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你也要我幫你爭花魁大賽的頭名!!!”龐昱一驚,差點沒一軲轆從欄杆邊翻下去。
鄒熙芸說要和他說“幾句話”,結果直接把他帶到了七秀坊頂層的天台上,四哥還當是有什麼女兒家的心事要避開衆人,單獨跟他傾訴,撩撥得我們四哥心裡癢癢,寬廣的臂彎都時刻準備好了,哪知道說的竟然是這茬!
“不是公子,是公子的主子安樂侯。”鄒熙芸靜靜看着她,秀髮雲裳迎着天台上吹來的風,貼體往後飄拂,更突顯出她窈窕的身段和絕世的風姿。
“咳咳咳,對,是我主子。”四哥差點溼態(我沒有打錯字!)美女面前們嘛,偶爾不經意的嘴巴漏點風是可以理解滴。
鄒熙芸凝眸望着他,盈盈俏立,從容自若的道:“清雅如仙、高高在上的南宮大家尚且要爭這個花國狀元,熙芸又怎能免俗。”
“那是那是。”龐昱表示可以理解。
“公子說也,難道之前還有誰拜託過公子?”
“啊,這個問題嘛……”龐昱眼珠子賊溜溜的轉,心想這既然南宮琴伊、花想容、鄒熙芸都要爭,老子是不是坐地起價,跟她們談談條件,順便撈點好處?
“是花想容吧。”鄒熙芸忽然輕輕問道。
“啊,那是,南宮琴伊也想我主子幫她呢。哎呀,我家主子現在很躊躇,不知道幫誰好啊。”
“公子說笑了。”鄒熙芸截斷他,輕紗掩映後的櫻脣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彎弧。
“沒說笑。”
鄒熙芸澄明清澈、秀麗如彎月地眸子凝視着他。
“沒說笑!”四哥是有名地能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重複了一便。
“公子知道熙芸所謂幫忙地究竟是什麼嗎?”
四哥手一揚。大喇喇地笑:“不就是打個招呼放句話。叫評審們都選你嘛。那些個公子哥誰敢不聽我家侯爺地。”
鄒熙芸籲一口氣。悠悠地道:“原來如此。那妖……相容姑娘爲了奪魁。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公子答應她了?”
“沒有!我是個正直的人,不會因爲在馬車上她和我睡……咳,我怎麼會答應她呢,比賽嘛講究地是公平、公正、公開,任何企圖干預賽果的,都是人民的敵……”四哥斥責的非常順利。可是突然想到鄒熙芸找自己好像也是爲了這事,那不是連她也一起說進去了。
“鄒姑娘!”他板起臉孔,瞬間變得一本正經,“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在說你。好勝之心人人有之,參加了就想拿第一是正常的,何況你千里迢迢地從江南來到京城,渴望獲勝的心情一定比別人都要急切……”
“公子誤會了。”鄒熙芸美目滴溜溜地掠過他,眼眸裡隱含一絲淡淡地笑意。“熙芸說得幫忙,沒有其他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拜託公子轉述安樂侯。問問能否請他出面,擔任七秀坊的牛郎。”
“牛郎!?”四哥腳一滑,差點又翻下樓去。
鄒熙芸有點訝異的看他:“這個稱呼有什麼不對麼?公子莫非沒聽過牛郎和織女的故事。”
“沒有沒有,”龐昱連連擺手,那個汗滴的呀,要老子做牛郎,有沒有搞錯!
