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蔣少卿已經決定前去尋找法醫和陳小生,王劍絕對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他只要說出來的話可信度還是極高,只是這個人的每句話之中都藏着必然讓我們不得不跳進去的陷阱而已。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讓那名駕駛員聯絡了吳強,告知了他我們即將離開這裡去,並且提醒他要小心對方的反攻,另外讓他把王劍的話轉告給指揮部。
吳強還是非常擔心我們的安全,不過他心中清楚,他現在也沒有辦法派人來支援我們,便讓我們多多小心隨時保持必要的聯絡。
結束了與吳強的通訊,我讓那名駕駛員帶上了通訊器,隨後把收集的這些戰士身份的銘牌集中放在了一處,交給趕屍人派來的支援人員,我並不是不想聯繫趕屍人,如果聯繫他,他肯定不會同意讓我前去尋找法醫和陳小生,我相信吳強會幫我們告知趕屍人,我也不會因爲這事和趕屍人再去有什麼無謂的爭執浪費時間。
我們一行四人在戰場上收集了一些彈藥之後離開了那裡,準備先回到我們迫降的地點去搜尋一下,如果法醫和陳小生真的如王劍所說的那樣受到了對方的阻擊,在那裡我應該可以找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在離開這裡的最後一刻,我不經意的回頭忘了一眼我們剛剛待着的地方,有些模糊的現在那裡的空氣似乎出現了一些扭曲,我疑惑的揉了揉雙眼,再一次看了一眼,又現那裡和平常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便不再理會,也許是我多慮了,看花眼而已。
回去的這一路上,周圍的情況依然相當的詭異,在附近的友軍全部受到了對方攻擊的情況下我們這一路上居然都沒有遇見任何一個敵人,就連那些機械戰獸也沒有碰見一個,這也太奇怪了一點。
老蔣,你覺得不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我一邊低聲的詢問着蔣少卿,一邊緊張的注視着四周的情況。
確實,有些不對啊,在我這裡完全感受不到敵人,就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有現。蔣少卿揮手示意大家停下來,又一次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低頭陷入了沉思。
老兵,我們可能真的中套了,我估計現在我們已經和後方失去了聯繫。蔣少卿有些嚴肅的盯着我,說出了這個可能性。
我聽着蔣少卿的猜想,伸手示意揹着通訊器的駕駛員馬上聯繫指揮部,那名駕駛員撥弄了幾下通訊器之後果然如同蔣少卿和我所說的那樣,通訊再一次被幹擾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去找到雅寧和陳小生,找到他們兩人我們在想想辦法!蔣少卿點着頭同意了我的提議,我們便不再管周圍這種有些詭異的情況再一次開始上路。
匆匆的趕到了迫降地點,兩架直升機的殘骸還在冒着濃煙,只是周圍卻已經看不見法醫和陳小生的蹤影。
人呢?我觀察着迫降地點有些狼藉的地面,地面上很多地方的積雪已經消失不見,露出了下方的黑土地,而周圍還有一些被割斷的樹木,從切口上看,應該是法醫還有陳小生與葛強交戰時造成的,切口相當的光滑。
不知道,你們兩個待在這裡,老兵,我們去找下!蔣少卿讓兩名駕駛員隱藏在原地,由我們兩人在周圍進行搜索。
我回答了蔣少卿一聲,便開始往左邊沿着迫降區域的邊緣找尋一些線索,我們兩人在進行了簡單的搜索之後終於在右邊的樹林中現了好幾個人的腳印。
奇怪,他們怎麼往這裡跑?蔣少卿有些不解的望着地上的腳印,從地上積雪中的腳印可以看見,法醫等人是從這裡離開的,但是前進的方向絕對不是和我們的匯合地點。
不知道,我們跟上!我向着不遠處的兩名駕駛員打了一個手勢,把武器舉在胸口,邊準備順着腳印追上去,蔣少卿跟在我的身後讓我彆着急,但是王劍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迴盪在我的耳邊,讓我無法忽視。
等着兩名駕駛員跑到我們身邊,蔣少卿向他們示意了一下,我們才繼續開始追蹤這些痕跡,此時的一路上我們終於有了一些現,地面上的積雪中有着大量的血跡,跟着腳印向前延伸着,這讓我不得不再一次擔心起來。
又走了一會,我們終於見到了人影,或者說應該是幾具屍體和兩個身負重傷的人,我和蔣少卿對視了一眼,馬上衝向了前方。
陳小生渾身浴血的靠坐在某顆大樹下,而在他的周圍躺着幾具被分屍的機械生化人的屍體,在他對面的一顆樹下面坐着另外一個滿身傷痕的人,那是葛強,他身上拿多道深刻入骨的傷痕換成任何一個普通人早就不可能還有氣了,不過他顯然堅持了下來。
老陳沒事吧!我和蔣少卿跑到了陳小生的身邊,擔憂的看着他身上的幾個傷口,還好那些傷口已經在癒合,並沒有擴大的趨勢。
兩名駕駛員則是舉着手中的突擊步槍,在和葛強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的情況下把槍口對準了他,我轉過頭面色複雜的望着葛強,便準備讓他們開槍擊殺他。
等等不要殺他!陳小生忽然開口阻止了我,我馬上不解的回頭望着他,爲什麼要阻止我,難道葛強還有救?
