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琞,夏邪對他知之甚少。可以說完全陌生,一共也就見過他兩次,知道他是巫廟的人,剩餘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是他揭開了自己的身世之謎,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後果。夏邪一路上胡亂的琢磨,到了刑部大牢後夏邪被送到了一個單間,夏邪邁步進去一看,雖然是牢房,但是單間中各種傢俱擺設是一應俱全。裝修豪華奢靡。夏邪心裡琢磨,安邑城上好的客棧也就是這德性了吧。
李福一臉諂媚的笑道:“神醫,您看這裡還稱心如意否?這是小的特意爲你準備的。您在裡面屈居幾天,等這場風波一過了,我馬上就放了您。”
夏邪看他如此的殷勤反而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笑道:“無妨,正好尋找個清清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李福這才急忙打開他的身上的枷鎖,然後躬身後退到了門口道:“有事情您吩咐獄卒,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您歇着吧。”說完戰戰兢兢的關上牢房的大門,這才退了出去。夏邪舒服把牀上一趟,悠然的翹起來二郎腿,妙手堂滅了也算是出了心口惡氣,可是壓抑在他的心頭的問題還有很多很多。比如南疆的局勢,比如莫少卿的安危,比如那個碎玉給他的啓示。那可怕的一幕幕至今都讓夏邪渾身都在戰慄。
胡思亂想半天於是盤膝開始繼續研究十二天巫印,目前只能說學了一個皮毛,十二天巫印需要漫長完全領悟。不知不覺就已經夜幕降臨,突然間夏邪睜開了眼睛,因爲外面守衛摔倒在地上。倒地的聲音當即引起了夏邪注意,他悄悄的拿出了寂滅放在牀邊。
這個時候牢房的大門被悄悄的推開了一條縫隙,一個黑影迅速的進入了房間對着牀上的夏邪就是一匕首。那匕首上明顯是有劇毒,而且毒性猛烈。夏邪在他匕首刺入的一瞬間起身一閃,頓時就把寂滅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隨即剛準備出手封他穴道那個刺客就服毒自盡了。
夏邪一愣,這個傢伙看來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而且對方的頭目下的的死命令。隨即夏邪撒開了元嬰四處尋找了起來,刑部大牢中一切正常,讓他納悶這個刺客是如何進入牢房的?又是誰竟然開出重金非要自己的人頭?
找了一會終於在一間牢房的中地下發現一個隧道,這隧道明顯是今天剛剛挖成,牢房中的三個犯人都已經死了,只不過給他們止血,樣子看見跟熟睡了一樣。那些獄卒不可能時時刻刻都來觀察這些犯人的生死。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爲了刺殺自己是大費周章。
夏邪的元嬰瞬間潛入了地道,地道的另外一端直接通向了刑部的一個雜物倉庫,兩個黑衣人一個望風,一個在焦急的等待着夏邪。夏邪站起來輕輕的關上房門瞬間消失了。
其中的一個黑衣人擡頭的看了一下天空的月亮問道:“都進去一刻鐘了,我們準備撤吧。估計是失手了。”
望風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隨即一揮手兩個人在夜幕下穿過刑部巡邏隊兵直接消失了。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夏邪就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這兩個黑衣人來到了一座小院中迅速的換了衣服就然後騎上坐騎直奔王城而去,夏邪看到這裡心裡微微的有些詫異,按照道理說這剛纔的這三個刺客應該某個暗殺組織的手下,就好兵幻寧的暗殺堂一般,可是他們向王城跑去就讓夏邪費解了。