鄒熙芸白他一眼,耐着性子解釋道:“花魁大賽最初舉辦時,參賽的各家姑娘魚龍混雜。經常大賽還沒有開始,便已弄出諸多事端,甚至還有對結果不滿意,賽後尋釁報復的事情發生。大賽的組織者於是想了個辦法,規定任何參賽地青樓楚館都需尋一名家業豐厚少年公子、或者在朝官員作保,方可參與大賽的角逐。”
言及此處鄒熙芸忽然一頓,光異采漣漣,投往晴朗的藍天,鎖定空中一朵冉冉飄飛、自由自在地白雲。半晌才喃喃自語的道:“青樓裡的姑娘們大多都想往牛郎織女的故事,希望能夠早一天脫苦海,找到一個像牛郎這樣鍾情的男人作爲自己的歸宿……而肯冒着風險爲青樓擔保的這些少年公子,幾乎也都是能夠理解姑娘們的苦楚、感懷姑娘們的身世,體貼、關心她們地有情人,所以大家也就衆口一至的把這些少年公子稱作牛郎了。”
“哦----原來如此,哀其不幸,識其疾苦,慰其歡情的少年公子。這就是牛郎啊。”龐昱摸着鼻子。恍然大悟,心想那不四哥昨兒還和大宋朝最有名的牛郎、平生最愛流連青樓、給青樓姑娘作詞的柳三變鬥了一場麼。那是不是都該叫我牛郎殺手了。啊呸,這什麼跟什麼啊!
“牛郎的存在,最初自然是要他們爲賽事期間各青樓楚館的行爲負責,後來大賽日漸規範,擔保人的作用也就漸漸不存在了,反而各參賽的青樓楚館都能以請到京中名望最高、權勢最重地少年公子做她們的牛郎爲榮,一來代表這些公子看好她們,增加姑娘們奪魁的人氣,二來也可以藉助牛郎的權勢、聲望,懾服某些別有居心、妄圖賽後獨霸他家姑娘的壞人。”
“那不就是和捧角差不多?”
“公子這麼理解也成。”
“明白了明白了,還是熙芸你說得清楚,琴伊那邊求了我老半天,可是又不好好解釋,我也不好意思問,哈哈哈哈----”龐昱一邊笑一邊吹,嘴巴上還大佔便宜,打定主意要和鄒熙芸談條件,不把神仙姐姐的事問清,別想我做你的牛郎。
“公子又說笑了。”鄒熙芸淺淺顰眉,明顯是震驚於他的無恥,不過因爲輕紗遮住了玉容,更多的鄙夷沒有顯現出來罷了。
“說笑,沒有啊?”四哥一臉地茫然,表情非常無辜。
鄒熙芸鳳眸睇他一眼:“京裡幾家有名青樓地的擔保人,每一年京裡地公子大少都能搶破頭,可是唯獨綠綺軒,不用爭,也沒有人敢爭。”
“那是啊。我家侯爺做牛郎,哪個不開眼的敢搶。”
“可惜這個人不是安樂侯。”
“不會吧,你可別欺負我新入太師府,不知道以前的事啊。”龐昱挑挑眉毛,厚着臉皮的又朝她挨近兩步,“我家侯爺對南宮大家是仰慕已久滴。這如果被別地什麼鳥人捷足先登了,他會善罷甘休麼。你可別告訴我是趙允弼,就這丫的我家早看他不順眼了,就愁沒機會整他呢,要是他敢……”
“趙允弼也想爭的,不過沒膽。”
“那不就結了,除了我家侯爺,誰有這能耐……”
“這個人,安樂侯等閒也是不會去招惹的。”
龐昱嬉皮笑臉的狀態倏地一收。
“京裡有這樣的少年公子?我怎麼不知。”
“這個人很淡泊名利。金錢、權利、地位……等等一切讓人瘋狂地東西,在他眼裡猶如糞土,所以任何出風頭的地方都不會看到他的影子。揚名立萬的事情他是能避則避甚至,甚至,很多姑娘只是見過他的面,對他一見傾心,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究竟是誰。”鄒熙芸眼睛裡波光流動,像在訴說一個童話般的動人故事,“如果說南宮琴伊是全京裡狂蜂浪蝶垂涎的美夢,那麼他,就是每一個深閨怨婦綺思中的情郎。每一個懷春少女夢中地王子,也是每一個有資格做丈母孃的婦人心目中最佳的女婿!”
