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貪狼這個時候就像是被強烈的煞氣牢牢的摁在原地,動彈不得。
嗜血貪狼感到命懸一線,它拼盡全身力氣要拜託這樣強烈煞氣的威壓,可是它心裡只要一出現這樣的想法,它的腦袋就像是被煞氣所成剔骨刀給削去了天蓋骨,然後狠狠的灌入讓它鎮靜,讓它絕望的冰水!
冷!發自內心冷,傳遞在周身,從每個毛孔中散發出去,嗜血貪狼就像是被摁在了行刑臺上,頭頂的巨斧隨時隨地的會斬下,讓它鮮血激飛,身首異處。
夏念立那肥碩的嘴脣一張一合,總是充滿了令人無限想象的喜感,但是此時的夏念立卻是極度的冷酷,他冷冷的道:“孽畜,這柄修羅斬馬刀是我先祖傳下來的,是用無數強者的熱血浸泡出來的,今日你能死於此刀之下,是你莫大的榮幸!”
夏念立每說一個字,這修羅斬馬刀刀身就多震動一下,也就多散發出一分殺氣,整個戰圈中的威壓就強上一分!
嗜血貪狼雙腿發軟,即使聽不懂夏念立在說什麼,但它能夠感覺到越來越重的殺氣。
這殺氣就像是烏雲,愈發的沉重,壓的它喘不過氣來,夏念立上品武師爆發出的氣息,加上修羅斬馬刀爆發出的煞氣,兩者強強相加,這般威壓,別說是隻戰士級別的嗜血貪狼,就是葉三等人也都痛苦萬分,只能不停的向後移動腳步,希望藉此能夠離威壓中心遠一點。
威壓如墨雲,墨雲壓城城欲摧!
威壓到了極限,那就開始爆發,摧城拔寨,無可匹敵!
修羅斬馬刀高高擡起,泰山壓頂而下,全部的力道集聚在刀勢上,呼……破開空氣,帶起強烈的氣流,勢若奔雷,快如閃電!
嗜血貪狼只覺凜冽的寒風襲來,狼毛根根豎立,鼻子,嘴裡灌滿了寒風,嗜血貪狼無法呼吸,逃無可逃!
這一剎那,嗜血貪狼自知大限已至,只能閉目待死!
一道耀眼的血紅光芒,如長虹貫日,剎那見綻放出無數的血絲,照亮了周圍的一切,照亮了場裡場外每一個人的臉頰,每個戰堂的精英弟子都張大了他們的瞳孔,將這一切
看的真真切切。
那最強勁的血絲最快的速度沒入嗜血貪狼的身體裡!
轟!嗜血貪狼來不及反應,它的身體驟然爆炸,一片片的血肉,毛髮,骨頭,呼嘯着散了開來,鮮血激飛。
無盡的血肉碎片,砸在樹杆,草叢之中,將周圍的一切都布上了斑斑的血跡。
墨雲壓城,修羅斬馬,僅僅一刀,就是如此的暴虐,如此的慘烈,無盡的力量一瞬間爆發,任何肉身都無法抵擋!
嗜血貪狼就這樣被一刀斬成了無數血肉碎片,連個全屍都沒留到。
當年的嗜血貪狼可是夏氏府邸中威風八面的戰寵,如今卻……
一切都結束了,夏念立真氣回收,手中的修羅斬馬刀一縮再縮,變成了一塊紅色的金鋒精玉,夏念立手腕一翻,這精玉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夏念立的精玉香囊。
於此同時,籠罩在每個人心頭的浩瀚的威壓驟然消散,每個人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剛纔,修羅斬馬刀斬下的一瞬間,迸發出的刀氣,讓戰圈外的所有人感到極度的痛苦,他們出於自我保護,本能的向後飛身急退,避免被外溢的刀氣所傷。
“好強的威壓,來的太快,來的太沉了……”葉三眉頭緊皺,臉上的緊張依舊沒有消散。
那些夏氏戰堂精英弟子,一個個心有餘悸,他們用敬佩,畏懼的眼神望着夏念立。
夏念立面對這樣複雜的眼神,嘴角微微一撇,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很顯然,剛纔殺掉嗜血貪狼,立威,這一招很奏效。
夏念立揮了揮手道:“繼續前進!”
這些夏氏戰堂精英弟子紛紛跟上腳步,再沒有半點的質疑。
衆人穿梭在不見天日的叢林之中,一段時間過去之後,一些夏氏戰堂精英弟子臉上露出了糾結的表情,他們心裡有疑惑:“如今沒有了嗜血貪狼的引導,他們如何能在這浩瀚而又極易迷路的怒蒼浮島叢林中找到寧不凡?這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就在這個時候,夏念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衆人紛紛止步。
夏念
立轉過身來,面帶微笑,目光慢慢的掃過夏氏戰堂精英弟子的臉龐。
每個夏氏戰堂精英弟子紛紛避開夏念立的目光,因爲他們發自心裡的畏懼夏念立,夏念立剛纔的表現讓他們震驚程度無以復加,也知道了他們和夏念立的實力差距到底有多大,再者,他們巴結的夏田風已經喪命,所以,現在每個夏氏戰堂精英弟子都不敢對有夏念立有半點的違逆,甚至半點的不敬都不敢,每個人都是唯唯諾諾,深怕自己有什麼不對,讓夏念立不滿。
嗜血貪狼是怎麼死的?他們每個人心裡都清清楚楚。
殺雞焉用牛刀?可夏念立偏偏就用了夏氏祖傳的寶刀,修羅斬馬刀,目的不是爲了斬殺嗜血貪狼,而是震懾衆人,這些人能夠進入夏氏戰堂,成爲夏氏戰堂精英弟子,實力修爲固然不錯,但他們的腦子也同樣好使。
所以,夏念立的目的用心,在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
當夏念立似笑非笑的掃過他們的時候,每個夏氏戰堂精英弟子都覺得後背上有一條毒蛇在爬着,冰冷的感覺在後背上瀰漫,一股涼意在心底油然而生,所以每個人敢用目光與夏念立的目光碰撞!
夏念立道:“你們現在肯定在質疑我的指揮,是不是?”
衆人鴉雀無聲。
“嗯?是不是?回答我!”夏念立的語氣不容置疑!
“小的們不敢!”夏氏戰堂精英弟子紛紛單膝跪地,辯解道。
夏念立冷笑道:“收起你們慣用的伎倆,我不吃這一套!”
夏氏戰堂精英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他們心裡無比的恐慌,這個二少爺心思極爲複雜,城府很深,比起已經死了的夏念鵠,他們更願意與夏念鵠相處。
夏念立道:“剛纔從樹杆旁的新鮮泥土發現開始,我就一直留意嗜血貪狼的前進路線,果不其然,嗜血貪狼走的是直線,這意味着什麼?”
衆人搖頭不語。
葉三嘴脣翕動,欲言又止,他不敢在夏念立面前放肆,夏念立生性古怪,喜怒無常,誰知道他這笑容底下暗藏什麼樣的殺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