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夏邪擡頭一看,竟然是李福帶着一干衙役進來,只是今天的李福跟昨天那蠻橫無理囂張跋扈的樣子截然不同,此刻他彎腰弓背,一臉諂媚的笑容,讓人看見就噁心。
李福見到夏邪急忙喝到:“快快把牢門給打開。”牢門一打開李福就走到了夏邪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跟搗蒜一樣的道:“神醫啊,是我狗眼不識泰山衝撞您,今天我特意來給您賠罪來了。求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夏邪一下就傻了,這是個什麼故事?難道是幻寧?那幻寧的也了不起了。竟然讓這個狗官怕成這德性,那幻寧的後臺也太厲害了。這個時候李福片爬帶滾的走到夏邪面前一臉笑容的道:“昨天是我誤判,誤判。是我失誤。還請您出去吧。你的損失,我願意十倍賠償。”
夏邪坐在地上,剛一伸手,那你李福急忙爬到了他的腳下用袖子爲他擦鞋。完全跟個哈巴狗一樣。這下讓夏邪是受寵若驚啊。夏邪剛一挪動身子,李福急忙爬起來走到夏邪身後爲他捏捶背捏肩。下面的那些衙役急忙給夏邪捶腿。李福解釋道:“神醫老爺,我在家中備下酒宴,還請您移步賞個臉。您看如何?”
夏邪冷笑道:“我說了,你就是請我我也不出去。我這個人一向是說到做到。昨天你冤枉我,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李福一聽當即再次跪倒在地上,然後掄起手掌就對自己是左右開弓,一聲聲耳光響亮異常,頃刻間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道的血印子。他一邊打一邊道:“神醫老爺,昨天是我一時糊塗。您要是不出去,小的小命就沒了。求求您高擡貴手就放過我吧。小的日後一定感激不盡。您要是不出去,我今天把自己打死在這裡。要不您打幾下出出氣?”
夏邪哈哈一笑道:“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愛死不死。老子今天就是不出去。”
李福一聽眼淚都下來了,乾脆一把抱住夏邪大腿求饒道:“求求您就當個屁把我放了吧。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做官以來雖然貪圖過一些小便宜,但是罪不至死啊。您就饒了我吧。今天您要是不走,我,我,我。”隨即看看四周道:“我就撞死在這裡。”說完就向牢房的門柱衝去,哐噹一聲直接撞的頭破血流。
夏邪一看這是玩真的,雖然這李福可恨,不過確實不該死,得饒人處且饒人,夏邪擺擺手道:“算了。今天大爺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我跟妙手堂的恩怨,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插手。”說完就向外面走去。李福如釋重負,急忙掙扎起來讓獄卒扶着他送夏邪出去。
出了牢房,外面陽光明媚,如今已經是春末夏初,天氣漸漸的炎熱起來,一聲聲知了的叫聲幽幽傳來。一切都如此的美好,不過碎玉所看到那一幕幕如同陰影一樣了埋在了夏邪心裡。李福急忙對着夏邪道:“神醫老爺,我已經爲你備好了馬車就在門外。”然後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道:“這是下官的一番心意,還請您笑納。”
夏邪擺擺手道:“免了,錢財對我來說都是身外之物。這東西你留下吧。”說完就離開了向刑部外面走去。夏邪一路想着心事所以不知不覺就來到藥店之外,剛剛準備推手打開當即一愣,藥店裡面一地的狼藉,各種傢俱被砸了一個乾淨,夏邪急忙邁步進去,裡面的藥材也空空如野,當即心裡怒火中燒。邁步來到後院發現在後院的空地上堆着一堆的灰渣,顯然是藥材燃燒過的痕跡。推開了臥室裡面也是一樣被砸了一個稀爛,而倉庫裡面囤積的藥材都成爲灰燼。這下把夏邪的都要氣炸了,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當即夏邪怒道“好你個南安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今天老子若是不給你一些顏色看看你還當老子是病貓。”隨即瞬間消失在原地。
阜康路上人潮涌動,而在妙手堂外排隊的隊伍佔據了半個街道,這下讓擁擠的街道變得更加擁擠。夏邪陰沉着臉邁步來到妙手堂之外,一個夥計見到夏邪不屑的道:“看病去後面排隊。沒長眼睛啊。”
夏邪擡頭看了他一眼,凜冽的殺氣當即嚇的那個夥計靠到牆上。隨即夏邪邁步進入了大廳中,裡面的家奴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掌櫃的急忙迎了出來問道:“這位先生,你是看病還是抓藥?”