“他是誰!?”龐昱一萬個不相信京城裡會有鄒熙芸形容地這種少年公子。
他決定,問個究竟。
但是鄒熙芸先開口了。
“你知道,白衣卿相是誰麼?”
“江南柳永,前天下第一才子唄。”四哥特意加了個前。
鄒熙芸全然不受勾引,沒問他“前”字是怎麼來的,淡淡道:“那你知不知道,那個人的稱號叫什麼?”
“阿貓阿狗?”
“噗哧----”鄒熙芸忍不住笑出來,旋又嗔怪的瞪他一眼,扳起臉孔道:“和柳永一樣。也是四個字。
“他到底是誰?”龐昱被吊的益發難受,忍不住大聲問。
“你不是說……”鄒熙芸狠狠白他一眼,表示心中不悅,“你不是說南宮大家已經拜託你主子出任綠綺軒的牛郎,那還問這個作甚麼。”
“我也奇怪啊!”龐昱狠狠一跺腳,都到這份上了依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爲什麼有這個人了,琴伊姐他還要拜託我去請侯爺出面,納悶啊這不。”
鄒熙芸又一次見識到了什麼叫作臉皮厚的像城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我可告訴你。這個人追求了南宮大家整兩年,你家主子一直想插進手去。廢了不知多少心思,結果一點機會都沒有。”
廢話!龐昱很不以爲然。就以前那豬頭三、爛色鬼的安樂侯,同等條件下,哪個女人看上他,那是瞎了眼!!!
可是連趙允弼都不配說和老子同等,真的還有比他來頭更大地少年公子?
看來腹黑老爹混得不行嘛,昨兒還跟我吹權傾朝野,放句話出去連呂老頭子都不敢違背,這眨眼就冒出來一個跟他兒子相當的“中宸謫王”,這是怎麼回事,黑心老爹不是吹放眼大宋朝,唯獨……
龐昱猛地一醒,眼前綻亮。
“腹黑大叔……八賢王有兒子的麼,咋我去他府裡做客沒見着他。”
“我都說了他淡泊名利……”鄒熙芸被他慢不經意的一問把話套出來了,只好幽幽淺嘆,道,“看來你還不笨,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龐昱按着欄杆大笑,捶胸頓足,笑得差點又翻下去。
“你做什麼啊?”
“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聯繫起白玉堂的話,他現在只想笑,狂笑,“八賢王的公子是吧,追了琴伊兩年。沒到手,然後發現是自己的親妹妹,哈哈哈哈哈,世上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麼,哈哈哈哈----”心裡想,孃的。這事老鼠白肯定知道,卻還拿來吊我胃口,丫真不是好東西!
“你好像很幸災樂禍啊。”
“什麼好像,就是啊,我就是幸災樂禍。”龐昱叉着腰,很無恥地笑,然後更無恥的去拉鄒熙芸的小手。
鄒熙芸一甩袖子,很不客氣的打開他。
龐昱還抓,沒抓着就整個人厚着臉皮貼過去。
“哎哎哎。是不是還有更好笑地事,告訴我告訴我。”他拿肩膀頂她,像是小夫妻之間打情罵俏。
鄒熙芸討厭死了這種厚顏不要臉的男人。但是自己也不知怎麼的,看着他那無賴的笑,心裡竟然有一絲絲的悸動,順着他地意思就說了:“中宸謫王他……”
“不要說外號好不好,告訴我他姓什麼叫啥。”
“八賢王地兒子當然姓趙,趙玄黃,宸王。”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好名字好名字。有霸氣,可以和我的龐四一比啦。”
“龐四也有霸氣麼?”鄒熙芸拼命地想忍住笑,可是怎麼都忍不住,還好有輕紗擋着,不然一個大美女就被四哥逗得溼態了。
“霸氣算什麼,我這是殺氣,四通死嘛。”龐昱嬉皮笑臉的,已經說不清是多少次去抓鄒熙芸的小手了。
鄒熙芸拿她一點沒轍,連甩的動作都輕了。被龐昱趁機拉住袖子。
她也不掙脫了,只想早點說完,早點離開。
----和這不要臉的臭家丁帶在一塊,女人會瘋得!