你沒事吧?等到他恢復了,我和老兵可沒什麼信心能搞定他。蔣少卿有些不滿的望着陳小生,他也不理解爲什麼陳小生要阻止我們。
我知道!陳小生邊說,便想坐直身體,不過他傷的太重,用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便苦笑着盯着我們兩個,我說,你們別光看,幫我一把!
我搖搖頭嘆了口氣,和蔣少卿一起幫着他坐直了身體,等着他的解釋,當然那兩名駕駛員可並沒有放鬆對葛強的警惕,雖然葛強現在似乎仍然在昏迷之中。
沒事的!他暫時醒不了,雅寧最後一拳打中了他的頭部,應該是傷到了他的控制中驅。陳小生揮手示意那兩名駕駛員,兩人將目光轉移向我們,我猶豫的點了點頭。
兩人隨即放下了武器,不過依然警惕的盯着趴在地上的葛強,生怕他突然站起來對我們進行攻擊。
雅寧去哪裡了?你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我雖然依然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在周圍由於還是沒有看見法醫的身影所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雅寧現在沒事,去追山/本了,你以爲不是那個傢伙出動,我會變得這麼慘?聽見陳小生的話我心中一驚,對方的領已經出動了?那雅寧會不會有危險?
注意到我的神情有些不對,陳小生應該是想到了什麼,笑了笑讓我安心:別擔心了,那個傢伙被我和雅寧聯手傷到,如果不是我傷的太重,你真以爲我們會怕他,不過這次應該是他大意了,只帶了這些人出來,雅寧不是衝動的人,應該一會就會回來了,現在先重要的是讓那個傢伙恢復神志。
陳小生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葛強,我和蔣少卿同時一愣,難道葛強還能恢復神志?我和蔣少卿不解的看着陳小生,蔣少卿開口了。
他還能恢復麼?蔣少卿有些不確定的望着陳小生,根據我們所知,所有被那個組織迫害過的人,就少有能保持神志清醒的。
能!陳小生點點頭,隨即可能是想坐起來,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咳嗽了幾聲,咳咳,該死的日本豬!陳小生低罵了一句,我和蔣少卿搖搖頭,這個傢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看起來在那個日本豬的手下倒是吃了不少苦。
你告訴我們怎麼做,我們來弄好了。我讓陳小生別動了,雖然他的傷口已經癒合,他現在這副模樣根本幹不了什麼,既然他說法醫沒事,那麼短時間以內法醫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險,除非再出現什麼意外。
這一路上的意外已經夠多的了,王劍已經現身,就證明他已經失去了耐心,雖然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搞清楚爲什麼王劍會主動和我聯絡,不過他必然在暗中策劃什麼,爲什麼說六小時,六小時以後會生什麼事?
去把他後頸那裡用刀割開,應該有一個控制芯片,把那個東西拿出來就行,不用擔心會傷到他,他早就被改造過了,身體的自愈能力上沒有問題。我讓蔣少卿幫着陳小生處理下傷口,自己抽出了軍刀走到了葛強的身前,面色複雜的望着他。
這個時候我才現,在葛強那些傷口的內部,有一些金屬製的骨骼,他已經不算是一個人類了,被那個日本豬給徹底的改造過了。
我蹲下了身體,兩名駕駛員拿着武器護衛在我的身邊,我輕輕的在他後頸的部位按了按,摸到了一個凸起點,我想這個應該就是陳小生所說的控制中驅。
手中的軍刀小心翼翼的劃下他的皮膚,果然在的後頸那裡現了一個黑色的金屬塊,我稍稍的用力拔了拔,卻現並沒有任何作用,似乎下方有東西鏈接在金屬塊上,而本應該冒出的鮮血也沒有多少。
我回頭望了陳小生一眼,陳小生見狀在不遠處衝着我喊道,下方應該有線路鏈接,直接切斷那些東西就可以了。
我點點頭,回身輕輕的把軍刀在金屬片的下面移動了一下,果然碰到東西,我沉住氣,用力的一揮手,下方的線路被軍刀割斷,金屬片被我的左手直接拿了下來,而葛強的身體一陣抖動,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好了!陳小生在後方看見我手中拿着那個金屬片,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我站起來看着手中的這個黑色的金屬片,好像就是和紅姬的那個在腦部的控制裝置差不多,只不過比那個更大了一些,下方還有很多線路的接頭,我把那東西扔到了腳下剛準備踩碎,陳小生再一次開口阻止了我的行動。
別踩了,拿來給我,這東西可是有用的,你們還真能浪費啊。我這回真的有些抓狂了,這個破東西也有用?