夏邪惡狠狠的道:“你們東家在那裡?”
那個掌櫃笑道:“我們東家不在這裡,您要是有事我給你轉達一下,您看如何?”夏邪一把揪住他用力一揮,“轟”的一聲直接把那個掌櫃給扔到牆上,頓時牆體就裂開了一個大洞。四周的夥計家丁當即就衝了上來,而夏邪上身上瞬間血光暴漲,當即那些夥計家奴都飛了出去。隨即夏邪手中翻動手印,一揮手那一片藥架子瞬間化爲了齏粉。
這個時候南安俊才跑進來怒道;“你要幹什麼?”不過話音一落當即嚇的癱坐在地上,面前的夏邪渾身爆發一陣陣的殺氣,無邊的殺意籠罩下讓他看上去無比猙獰。南安俊纔不過一個九等黎巫,那裡是夏邪的對手,嚇的轉身就向外面跑去,不過夏邪瞬間就擋在了他的面前一把揪住他,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揪住他的一隻胳膊稍微一用力直接給扯了下來,當即鮮血就噴灑了出來。
“是不是你砸了老子藥店?”夏邪怒問道。
南安俊才疼的死去活來,他那裡想到夏邪竟然如此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來砸場子!不過見到夏邪這凶神惡煞一般的樣子魂都嚇的丟了,不過怎麼說也是御醫世家,也不能太丟了,他嚷嚷道:“是老子砸的,你不要胡來,不然我不會放你的。”
夏邪冷笑一聲,然後一揮手就把他按到地上,這個時候一些護院頓時衝了過來,而夏邪一伸手,當即玄天指出手,其中的護院還沒有進來只見一道金光瞬間奔涌出來,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一聲慘叫後灰都沒有剩下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剩餘的那些護院都愣在那裡,而南安俊纔跟殺豬一樣的喊道:“救命啊。殺人了。.........。”那些護院一聽,也不是誰喊了一句:“大家一起上。”當即再次向夏邪衝了進來,夏邪回頭怒道:“找死。”手中血光一閃,猛烈的劍氣直接呼嘯而出,那十多個護院頃刻間就變成一堆的殘肢斷臂,隨即夏邪回來騎在南安俊才身上了怒道:“孫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下,欺負老子後果。”當即掄起鐵拳,紛紛向南安俊才的鎖骨砸去,當即就是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南安俊才使勁的想掙扎,但是他發現他的另外一隻胳膊也不屬於他了。於是怒火攻心,直接暈死了過去。
夏邪稍微的出了一口惡氣,不過這還遠遠的不夠,他直接翻動手印,瞬間引來三味真火,這妙手堂頃刻間就變成一片的汪洋火海,等那些官兵趕來的時候夏邪已經消失了無影無蹤。
回到藥鋪夏邪開始收拾了起來,其他的倒是還好說,只是從南疆辛苦弄來的藥材都付之一炬了。想起來恨的牙根都癢癢。這個時候徐彪進入了藥店,見到夏邪就豎起大拇指道:“你也太狠了,人家不過把你藥店給砸了,你把人家藥店就給燒了。還殺了十九個人,把南安俊才弄成了殘疾。如今南安家可是準備大規模向你報復呢。你可要多多小心。對了,你是怎麼出來的。”
夏邪一愣道:“不是幻寧跟你把我弄出來的?”