王城乃是華夏貴族的居住地,裡面不是高官就是侯爵,任憑你再有錢若不是前兩種人你是住不進去的。而這兩個傢伙竟然去了王城。難道是王城中有人要殺自己?夏邪一路尾隨,他有元嬰,任憑你這兩個刺客再小心謹慎拿都是白搭。這兩個此刻進入王城後並沒有急着回家,而是小心的在王城內轉了幾圈這才向一座宅院走去。夏邪跟在他們身後擡頭一看宅院上的匾額當即一愣,因爲宅院上赫然寫着“平西王府”
每個侯爵都在王城中有自己府邸,這是專門來安邑面見夏王準備的。當然這是也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華夏藩王衆多,大部分的人都手握重兵,夏王爲挾制他們,按照規定,每一個諸侯王的長子長孫必需在安邑生活,說是夏王代爲教養,其實就是留作人質。夏邪的大哥就是在安邑做人質的時候離奇暴斃,那個時候夏邪還很小,只記得母親每天哭的死去活來。
想到這裡,夏邪一下子全明白了,剛纔那兩個刺客看來是平西王的人馬。只是平西王應該在昆吾,怎麼出現在這裡了?難道是平西王的長子所爲?爲了給他父親報仇雪恨?隨即夏邪悄悄的也跟着進入府邸裡面。
兩個刺客對王府中的一切都異常的熟悉,不用人帶路在王府中行走自如必然是王府門客或者下屬。外人要是這麼大搖大擺的闖進來早就讓發現了。那些巡邏的士兵對他們視而不見足夠說明這一點。跟着他們兩個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書房,其中一個各自瘦高的中年人輕輕的敲了敲房門道:“王爺,我們回來了。”
當即房門被推開,夏邪看到竟然是平西王本人。房間中一共就四個人,其中兩個是刺客,一個是平西王,另外一個生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不過在夏邪看來,這個少年跟平西王一樣的一臉賤樣。八成是平西王的長子。
見到兩個刺客進來平西王就問道:“得手了沒有?”
其中一個刺客惋惜的搖搖頭道:“我們在外面等了一刻鐘,杜宇進去就沒有了動靜。我看十有是失敗了。”
平西王憤怒的站起來起手就把面前的桌子給砸成了碎末,然後怒吼道:“一羣飯桶。這點事情你們都辦不了。有沒有被他發現?”
那兩個刺客都搖搖頭道:“王爺吩咐我們一刻鐘不見不到他出來就撤離。我們一路都沒有發現有人尾隨。”
平西王怒吼道:“滾,明天清晨馬上出城。永遠都不准你們回到安邑。”
兩個刺客互相看了一眼急忙從房間中退了出來,這個時候平西王的長子夏寧遠安慰道:“父王息怒,不過是一個小角色,犯不着發火。您的身體要緊。”
平西王惡狠狠的怒道:“這個畜生,害了你的弟妹,毀了老夫一世英名。不將他挫骨揚灰,孤就不能泄這心頭之恨。幾次三番都殺不了他,若是等使節團來了再動手那就牽扯的太多了。”
夏寧遠道:“使節團後天就要抵達安邑了。父親,要我看夏邪他也不敢提前暴露身份。他現在手中正好有一宗命案,要殺他不是易如反掌?”
平西王嘆口氣道:“你說的孤早就想過,若是我出面那不就天下皆知?日後使節團回來了他的身份一曝光,大王的臉上十有不太好看。”
夏寧遠道:“要臉面總比他活着囂張強得多。我勸父王應該進宮求一道密旨,然後親自去暗審定罪。後天使節團來夏邪已經死了,神不知鬼不覺,我看誰還回過問?”
平西王想了一想,隨即點頭道:“看來也只好如此了,明天清晨我就進宮請旨。孤必須讓夏邪明命喪此處。”說完就離開了書房。
夏邪或許還不知道,自從平西王的那一百零八招被宣揚後,昆吾傳的那是沸沸揚揚,平西王這是被逼無奈這纔來到安邑躲躲風頭。結果讓平西王沒有想到的是等他來了安邑這東西早就在安邑城內秘密流傳了。當然其中夏邪沒有少推波助瀾,比如買藥贈送等等,加上龐大的商隊羣體。一度這一張一百零八招買到一塊上等巫玉的價錢。現如今平西王已經成昆吾乃至安邑的一個笑話。弄的平西王一家是顏面掃地。昨天偶然在街上看見夏邪大開殺戒,平西王一眼就認出了他。你說這不殺了夏邪,平西王能消停嗎?
