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蒙怔了怔,低頭看到了腰間的白色繃帶,這才意識到,之前的並不是夢,而是現實,不過因爲自己受傷太重,被朱老師給救了回來。
呼!還好,他還以爲自己真的要死在躍龍獸的手裡呢。
走下牀,郝蒙一彎腰當即感覺到小腹上傳來一陣疼痛,豆大的汗珠立即滾落了下來。
“誒?你不要太用力,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呢。”蕾比急忙迎了上來,攙扶着郝蒙重新坐在了牀上,“你傷的太重,即使是我的光系術法也難以一下痊癒,不過你只要休養半天就基本恢復過來了。”
“謝謝蕾比老師。”郝蒙感激的點了點頭。
蕾比老師微微一笑:“你也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要謝,你還是去謝朱老師吧,是她一路把你給抱回來的。對了,朱老師還讓我轉告你,明天繼續。”
明天繼續?郝蒙的臉上閃過一絲恐懼,之前躍龍獸撕下他小腹上一塊肉的景象頓時又回想了起來,那血淋淋的一幕,讓他的內心中感覺到了一陣害怕。
那真是非人般的折磨,讓他再去經歷一次,着實有點沒有這個勇氣。
“怎麼?害怕了?退縮了?你不是想要成爲一個強者嗎?如果在這裡止步不前,永遠都無法成爲一個強者。”蕾比老師輕輕的摸了摸郝蒙的腦袋。
對!自己要成爲一個強者,怎麼能夠倒在這裡?
“不怕!不就是躍龍獸嗎?我相信自己能夠躲過它的追擊,而且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打倒它的!”郝蒙的心中重新鼓起了勇氣。
“對,我相信你!”蕾比老師笑了笑,“不過還是先來洗洗吧。”
郝蒙這才幹笑了下,連忙接過蕾比老師遞來的毛巾,放到不遠處的水盆裡洗起來。由於這次他小心的前進,倒也沒有再引起小腹上的傷口疼痛,只是感覺麻麻的。
洗完之後,郝蒙這才道:“蕾比老師,那我先走了。”
“恩,小心點,明天見。”蕾比揮了揮手笑道。
郝蒙一開始還有點沒理解這句話什麼意思,但緊接着他就轉過彎來了,很明顯蕾比老師是指他明天還要來這裡治療的。靠!自己明天一定要完美的完成任務,還不能受傷。
今天雖說也算是完成了任務,可那一刻自己幾乎已經失去了戰鬥力,等於失敗。
不行,趁着現在還有點時間,一定要加強鍛鍊。
看了看天色,見現在還早,郝蒙就跑到了新宿舍樓的後面,那處無人的空地上開始冥想起來。耽誤自己術法威力的最主要原因,還是因爲自己能夠“抓”住的氣太少,如果能夠調動的氣多一點,威力也就會大的多,在面對躍龍獸的時候,至少有點作用。
就這樣,郝蒙一直坐在那棵大樹底下進行着冥想,直到天黑了也沒有注意到。
忙碌了一天的顧雨惜伸了伸懶腰,背上還揹着一個包袱,走向了新宿舍樓後面的空地。她之前可是對郝蒙說了,讓他傍晚過來,也不知道這傢伙來了沒有。
“媽媽,爸爸已經在了。”還沒有到達新宿舍樓後面呢,站在顧雨惜肩膀上的小鳥便直接開口說道。
顧雨惜一驚,很是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
“我聞到了爸爸的味道了。”小鳥眨着眼睛天真說道。
顧雨惜詫異,連忙小跑了過去,果不其然,她一眼就望見了正在大樹底下進行着冥想的郝蒙。就在她正準備呼喊的時候,小鳥忽然道:“媽媽,不要打擾爸爸,他正在緊要關頭。”
緊要關頭?顧雨惜狐疑的回過頭來,打量了幾眼郝蒙,愕然發現,郝蒙此刻冥想,身體竟然不知不覺間離地一米以上,在小腹上還散發出一層瑩瑩的七彩光芒。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冥想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身體會飛起來,更別說小腹發出七彩光芒。對了,郝蒙的丹田似乎是被一股精粹的能量給堵塞了,難道說這道七彩光芒是和那股精粹的能量有關嗎?
恩?怎麼郝蒙的腹部竟然還裹着一層白色的繃帶,似乎受過傷似的。
對了,下午郝蒙似乎被朱老師給帶去進行特訓了,難道是因爲那個受了傷?
顧雨惜揹着包袱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不敢發出一點的聲音,不過在距離郝蒙五米的地方停了下來。這倒不是她不想靠近,而且她從郝蒙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威壓傳來。
雖然很弱,但卻讓她有一種無法靠近的感覺。
將包袱輕輕放下,顧雨惜就這麼直接坐在了大樹下面,歪着腦袋靜靜望着。
望着望着,她就感覺到郝蒙長的還是挺清秀的,不過左眼卻有一塊N型的傷疤,看起來有點嚇人,算是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奇怪了,看這個傷疤,時間應該挺久了,怎麼郝蒙這麼小的一個孩子,身上就會有這樣的傷疤?
