。
尹採菊摸摸鼻子:“廚房師傅說,一隻雙頭鮑,在京師,起碼要幾百兩吧?”
“幾百兩白銀?我的乖乖。還好,幸虧不是幾千兩。”蕭月夜拍拍胸口說道。
“不是,是幾百兩黃金。”尹採菊急忙解釋道。
蕭月夜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幾,幾百兩,黃,黃金?
天啊,我沒聽錯吧?
其他幾女也一下被鎮住了,通通看着這雙頭鮑,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且哦,”尹採菊繼續說道:“這裡不是六隻雙頭鮑,而是五隻。”
“五隻,那另外一隻?”蕭月夜語氣有些發抖。
尹採菊聲音也興奮起來:“這一隻,就是傳說中的,一頭鮑!”
“一頭鮑?雙頭鮑已經是幾百兩黃金,那這個一頭鮑……”慕容瑜鳳覺得自己已經不敢想象了。
“無價!”柔柔輕輕吐出兩個字,滿臉震驚。
傳說中的一頭鮑,世界上竟然真的存在?!
屋子裡頓時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那,採菊,這些鮑魚,你從哪裡來的?”蕭月夜艱難的開口,儘管他知道自己問的是廢話。
“是外公給的。他說蕭大哥身子不好,讓我燒了給你補補身體。”尹採菊天真的回答。
蕭月夜感覺自己體內的鮮血要噴出來了。補補身體?他看了一眼六隻鮑魚,就好像看見無數的黃金一樣。
自己敢吃嗎?一口下去,起碼百兩黃金。就算是自己老爹,慕容流雲也沒這麼奢侈吧?
“少爺。”柔柔低低的開口,滿是遲疑:“這個鮑魚……”
蕭月夜猛的一聲吼:“吃,幹什麼不吃!極品雙頭鮑,別人看都沒看過,我們卻能吃到,爲什麼不吃?!”
“那個,蕭郎,會不會太Lang費了?”慕容瑜鳳怯怯的問道。
“也是哦。”蕭月夜撓撓頭:“那個,要不咱們兩個人一隻如何?好歹給我那外公,舅舅,留點做傳家寶吧?”
豔煞想了想說道:“五個人,也不好分。這樣吧,燒四隻雙頭鮑,相公一隻,我們四個人平分兩隻,剩下一隻,給外公和舅舅。至於還有一隻一頭鮑和一隻雙頭鮑,還是留着當傳家寶吧。”
蕭月夜想想點點頭:“嗯,行。不過外公吃一隻好了,我和舅舅平分。採菊,那就交給你了。”
尹採菊聞言,臉色難得的紅了一下:“我剛剛學會燒鮑魚,一般的我敢燒,這雙頭鮑,還是交給廚房的師父吧。”
蕭月夜和幾女都笑了起來:“難得啊,難得我們的採菊會謙虛啊!”……
海邊,清風徐徐,耀眼的金色,灑在沙灘上,遠遠望去,滿地黃金。蔚藍色的大海,水天一色,翻滾的海水散發出來的味道,迷人心扉。
柔柔四女,盪漾着笑聲,在沙灘上打鬧。金色的沙地上,滿是她們的腳印。銀色的海螺,就像是大海的嘴巴,正告訴着人們,一個個美妙的故事。
蕭月夜一個人躺在椅子上,似睡未睡,神色卻無比的輕鬆和舒適。看着面前的大海,他似乎整個人的心胸也開闊起來,神清氣爽,心曠神怡。夕陽之美,在海邊,別有一番風味。
蕭月夜靜靜的躺着,聽着四女的笑聲,聽着海Lang衝擊礁石的聲音,聽着Lang花翻騰的聲音,不由的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