“宸王……不,那時還是武夷郡王,追求了南宮大家兩年一無所獲,甚至連南宮大家的琴室都不曾進去過一步。然後第三年的花魁大賽上,武夷郡王鐵了心地要拿下她,在南宮大家三度蟬聯花魁的現場跪地表白。送上了整整三大車領悟。什麼奇珍古玩、寶牀玉幾、錦帳翠帷,應有盡有。”
“切。琴伊姐啓會被世俗之物打動。”
“那也沒辦法,換成你,以前不管什麼姑娘都手到擒來,現在追一個兩年了摸摸小手都還是奢望,有什麼理由不破釜沉舟賭一把?成了,抱的佳人歸,不成,揮慧劍,斬情絲,一了百了。”鄒熙芸悠悠地看她,會說話的眼睛像在說“如果你也遇到這種情況,不外乎也只能這樣做吧。
換成老子?嘿,對於桀驁不馴,追了許久還不給面子的女人,四哥的字典裡只有一句話---生米煮熟飯,霸王硬上弓!
四哥猥瑣的挑挑眉毛。
“南宮大家正要拒絕,可是緊接着發生了八賢王認女的插曲。武夷郡王兩年癡情,追求得卻是自己親妹子,一時顏面盡失。如果不是八賢王以手中的權力,硬壓住了現場的局勢,恐怕去年的花魁大賽會是一場遍傳天下地鬧劇。”
“再之後呢?”龐昱一邊問,一邊納悶,心想這既然現場就壓住了,去年還在江南的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之後,武夷郡王和八賢王大鬧一場,憤而離府,住到了自己的別苑,而南宮大家則默默的收下了三車禮物,放在綠綺軒最頂層的某個房間裡,從此再也沒有動過。或者南宮大家想補償這個爲她付出了很多卻命中註定什麼也得不到的哥哥吧,雖然她一直堅持不認八賢王做爹爹,可是經過了這件事,和武夷郡王的兄妹情反而日漸深厚,武夷郡王……後來加封了宸王,也成了唯一一個可以自由出入綠綺軒的人。”
鄒熙芸望向天空,美目一片悽迷,這是從來在她身上從未出現過地神情,不知道是被牽動了什麼心事,又或者勾起了對過往的追憶,喃喃地道:“依熙芸的猜測,這……或許是一對同爲清傲孤絕的男女,在摒棄了世俗的愛戀之後,相互間一種額外的感情的……凝聚……昇華……咦!”
她的話語有一點哽咽,眼眶莫名的泛着紅,忽然臉頰一溫,竟然是龐昱趁她說得入神。湊過來光明正大地香了一口。
“作甚麼,你!大膽!”鄒熙芸大羞,下意識地反手揪他,卻抓了個空,龐昱親完就閃早轉身留下樓去了,只留給她一個看着僅能跺跺卻怎也解不了恨的背影。哦。還有四哥調戲女人地一貫的無賴又欠打的聲音。
“你地牛郎,我家主子做定了,做一輩子行不行?”
“龐大哥,剛纔你和熙芸姐姐,在天台上說什麼呀?”
