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一定不負主人希望。”另外三個傀儡,分別是魔一峰、魔山火和魔石黑,得到高級功法也感動莫名,紛紛表示爲主人效力,必定盡心盡力,死而後已。
雲飛羽很滿意,逗留了一天,在第二天踏出了魔窟,結束此行,走上回歸雲嵐聖地的旅途。
雲嵐聖地距離魔窟很遠,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回去的,這天傍晚雲飛羽途經一個繁華的小鎮子。
雲飛羽進入小鎮之後,馬上感覺到了一股異樣,他被人盯上了,可盯梢的人盯梢手法十分高明,雲飛羽幾次試探,盯梢的人都化解開來,讓雲飛羽一直沒有發現,盯梢的究竟是什麼人。
“夥計,來一間上房,要最好的。”來到鎮中最大的客棧,雲飛羽決定留宿一晚。
“好,客官,您跟我來。”夥計十分殷勤,帶領雲飛羽走向一個獨立跨院,跨院中有座小樓。
好地方!
雲飛羽一看就決定要了這個跨院了,獨門獨院最適合解決一些恩怨,尤其是盯梢的人。
夥計把雲飛羽送進小樓,整個跨院就是用來招待一個人的,設施好,環境好,當然價格也不菲。
“鎮上這兩天這,來了很多陌生人吧?”雲飛羽一邊在夥計的帶領下,查看小樓的環境邊問。
“沒有,這兩天比前幾天少了很多。”夥計的回答,和雲飛羽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從這種情況來看,盯梢,應該就是衝雲飛羽來的,而不是什麼趕巧,來人的目的性非常明確。
而且雲飛羽剛纔也留意了,他進入客棧的時候,盯梢的人也肯定進來了,雲飛羽看到了盯梢的人的體形,應該是一個瘦小的男子,至於面目,因爲盯梢的人一閃而過,而且用斗笠掩蓋,雲飛羽根本看不到。
可雲飛羽相信,如果這些人有什麼不良目的,今天晚上,他在獨立跨院留宿的時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雲飛羽選擇了獨立跨院,爲的就是讓這些人自己蹦出來,好解決掉這些人。
雲飛羽問了夥計一些情況,也沒問出有用的情報,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些人不是計劃好的,不是已經策劃在小鎮伏擊他的,應該是一次偶然事件,因爲小鎮里根本沒有異常,沒有衆多陌生人出現。
既然如此,那就守株待兔了。
夜深人靜,月黑風高,正適合殺人放火。
午夜剛過,盤坐在牀上凝心靜氣的雲飛羽,就察覺到外面有極輕微的動靜,顯然是有人夜行,而且是不願意被人發現那種,刻意收斂了一切聲息,可是人總要有生息,無論如何收斂,也只能做到儘量少,而不能做到絕對沒有。
雲飛羽明白,這是白天盯梢的人開始有行動了,聽聲音來的人不少,修爲有強有弱。
雲飛羽悄悄起身,趁這些人還沒進入小樓,無聲的打開主臥室的門,從主臥室裡悄悄離開。
獨門獨院的客房,是一座小樓,可不僅僅是一間房間,這些人潛伏進來,可不會第一時間找到雲飛羽的臥室,這給了雲飛羽可以利用的機會,走出客房,白天入住的時候,雲飛羽仔細觀察過小樓,對小樓結構不能說是瞭如指掌,可至少十分清楚。
雲飛羽通過一個隱蔽位置的窗子,來到院落中,收斂自身氣息,尋找潛入不懷好意的夜行人。
不是職業殺手,因爲這些人太不專業了,竟然有的人在夜晚行動中,穿着白衣服,這不是找死嗎?
因爲要儘量減少聲音,這些人的行動很慢,這也讓雲飛羽有了更充足的時間,來處理這件事。
行動的時候,並不是所有人都參與行動,至少這些人懂得,留一個人在門外,爲他們的行動放風。
放風的人修爲不高,可顯然也不低,是一個武宗五階,這位仁兄顯然不滿意把他留在外面放風,無聊的嘴裡咬着一根草稈,在門外走來走去的,這顯然不是一個職業殺手應該做出來的,雲飛羽就此判斷這些人不是職業殺手。
從衣服和裝備上判斷,這些人並不是散修,而是某個勢力或門派的人。
雲飛羽自認成長過程中,得罪過不少人,更殺過不少人,有理由殺他的人很多,有能力殺他的人也很多,可像這樣深夜偷偷摸摸的潛入,還真是很少見,是很多名門大派表面上不恥的行爲。
該行動了!
