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是個石猴子,手裡的武器是當年大禹鑄的定海神針,平時放在耳朵裡,需要時拿將出來,迎風一晃,自然碗口粗細,使轉如意;
眼前的悟空是個貨實價值的猿猴,銅人是當年秦始皇鑄就的十二銅人之一,也可以放在耳朵裡,拿將出來,晃來晃去,顯然大小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qВ5、0\
“你總晃它做什麼?”碧真有些疑惑地道:“這個銅人難道是徐福用來當扇子的麼?”
梅清苦笑。碧真是沒有見到銅人當時的威勢,若真說是當扇子的話,一巴掌下來,碣石也能扇飛一半。
現在眼前的這個銅人是不是當時徐福的銅人,梅清心中沒有任何把握。雖然才入手時,體內寶鼎微有所感,但無論梅清如何催動察探,都沒有辦法在銅人身上發現任何的反應。
“我也不知道這個究竟是不是就是徐福當時召喚的銅人”,數次嘗試後,梅清暫時放棄的再次試探:“外形是一模一樣的,只是小了太多。此外,好象我也感覺不到這銅人上面有任何氣息。”
張十三也點點頭,他自然在見到這銅人時也曾下過功夫,同樣毫無所得。
“不過當時我所見徐福召出銅人的威力,卻實實令人心驚。”梅清面有餘悸地道。
聽梅清慢慢講述銅人出現後自己身不由己的經歷時,碧真與張十三都不由面有驚色。再後邊三人入鼎,幾番勾心鬥角,最後梅清利用二人之間互相忌憚,終於爭得優勢,脫困而出時,張十三不由需露讚賞,碧真更是面有得色,拉着梅清的手很是稱讚了幾句。
“可惜最後我還是算差了一着。
我以爲張留孫無論如何不會動手,結果還是算丟了一件事。”梅清苦笑着說道。
“算丟了什麼?”碧真忽閃着眼睛問道:“我覺得你想得很對啊。無論如何他也不應該在裡邊動手的,就算他能害了你們兩個。但那門戶一關,就把他又關在了裡邊,他哪找人幫他煉製分身去?”
梅清道:“我忘了一件事,就是劉六這個人還在裡邊。從一開始,我既然已經到了碣石洞府,劉六就已經沒有作用了。但張留孫並沒有殺他,而後來爭鬥,我也忘了這個人。其實張留孫就算是害了我和徐福。他自己雖然無法出來,但他得到了寶鼎銅人,卻可以設法將劉六送出來,控制他完成煉製分身的事。”
張十三和碧真聽了,都點點頭。張十三又有些疑惑地道:“只是張留孫說道先時子鼎爲鼎奴攜出,這鼎奴卻是什麼?若也是一個人的話,想來他是另有辦法將另外的人送出碣石吧?此外劉六能帶着你進入碣石。自然也是張留孫的手段。想來他還有些其他進出的辦法。”
梅清搖頭道:“應該不是。鼎奴應該是一個人,只不過是因爲一次偶然,張留孫才得以控制他成爲鼎奴的。至少我知道,現在張留孫已經沒有辦法再象上次一樣地再找到一個鼎奴了。至於劉六,則是被張留孫施展法術迷惑,張留孫又許諾傳他法術,這才偷偷在張留孫所說的七個地方建壇。這七處地方,乃是古陣在外圍地七處陣眼,只要法壇建成。以日月精華洗煉日久,張留孫便能破開碣石大陣,得以脫身而出了。”
“你怎麼知道?”碧真有些擔心地看着梅清道:“難道是你猜出來的?”
“不是,我就是知道。好象醒來以後,我腦袋裡多了很多東西。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事情就是這事的。”梅清歪着頭說。
張十三揪着鬍子。有些鬱悶地道:“你這小子渾身上下全都不象個正常人的樣子,也弄不清倒底你身上都有多少秘密。那甜妞是怎麼一回事呢?血染紙人紙馬。用作溪女祭品,也是張留孫弄的麼?”
梅清搖搖頭道:“此事卻與張留孫無干。乃是聞香教中人所爲。祭煉紙人紙馬與魘靈之事,這手法似乎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但聞香教中背後必然還有人指使纔對,只憑咱們抓的那幾個護法壇主的,怕做不出這等大事來。”
張十三點頭道:“那個笑彌勒落在我們手裡後,被老光頭一嚇,什麼都說了。他到這裡,乃是受一個神秘人所擒,被迫到這裡來,只不過負責壓壓場子,管着採礦的些許事宜,真正地事務卻是不曉得多少。千金冶中倒多是些殭屍傀儡。可惜除了這笑彌勒,其他人都得信先行跑了,再沒抓到別的活口。”
梅清想了想到:“採礦?難道聞香教也想鑄什麼麼?”