帶着疑問,顧雨惜就這麼一直盯着郝蒙,不知不覺間就發起了呆。
也不知過了多久,肩膀上的小鳥忽然傳音道:“媽媽,爸爸快要收功了。”
顧雨惜這才清醒過來,重新看向了郝蒙,這才發現郝蒙身上傳來的那股威壓弱了很多,漸漸的消失了。而郝蒙的身體,竟然也開始緩緩的下落。
幾乎落地的同時,郝蒙就不由得睜開了雙眼,同時伸了個懶腰。
顧雨惜驚訝的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小鳥:“小惜惜,你怎麼會知道爸爸要收功了啊?”
連她這個八階術士都看不出來,而小惜惜卻是能夠提前發現。對了,之前距離老遠呢,小惜惜就發現了郝蒙的存在,它究竟是什麼鳥類?怎麼能做到這麼多連他們都無法做到的?
“顧雨惜?你怎麼在這兒?”不等小鳥回答,耳邊就傳來了郝蒙詫異的聲音。
顧雨惜面色一冷,哼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別忘了,你早上是怎麼詆譭我的。”
“啊……”郝蒙頓時尷尬起來,自己早上還真的詆譭了顧雨惜。要說這詆譭就詆譭吧,偏偏被抓了個現行,弄的他尷尬不已。
“對……對不起……”郝蒙低着頭,很是羞愧的說道。
“啊?你說什麼?”顧雨惜驚詫的望着郝蒙,她萬萬沒想到郝蒙居然會向她道歉。要知道郝蒙之前可是無比強硬的,凡是都喜歡和她對着來,如今居然能夠聽到郝蒙的道歉聲。
“我說對不起……”郝蒙以爲顧雨惜故意裝作沒聽到似的,不由得提高音量又說了一遍,同時臉上還帶了不悅的神色,就算我向你道歉了,你也不至於這麼羞辱我吧。
顧雨惜也看到了郝蒙不悅的神色,頓時意識到郝蒙誤會了,但她剛纔是真心沒有想到。
“啊,沒事。”顧雨惜連忙擺手,“不過,你怎麼突然向我道歉了?”
“早上的事真的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郝蒙見顧雨惜發問,態度也誠懇了一些,“男子漢大丈夫,既然是我的錯,我就要認。”
其實還有半句話,不是我的錯,死也不認。
顧雨惜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郝蒙指的是他們第一次碰面的那件事,不過現在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忘記了。
“我接受你的道歉。”顧雨惜伸出了手。
郝蒙先是一楞,緊接着也伸了出去:“既然如此,我們就解除敵對關係吧。”
“這樣最好。”顧雨惜沒有想到郝蒙真的會這麼聽話,不由得點了點頭。
郝蒙輕輕握了下顧雨惜的手,頓時感覺到一陣冰涼,而且他這還是第一次摸到女孩子的手,不由自主的輕輕捏了一下。
“你……”顧雨惜自然是有所感覺,面色通紅的瞪了一眼郝蒙。
“啊,不好意思。”郝蒙尷尬的立即收回來,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剛纔確有輕薄之意。
郝蒙之所以會道歉,除了早上的確是他的錯誤之外,也是因爲之前顧雨惜幫他用樹葉做了被子,而且還幫他糾正姿勢,爲此他自然要道謝。
不過此時他還不知道,樹葉被子是小鳥做的呢。
兩人由於感覺很尷尬,都低着頭,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站着,周圍只傳來呼呼的樹葉聲。
“你……”忽然間,兩人不約而同的擡頭,但卻愕然的發現對方都準備說話。
“要不你先說吧。”郝蒙乾笑道。
顧雨惜擺手:“不,還是你先說吧。”
“女士優先,你先說吧。”郝蒙又道。
顧雨惜猶豫了下,這才道:“那好吧,我想問你的傷不要緊吧?朱老師給你做了怎樣的特訓?”
“這個……”郝蒙不由得猶豫起來,之前朱老師可是囑咐他保密的。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那就不要說了。”顧雨惜見郝蒙爲難,又道。
郝蒙長舒了口氣:“是的,朱老師讓我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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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傷也是特訓弄的吧?”顧雨惜望着小腹上的繃帶。
“是的,真的非常兇險。”郝蒙苦笑一聲,“我都不知道來此究竟是對是錯。”
顧雨惜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仰望着此時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對錯根本無法判斷,只有當我們老去時,才能夠總結自己的一生。對了,我還想問你,你剛纔冥想時是怎麼浮到半空中的?”
“恩?冥想時浮到半空中?不可能吧?”郝蒙詫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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