第二天清晨十分,獄卒正在給犯人送飯的時候一幫衙役就把夏邪壓到大堂之上。大堂中氣勢威嚴,以前的兩班衙役都已經換成平西王的禁衛軍。李福坐在平西王的下面,看樣子今天的主審應該是平西王了。夏邪絲毫不詫異,昨天晚上他就知道了。
仇人見面那是分外眼紅,大堂上的氣氛當即就緊張了起來。李福見到夏邪臉上多少有幾分尷尬,今天他不是主審,所以只是乾笑了一聲道:“王爺,犯人已經帶到。”
平西王瞪着夏邪道:“你就是鬥殺御醫的那個小子?在安邑城持械殺人,你可承認?”
夏邪好奇的盯着平西王看了半天,當即一拍手道:“原來是你啊,我認識你。”說完就把平西王的春.宮圖給拿出來,然後讓四周人瞻仰,一邊瞻仰一邊遞給那些禁衛軍人手一份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大家都看,這姿勢,這淫.叫,這放.蕩。試問一般人能夠做到嗎?”
平西王肺都要氣炸了,狠狠的一拍醒木怒吼道:“大膽刁民。竟然藐視公堂,來人,給我大刑伺候。”當即那些禁衛軍就衝了過來,而夏邪身上的血光暴漲,當即怒吼道:“孫子,我看你們誰幹動我。”
平西王冷笑道:“別人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可要想好了,你在昆吾滅人滿門,只要你說出來你的身份,一樣也是死。乖乖的束手就擒,本王留你依據全屍。”
夏邪不急不慢的道:“平西王,我今天就死,你也一樣跑不了。”瞬間寂滅就落到地上,然後夏邪笑道:“不怕告訴你們,老子名叫夏邪,鎮南王之子。當今夏王清點的將軍。華夏侯爵!你們若是沒有夏王的聖旨要動我可是大不敬之罪。”
李福當即就傻在那裡,夏邪大名誰不知道?南疆雖然跟安邑相隔萬里,但是來往的南疆的商隊早就把夏邪事蹟傳遍了整個華夏。平西王本來以爲他不敢暴露身份,一旦暴露身份無意會成爲衆矢之的。要殺他的人太多了。
平西王怒吼道:“休要聽他胡言,夏邪如今跟着南下使節團正在前來安邑的途中。現在你可多了一項罪名,冒名頂替朝中大臣,來人,給我殺。”
夏邪當即怒吼一聲頃刻間翻動帝江印,刑天印,手中的寂滅猛然出手,平西王隨即翻動手印,頓時滿天的雷光就向夏邪砸去,頓時轟的一聲,大堂被巨大的衝擊波給推成了平地。平西王踉蹌的後退了兩步,眼神滿是詫異,面前的這個夏邪已經不是當初從昆吾城中逃走的那個廢人了。
”平西王,你當年在昆吾滅我全家,這筆賬早就跟你想做個了結,按照華夏律法,你亂.倫也是死罪。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怎麼殺我。”說完寂滅就發出了一聲咆哮,而平西王這次那裡再敢大意,當即捏碎了兩塊巫玉,瞬間一揮手一道雷光直接劈向夏邪,而夏邪翻動蓐收印,開天的劍氣跟平西王的天雷斬瞬間撞到一起,平西王畢竟是一個八鼎大巫,因爲這裡是衙門所以才畏手畏腳,不過這天雷斬威力強大,開天雖然化解了一部分的巫力,但是剩餘的全部都撞到了夏邪身上,平西王以爲夏邪重傷,當即乘勝追擊,那裡想到夏邪猛然翻身起來,開天跟玄天指猛然出手。加上帝江印跟刑天印,又吸收了一部分平西王的攻擊力,出手快如閃電,平西王措不及防,當即被夏邪命中,一口血噴出來如同短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面飛去,好在四周的禁衛軍瞬間衝了上來,不然夏邪在他還沒有落地的瞬間完全有時間斬殺他。
機會稍縱即逝。而這個時候平西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怒吼道:“夏邪,今天老夫跟你拼了!“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