張十三搖頭道:“我們破陣而入時,你被帶走,笑彌勒雖然束手成擒,但畢竟驚動了他人。之後無數殭屍野鬼傾巢而去,待我們掃蕩完畢,已經被他們將礦洞毀去,再難有證物留下了。究竟這些人在裡邊想做些什麼,卻是未能查清。”
梅清聽了道:“只怕……便是與我體內這鼎有些干係吧?說來也怪,好象諸多事情,都與這鼎離不了關係。從一開始真兒盜了這鼎出來,然後這鼎莫名其妙地跑到我身體裡,就不斷地有怪事出現。”
張十三和碧真聽了,也不由露出深思的神色來。
這隻鼎卻是奇怪非常。按梅清所說,這鼎乃是自徐福當年集九州金鐵所鼎的寶鼎中所孕出的子鼎,後來被張留孫所得。張留孫又將自己元神分出,在鼎了孕育,將其當作煉化分身的法器。
雖然大家都說梅清並非子鼎所煉,但梅清與這子鼎間,必然也存在說不清的聯繫。從一開始梅清遁法被引入鼎身之側,之後子鼎自動入體,使得梅清修爲大進,就已經昭示其中必然有什麼秘密不爲人所知。
再之後梅清被帶入碣石,張留孫堅指梅清是其分身;徐福母鼎銅人出現,梅清身不由己,投身入鼎;在鼎腹內梅清修爲再漲,與母鼎真元流注無礙;再最後梅清強行迫鼎出體,醒來後那鼎卻又依然回到了梅清體內……
這一連串地怪事,使得梅清一想起來,頭腦中就亂成一團。
“難道……我真是從鼎中煉出來的不成?”梅清心中隱隱抗拒自己這個可怕的想法,但心中卻也不免想起自己身世中奇怪的地方來。想想自己自小父母雙亡,自小癡呆,一朝清醒後,腦中卻偏偏許多奇思怪想,本已不可解。再想想自己修行以來,種種不可思議的地方,以及張留孫與徐福初見自己都毫無懷疑地把自己當成張留孫的分身,梅清的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張留孫與徐福都是何等見識,何等眼界?他們兩個同時認同的事情,豈會無因?
“阿清,你就不用胡思亂想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暈過去後出現什麼事情麼?乾脆等你休養數日,我和師傅陪你入那碣石大陣中去看上一看,也就是了。”碧真見梅清臉色變幻不定,二人心念相通,知道梅清心中擔心,便出言安慰道。
梅清聽了有些遲疑道:“這卻不必了吧?我好容易逃了出來,若再進去時,豈非羊入虎
張十三笑道:“你便放心,張留孫與我師尊,說來還算同輩,彼此還有些交情。張留孫這人,雖然脾氣不好,又自立門戶,但對天師門的情誼,總是還有幾分。何況咱們做了準備,就算打不過,全身而退,總還有些辦法。”
梅清聽了張了張嘴,卻終於沒有開口。
按梅清所見,張留孫與徐福,都是不世出地高人。張十三雖然放眼天下也是有數的人物,但比起前邊二者,總還差着一塊。自己三人若真是面對這兩個人,只怕是一成的勝算也沒有。
但這話,梅清卻是無法說出口。無論他如何描述張留孫與徐福的交手,但他自己從此二人手中逃得生天,卻是不爭的事實。徒弟都能全身而退,難道張十三這當師傅地反倒不行麼?因此梅清知道自己一來不方便說這樣地話,二來自己就是說了,張十三的脾氣,也定然不會聽就是了。
三人既然已經議定,便不再多言。梅清因爲損耗頗巨,因此張留孫便讓他好好休息。修行中人,看書( .ns. )雖然比起常人來,體力強得多。但象梅清經過如此一場生死關卡,恢復起來,也不是一朝一夕地事情。何況他這一次經歷既多,又大開眼界,修爲更復精進,也需要時間思考總結。
於是生活又得變得平淡起來。梅清自己在房中修煉,也經常與張十三談論些心得。只是現在他所說所悟,往往超出張十三所知之外,每每說着說着,二人便都做恍然大悟狀,搞得張十三的鬍子又揪得少了數十根。
在與梅清談論之餘,張十三對侯申也有些指點。雖然張十三非是武道高手,但經歷既廣,眼界復高,象侯申這樣地奇人,雖然有師傅,但也只能教他些俗世功夫,對其異能毫無經驗,因此指點有限。現在張十三針對修行界中的一些技巧,或是傳授,或是啓發,使得侯申也頗有收穫。
至於碧真,開始時整天和梅清膩在一起。後來不知怎麼地張十三道梅清此時狀態不穩,不宜雙修。碧真覺得梅清和自己耳鬢廝磨時難免情生意動,爲使他心態儘快平穩,便儘量少和梅清接觸,氣得梅清牙根發癢,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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