徐彪搖搖頭道:“幻寧還正在爲你坐牢的事情忙碌呢,結果我們就聽說你把人家妙手堂給砸了,如今安邑城是人盡皆知。”
夏邪驚訝的道:“什麼?不是你們把我弄出來的?那是誰把我弄出來的?那個狗官今天對我低聲下氣,看來嚇的不輕。我以爲是幻寧的後臺。”
徐彪也是疑惑的道:“我們暗殺堂雖然有後臺,那李林可是上書院刑部郎中,官職算是不小了。我們就是手眼通天也不能把他嚇成那德行。要真是我們有這路子,還當刺客幹啥?從政不就完事後了。掙錢比這輕鬆,也不用擔心性命。看來你遇到貴人。或者是你的身份暴露了?”
夏邪搖搖頭道:“應該不是身份暴露了,要是身份暴露了那寒促豈能放過我,怎麼還回讓我從牢房中出來。至於貴人,我在這裡除了認識你們就不認識別人了。”說道這裡夏邪心裡暗道:“是誰在暗中幫我?”
徐彪道:“那這就奇怪了。算了,我來就是讓你小心一點。聽說南安家正在組織人馬。說來也奇怪,鬧的這麼大動靜早就驚動官府了,怎麼到如今一點動靜也沒有?”
夏邪道:“那個李林估計不想插手此事。看來真是被嚇怕了。正好,南安家若是敢來,我非要他們好好的嚐嚐我的手段。”
徐彪道:“用不用我找幾個兄弟來幫你?”
夏邪搖頭道:“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連累暗殺堂。他們嚇唬不住我夏邪,不給他們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春天有多燦爛。”
徐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多小心,要是遇到麻煩吭聲,你也是我的兄弟。”
“小子,小子,你在嗎?”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徐彪一聽道:“有人來了,我先走了。”說完就從藥店的後門出去了。而這個時候一股惡臭就傳了進來,這股味道夏邪知道一定是監獄的那個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的傢伙。
夏邪心裡微微的有些詫異,這個老傢伙犯下可是搶劫強*奸的大罪,依照風華樓的老闆的勢力,他一個乞丐該關在大牢中等待嚴刑的,怎麼如今他也給放了出來。老者這個時候已經走進藥鋪中,一身破爛的衣裳,手中那一根燒火棍,一身的泥濘污漬,當即夏邪就捂住了鼻子道:“我說大爺,您能不能洗洗澡再出來嚇唬人。”
老者一愣道:“洗澡,是啊,該洗洗澡了。上一次洗澡距離現在有些年月了。”
夏邪好奇的問道:“那你上一次洗澡是什麼時候?”
老者想了一刻鐘才道:“好像是我年輕的時候。........。”
夏邪沒等他說完就差點一口血噴出來,上一次洗澡竟然是他年輕的時候,這邋遢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夏邪想象範圍。他拉着老者道:“我說大爺,對面街就有一個溫泉,我帶你去泡泡澡,然後再給你買一身衣服,你再去怡紅院我看誰敢看不起你。”
老者不屑的道:“我要的是內在美,那些姑娘若是愛上我風光外表多沒勁。我告訴你,真愛永遠都是在你最落魄的時候纔會找到的。不然那些女人要不貪戀你的青春,要不貪婪你的權勢,那裡會真心的愛上你。”
夏邪嘆口氣道:“我說大爺,你也一把年紀了,就不能安身點?”
老者哈哈笑道:“不要看我上年紀了,但是我卻有一顆孩童一般的心靈。我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年輕美貌的姑娘,活到老,愛到老。那天入土爲安了還愛個屁啊。光顧着跟你閒扯,忘記說正事了。你小子膽子不小啊,竟然把人家妙手堂給燒,你還不快跑?”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