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曼允在偏廳設晚宴接待將軍們,沒有主子與下屬的地位隔閡,沒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尷尬,只有兄弟間的融洽與自由。交談之間他們都被曼允的才華與見地折服,這樣的女子世間僅此一人,也只有她才配得上睿王爺。
第二日衆人都快馬趕回軍營,不做逗留,拜別了曼允。
停靈一月的日期已滿,棺木被運往皇陵,昔日繁華的皇都大道今天異常的靜寂,百姓都自發關閉店鋪,鎖好家門,站在大街的兩旁等待棺木通過,好送敬仰的睿王爺最後一程,人龍排了好幾十裡,大家都掩面抽泣。
史家兩兄弟負責運送着棺木,硃紅的漆,金色的龍,很是華麗。前後哭聲一片,侍衛、大臣送行的好幾百人,陣勢浩大,婢女們不停地撒着雛菊的花瓣。
曼允坐在龍天澈的馬車裡,掀開車簾看着路邊無比悲痛的百姓,很是欣慰,放下簾子,坐回車裡,對龍天澈的傾慕越來愈強烈。俗話說得人心者的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就單看這皇城的百姓,他龍天澤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就已經輸了,而且輸得十分的徹底。相反龍天澈是天生的王者,有着號令天下的能耐。
已是農曆十月,冬天的氣息越來越濃,身處陰冷的皇陵,曼允不停的咳嗽,身邊的紫棋不住的輕拍着她的後背,攙扶着她,讓曼允整個身體靠在自己的肩上。
貴氣的棺槨在八人的努力下
緩緩下葬,放入陪葬的物品,掩上土,繁瑣的儀式終於結束,浩蕩的隊伍又原路返回京城,卻顯得是那麼的淒涼。
一陣陣的咳嗽聲讓曼允很焦急,這下情況不妙,晉王不會放心將自己安然困在睿王府的,他的大計還未成,爲了以防萬一龍天澈的部下來阻撓,勢必會挾持自己以威脅將士。照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受不住惡劣的環境。何況身邊只有史風史雲兩人,硬拼是絕對不可能的,而那三千玄甲也不能此時暴露,連王府護衛在出門前也被龍天澤撤了,換上了他的人,看來是逃不過了。就在曼允沉思想對策時,車外傳來了龍天澤的聲音。
“睿王爺已入土,王妃需要親自去皇覺寺燒香祈福一月,衆侍衛跟隨本王務必將睿王妃安全送到,不得有誤,否則定斬不赦。”
史風剛準備拔出劍就被史雲制止了,示意他看街道兩旁屋頂上,待他擡頭,竟然全都是弓箭手,劍羽對準了馬車,顯然是要挾他們就範。無奈兩人只好緊握拳頭眼睜睜的看着王妃和紫棋被帶走,不能反抗,只好獨自回睿王府。
經過一路的顛簸終於到了城外的皇家寺廟皇覺寺,龍天澤命人將曼允主僕兩人帶進密室,這是他專門設計的,用來關押重量級敵人,沒想到卻是兩個弱女子。
“我說三弟妹,這一個月就委屈你呆在這裡了,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弄死你的。龍天澈已經死了,用你來對
付他那些精英部下再合適不過了,要不是我找不到虎符,也不用這麼費心,這個特製的密室用來管你們可真是委屈了。”龍天澤毫不掩飾的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十分鄙夷的看着曼允和紫棋,對他來說,對弱女子下手實在是勝之不武,但是沒有辦法,因爲對手是龍天澈的部下,不是旁人。所以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爭取早日拿到虎符要緊。
“原來堂堂天辰晉王也有卑鄙的時候,居然囚禁小女子來要挾,簡直可恥!”曼允很不屑的與他對視,眼裡除了鄙視還是鄙視,這讓龍天澤很不自在。
“隨你怎麼說,等我做了皇帝,這點事情算什麼,大丈夫能屈能伸,才能成事。”龍天澤受不了那樣不屑的眼神,於是背過身子回答她。
“就你也能自稱大丈夫?像你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就算得到了天下也未必有命享受,利慾薰心的人最終都會引火自焚,不得善終。”曼允言辭很是尖銳,嘲諷。
龍天澤氣的額頭青筋突起,上前一把掐住曼允白皙的脖子,面色陰狠暴戾,咬牙切齒的反駁,“你這個女人別不知好歹,小心我一生氣立刻掐死你,別忘了,龍天澈已經死了,沒人能救你。要是聰明一點,就乖乖聽話,說不定看在你如此美麗臉蛋的份上我會饒了你,順便納你爲妃,總好過年紀輕輕就守寡。”他的手使勁一甩,就將曼允扔到一邊,疼痛頓時席捲了曼允全身,但卻沒有吭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