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還是硬生生收回了腳,重新撿起了那個東西,讓兩名駕駛員注意下葛強的東西,拿着那破玩意走到了陳小生的身前,把東西遞給了他。
我說,這個東西也有用?我級不爽的盯着陳小生,這個東西可是害葛強差點被我們殺死。
有用,這裡面的科技是我們還沒有掌握的,你懂什麼?陳小生還真的十分小心的把那個金屬塊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好,老子不懂,先告訴我你們到底生了什麼事?正事辦完,雖然現在法醫不在這裡,不過看這裡的慘狀,也是經歷了一場大戰。我倒是非常好奇以陳小生的身手怎麼會傷成這樣。
還能有什麼事?那個該死的日本雜粹偷襲我和雅寧,真他/媽快把我氣死了!陳小生一說到這裡,滿臉的憤怒,咬牙切齒的模樣看起來就想立即站起來去把那個日本豬分屍了一般。
原來是在我們離開之後,陳小生本來和法醫已經徹底的壓制住了葛強,葛強想飛上天空,不過他畢竟面對的是陳小生和法醫,這兩個非普通人類的存在,沒有多久就已經被兩人重傷,就在法醫和陳小生準備搞定葛強的時候,那個日本豬山/本出現了,還帶着十多名機械生化人對兩人動了突然的襲擊。
陳小生的身體素質說起來還是比法醫差了一點,所以一開始就被對方的激光槍擊中的腹部,受了傷,而原本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葛強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居然不要命的對兩人動了自殺性質的攻擊,如果不是法醫立即抓住了陳小生帶着他離開了那裡,估計他的命就真的要丟在那裡了。
兩人知道絕對不能帶着日本豬去我們的匯合地點,所以向着另外一個方向撤退,那個日本豬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法醫和陳小生,當然是帶着葛強和那些機械生化人開始了追擊,結果法醫和陳小生就邊逃邊打,一直到在這裡被對方追上,兩人又和對方進行了一場混戰。
陳小生重傷,葛強被法醫一拳擊中了頭部,估計是破壞了頸部的那個金屬芯片,應聲失去了知覺,他們兩人解決了那個日本豬帶領着的那些機械生化人之後,那個日本雜碎估計是現自己不是法醫的對手,掉頭就跑,陳小生雖然已經喊法醫別追了,但是法醫不知道爲什麼還是追了上去。
情況就是這樣,然後過一會你們就來了!蔣少卿這時已經站了起來,撿起了地上那些機械生化人丟在地上的武器,那是一把比較小巧的激光步槍,槍口很細,而且重量也比我們的突擊步槍要輕一些。
我接過了蔣少卿扔給我的一把武器,問着陳小生,這東西怎麼用?
你們用不了,這東西的能源是靠着那些機械生化人本身作爲動力的。在我還有些不明白的時候,蔣少卿已經翻開了一個人的手掌,我現在那些生化人的手指上面似乎有一些接口插座一樣的凹槽。
我接着舉起這種激光步槍,果然在槍柄附近現了一些小型的針頭,看起來就是這些東西從那些生化人的手中抽取能量作爲激光槍的能源。
這些怪物的科技真的是我們沒有辦法相比的!我把槍扔回了地上,不由的感嘆了一句,雖然我對這些傢伙恨之入骨,不過他們的科技水平確實讓人不得不敬佩,就算是有着那些古代科技的支持,這種展度也有些讓人恐怖了。
這倒不是我們不如他們,你要知道他們可是從不管什麼人命不人命的。蔣少卿反駁了我一句,我搖搖頭苦笑,這時地上趴着的葛強終於出了一聲沉吟,我馬上走到了兩名駕駛員的身邊,和他們一樣舉起武器對準葛強。
葛強?醒了?清醒的話說一聲,不然我只能開槍了。雖然陳小生已經給了我一個保證說葛強可以恢復,但是小心爲上,我不能拿我們這些人的生命冒險,如果葛強不回答我的提問,我也只能開槍真正的送他一程,至少不會讓他變成對方的扯線木偶。
長葛強翻了身體,睜開了雙眼虛弱的喊了我一聲。
我揮手示意兩名駕駛員放下武器,他既然能說話就證明陳小生說的沒錯,他已經恢復了,我蹲下身體幫着他靠坐在一顆大樹旁,詢問着他。
怎麼樣?還撐得住麼?
葛強稍微搖晃了一下腦袋,好像突然記起了什麼,有些悲傷的揮動了一下身後已經有些殘缺的那雙金屬翅膀。
長,我不是人類了吧。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葛強,只能默默的點點頭,葛強沉默的低下頭,神情上代着苦澀,我勸說着他。
不要太過於糾結了,前面的事情不怪你,你被對方控制了,變成這樣也不是你自願的。
葛強點點頭,陡然,我看見眼前銀光一閃,我還沒反應過來什麼事,就聽見了兩名駕駛員的慘叫,而在我驚愕的同時,葛強忽然把我扔了出去,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已經現那兩名駕駛員倒在了血泊之中,有一人正捂着腿部的傷口痛苦的倒在地上翻滾着,還有一人顯然已經斷氣,在他的頭部出現了一個血洞。
我還以爲是葛強失去了控制,剛剛準備舉起武器準備攻擊他,卻現葛強突然站到了我的面前,撐着他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用他的金屬翅膀掩護着我。
幾光束擊打在葛強的金屬翅膀上,被擋了下來,我這時才現,原來是不遠處正有三名機械生化人,正手握着激光步槍向我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