雲飛羽看到,潛入的夜行人開始試圖進入小樓了。
小樓雖然稱爲樓,可實際上只有兩層,房間數也極爲有限,就算是這些人爲了不打草驚蛇,刻意放緩搜查行動,他們發現雲飛羽不在樓內的時間,也用不了十分鐘,這十分鐘就是雲飛羽的行動時間。
先從外面開始,最外圍有四個人,分別在院落的四個牆角。
可這些人也太不專業了,放哨的四個人不能互相看到不說,還各自爲政,甚至還經常溜號,大概在他們以爲,他們都已經是武宗強者了,不能說天下無敵,可至少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了,能威脅到他們的人除了師門長輩,就沒有誰了。
藉助夜色的掩護,雲飛羽來到西北角放哨的人面前,這個在放哨的男子,此時正蹲在地上,無聊的把地上的草拔起一根,把玩一會兒放下,然後再拔起另一根,地上已經拔起了十幾根小草。
雲飛羽看了看其他人,都沒注意這面的情況,身形就像一隻夜色中的靈貓,悄無聲息的滑過來,來到放哨的人身後不遠,此時這個人正在和地上的小草較勁,根本沒發現雲飛羽的到來。
伸手,雲飛羽一手鉗住放哨的人的脖子,鴻蒙之力爆發,微微一震,就震碎了放哨的人的心脈,整個過程中蕭何始終掐着這個人的脖子,從開始襲擊到殺死,這個放哨的人半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蕭何把放哨的死人靠牆放好,仍然是蹲姿,一手垂地像是在研究小草,另一手壓在膝蓋和身體之間,漆黑的夜色中看上去,就像是百無聊賴的在研究小草,不近距離仔細查看,沒人會發現這個人已經死了。
蕭何繼續向東北角,東北角的人也很無聊,背靠在院牆上,咬着一根草稈雙眼望天,就像在數多雲的夜色下,天上能露出多少顆星星,倒像是晚上無聊的時候在散心,根本不像是在放哨。
可這也爲雲飛羽增加了難度,剛纔蹲在地上的人視野十分有限,雲飛羽很容易就可以靠近,可這個雙眼望天的,眼角餘光肯定會看到從前方、側方要接近的人,而他的背後卻是牆壁,雲飛羽可不會穿牆。
怎麼辦?
雲飛羽想了想,最後想出一個冒險的主意。
雲飛羽從剛纔被殺的放哨的人那裡站起身來,大搖大擺的向東北角的放哨的人走去。
等看到東北角的人似乎發現了他,雲飛羽搶先開口:“你有發現沒?老子連一隻野貓都沒發現。”
雲飛羽的語氣中充滿了抱怨,雲飛羽在賭這個人不會第一時間認出他不是同伴。
因爲雲飛羽觀察過這些人,這些人穿着的衣服差異很大,顯然是一個臨時性的組合,成員之間可能不會很熟,雲飛羽有六成的把握,對方不會第一時間認出他來,不第一時間被識破就有機可乘。
“就是,老子是來殺人拿懸賞的,可竟然讓老子放哨,真實,你……”這個人也是滿腹的牢騷,聽到雲飛羽小聲問話,這個人也小聲回答,他認爲雲飛羽也和他一樣不滿,竟然擅離放哨的崗位,和他聊天來了。
雲飛羽走近的時候,這個人發現了不對,可爲時已晚,雲飛羽身影一閃,就來到這個人面前,大手掐上這個人的脖子,鴻蒙之力乘機侵入,震斷了他的心脈,然後用一根木棍穿透他的衣領,吊在牆上保持頭部揚起,遠遠看去,就像是在仰頭望天。
這是第二個,還有兩個放哨的,解決了他們,就可以解決進入小樓的人了。
在雲飛羽解決第二個人的同時,靠近小樓的人成功打開樓門,沒發出半點聲音,魚貫進入小樓。
第三個人在東南角,倒是沒有蹲在地上,也沒靠牆,而是在一個小小範圍內,走來走去的。
武宗五階。
雲飛羽的修爲比他高過兩個等級,趁這個人轉過身背對雲飛羽,另一個人也沒看着這面的時候,雲飛羽從暗處閃身而出,幽靈般來到這個人身後,故技重施,沒發出半點聲音解決了第三個放哨的人。
雲飛羽心中暗叫僥倖,這些人都太不專業了,否則這小小的院落,四個崗哨,雲飛羽肯定難以得手,而且不說專業不專業,這些放哨的人也太不敬業,否則即使是不專業,雲飛羽也很難解決他們。
剩下最後一個就簡單了,最後一個人就坐在一段樹墩上,做出一副思考者的摸樣,不知想什麼,雲飛羽看準機會,一個閃電式前進,成功解決,至此四個放哨的人,已經全部被解決掉。
剩下的,該是進入小樓的人了,進入小樓的人云飛羽剛纔數過了,九個,有九個人進入小樓。
雲飛羽看了看樓門口沒人把手,隨後跟進了小樓。
雲飛羽對小樓的瞭解,顯然要多過入侵的人,來到一樓的書房,裡面有一個人正在搜查着。
“有發現嗎?”雲飛羽以極低的聲音問,同時走進去,那樣子,就像他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