剛一出七秀坊,剛一上馬車,狄秀香便忍不住問。
“這個問題嘛……”龐昱一把抓過來,摟緊了,咬着狄秀香殷紅的小耳朵道。“這個問題暫時不能告訴你,要等到洞房花燭夜那晚纔可以說喔。”“大哥----”狄秀香輕喚一聲,羞不可抑的低下了頭去。
摟着她只堪一握的軟腰。龐昱涌起無限愛憐,我家的小秀香哎,我的好寶貝,真是又乖巧又懂事又可愛,大哥不好好疼你這輩子真是白做人了。
龐昱的大手在她粉背輕輕撫摸着,摸啊摸,感覺滑的像是牛奶一般。狄秀香的兩邊秀頰紅如朝霞,咬着粉嫩嫩薄如新荔地脣瓣,聲音細不可聞:“大哥。那、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洞房……花燭……那個……”
龐昱霎時犯難了,這個搞不定南宮琴伊,黑心老爹不讓娶秀香過門啊。
“秀香,你知道麼,大哥對你的愛有多深。你是一條清澈的小河,那我就是你身邊地河牀,永遠保護你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如果有一天沒有人愛你了,那一定是我死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愛任何人了,那一定是你……不在了!”
他甜言蜜語信手拈來。狄秀香十四五歲豆蔻般的年紀,吃的就是他這套,聽得羞不可抑,卻又豎起耳朵深怕漏了一句。感覺他大手順着腰肢下滑,心頭彷彿有隻小鹿到處亂撞,剛纔問他什麼一下子也不記得了。
“咳咳!”龐昱剛要摟着小寶貝香個嘴兒,馬車門口的狄青實在看不下去了。
“青兒啊,敢不敢跟姐夫打個賭?”龐昱沒有羞愧的意思,摟着狄秀香真真在她脣上輕輕一吻。這才擡起頭。用一種明顯是鄙視小孩子的眼神看着他,然後搖搖頭。“哎算了,你肯定不行的,上車吧,我們回家。”
“打什麼賭?你說!”狄青最是要強,執拗着非要聽。
“幫你姐打過醬油麼?”
“過年的時候,打過。”
“那就好,如果你能用一個這麼大----的盤子。”龐昱比劃了一下,“打一整盤醬油回來,姐夫就給你買一整套地兵書,《吳子》、《六韜》、《握奇經》、《司馬法》、《將苑》、《尉繚子》、還有鬼《穀子兵書十四篇》……哎哎哎哎---”還說沒說完呢,小狄青已經撒腿開跑了。
“青兒,慢點----”
“姐,你們繼續好着,我去去就來。”提到兵書的小狄青,就像見到大肉的萬人敵,那是連祖宗八輩都能忘掉的,這不,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龐昱把車簾子一拉:“吹雪,靠邊停,五十步外蹲着去。”
“侯爺,三十步可以了吧。”
“五十步那頭有家蘭桂坊,給你小半個時辰。”
小半盞茶功夫,車停在了離七秀坊不遠的小巷裡,吹雪一聽有窯子逛,屁顛屁顛的早閃人了。龐昱攔腰一抱,讓狄秀香側身坐到自己大腿上,在她粉嫩的雪腮上輕輕一吻道:“秀香,你真的肯嫁給我麼。”
寬敞的馬車車廂,一時成了兩個人地私密空間,狄秀香乖巧的倚着龐昱的肩頭,臉頰上綻起一朵朵的紅暈,眼睛裡流溢着幸福的光彩:“秀香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遇上了龐大哥,喜歡上了龐大哥,和龐大哥在一起……”
看到她甜美的表情,龐昱亦心有所感,心裡和她一樣,被幸福漲得滿滿,滿得都快破了似的,他低下頭,湊到和秀香呼吸可聞的距離。
狄秀香害羞地閉上了雙眸,急促地低吟着,從龐大哥把弟弟叫去打醬油,她就知道接下來可能發什麼----大口地淺底盤子,怎麼裝的了呀,何況還這麼遠,分明接口把他支開地呀。可是爲什麼在這裡,在大街上,簡直羞死人了……
PS:關於“姘夫”的問題,公子壓力很大啊,因爲寫得過於曖昧,招來了不少書友的批評,不知道這樣解釋,各位滿意否?牀的問題,其實不是問題嘛,那是四哥提出來要睡,南宮琴伊才臨時把原來的牀扔掉的。綠綺軒裡沒另外準備第二張,那當然先拿同層放了一年的暫時用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