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迴歸的消息,很快在燕都之內傳播。
那一日那一戰,可是有不少人看到,執法隊之人,身穿神兵鎧甲,手持神兵長槍,十幾個人,被姜寒一掌逼退,隊長人物還受了重傷,這樣的消息,怎麼也瞞不住。
翌日,有結丹境的執法隊強者降臨十七皇子府,狂言要十七皇子交出姜寒,要姜寒給他們執法隊一個交代,卻被十七皇子一言喝退,亂罵了一通。
那執法隊之人黯然離開,卻讓不少人覺得有趣,這十七皇子,似乎很維護姜寒,不過,這一點他們也早就預料,不少人都想到了震東流,這個傢伙,不知道會不會出手。
震東流在何處?無人知曉。
此時,震家在燕都的行府之中,震古正在與人喝酒,他的面前,乃是何元朗,兩個人推杯換盞,在某一刻,何元朗開口問道:“震兄,姜寒消失了這麼長一段時間,此時突然迴歸,你何不出手,爲震家解決這個麻煩?”
“姜寒的境界太低,我不好欺負他。”震古搖了搖頭,他曾經於姜寒見過幾面,姜寒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但姜寒這個人很會審時度勢,知道事不可爲,就絕對不爲,他哪怕出面,難道還能殺入十七皇子府不成?
所以,他說,姜寒不如他,他出手,就是欺負姜寒。
聽起來,自然要好聽一些。
“那姜寒也是夠狂,竟然與執法隊的人動手,執法隊去十七皇子府討要說法,卻被十七皇子罵了回來,這件事情,也是有趣。”何元朗淡淡笑道,他脣紅齒白,笑起來的時候不知道多麼迷人,使得不少丫鬟都朝着這邊看來,眼中冒着桃花之色。
“他的確有狂的資本,他的天賦,不弱於卓一天,所以十七皇子纔會那麼保他。”震古說道,他也不得不承認,姜寒的天賦,很強。
“那你們震家還要他的命?”何元朗笑看着震古,言下之意,這樣一個天才,得罪他的話,日後等姜寒成長起來,很不好對付。
“我震家又不怕他。”震古搖頭。
這時,震東流從外面回來了,他的眼中閃着冰冷寒芒,對着震古傳音,說了一件事情,震古目光一閃,瞳孔收縮。
“怎麼了?”何元朗好奇問道。
“我東流叔讓我挑戰姜寒,生死戰。”震古說道。
何元朗眼中露出驚訝之色,震家,真的要殺姜寒而後快?
這一日,一行震家強者動身,朝着十七皇子府而去,爲首之人,就是震東流,諸人降臨十七皇子府,恐怖的聲音朝着皇子府內擴散而出。
“姜寒,出來領死。”震東流的聲音響徹整個十七皇子府,不少人在深度修煉之中,都被驚醒,趙恆等人第一時間朝着大門口的位置匯聚而去。
姜寒也醒了過來,他搖了搖頭,眼中全是不愉之色,這震東流,有點無理取鬧了。
“春芽,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修行。”姜寒對着睜開眼的春芽說了一聲,卻只見到春芽站了起來,道:“少爺說過,我可以一直跟着你的。”
“你想來,就來吧。”姜寒沒有拒絕小丫頭的心意,點頭說道。
兩個人朝着大門口走去,一路上,許多強者都朝着那邊走去,離得近了,只看到十七皇子早就到了,他看向震東流,面色微寒:“震東流,姜寒與你兒子的死,並無瓜葛,你三番五次跑到我這裡來鬧事,真當我沒有能力留下你的命嗎?”
“你貴爲皇子,自然有方法留下我的命來,但我兒飛羽之死,姜寒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必須給我震家一個交代。”震東流淡淡開口說道,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在十七皇子耳邊炸響:“否則你十七皇子,日後在燕都,只怕會寸步難行。”
十七皇子面色變得無比難看,最後這一句話,震東流是利用傳音之術給自己說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震家無比龐大,可不是普通的勢力能夠比肩,震東流既然敢這麼說,只怕震家早就已經暗暗支持了某個皇子。
十七皇子心如明鏡,這,只怕不是震家要對付自己,而是某個皇子,見到自己越來越高調,想要打壓一下自己了。
震東流老神在在,正等候着十七皇子的決斷,只聽到十七皇子淡淡說道:“姜寒與震飛羽的死沒有任何關係,你若是用震家壓我,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看來十七皇子真的要站在我震家的對立面了。”震東流的目光凝望十七皇子,他沒有料到這個皇子竟然這般堅決,爲了一個天真境的小傢伙,敢和他們震家叫板,震東流搖了搖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用出來。”十七皇子大聲說道,聲音傳出去數十里的距離,整個半山腰上無數的人都聽到了,那些人哪怕只是僕人,也是幾代立身於王公世家,走出去都尊貴無比,此時,卻是震撼的看着這一幕。
十七皇子,好強硬。
“今日震家帶來十名結丹境以下的子弟,希望十七皇子可以派出同境界強者來,讓他們可以與之交流。”震東流開口說道。
他一言落下,頓時有十名震家之人走出,這些人,每一個身上的氣息都雄渾無比,從天真境初期,到化元境後期之人,全部都有,化元境後期更是足足有五人,身上氣息如淵如海,不知道多麼可怕。
爲首那一人,赫然就是震古,化元境後期,恐怖無比。
“你前來交流武道,可是我並未提前得到消息,震家,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十七皇子淡淡的看着這一幕,這,就是震家的手段嗎?
“你就說你敢不敢應戰吧。”震東流的聲音傳出,他在這件事情之中,本就扮演了一種耍無賴的角色,此時突然提出比武的要求,雖然有些過分,但也並不顯得突兀。
“有何不敢。”十七皇子開口說道。
他一言落下,看向了身後諸人,突然感覺到,他這些年發掘的人,雖然都是天才人物,更有董劍這樣的劍仙存在,但此時,天真境初期之人,似乎並不堪大用,畢竟他手下的天才人物很少,天真境初期,很容易就被人跨過,此時,天真境初期之人,反而是他最短缺的。
哪怕是趙恆等人,此時都已經有大半突破到了天真境中期,初期境界太容易跨過去。
一時間,十七皇子不知道讓何人出戰。
“皇子殿下。”陡然間,有一道聲音大聲傳出,十七皇子凝目一看,只見到白泉鬆從人羣之中走出。
白泉鬆面容俊朗,整個人身上帶着一種特殊氣質,彷彿他站在那裡,就是那一片天地,使得周圍之人折服。
見到十七皇子看向自己,白泉鬆拱手行禮,道:“皇子殿下,在下願意出戰。”
“好,既然你想要出戰,那就你出戰吧。”十七皇子本來也不知道讓誰出戰,震家之人,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此時,白泉鬆主動出來,他自然答應。
“十七皇子。”震東流的聲音傳來:“比武的規則是不是要提前立一下,畢竟武道戰鬥,很容易產生意外。”
“武道比試,只看天賦,不使用法寶神兵,分出生死如何?”十七皇子還沒有說話,白泉鬆已經搶先開口了,使得震東流的眼神都是微微一眯,這個走出來的小子,好大的口氣。
“十七皇子怎麼看?”震東流看向十七皇子,顯然已經同意了這個說法。
十七皇子沉默片刻,他深深看了一眼白泉鬆之後,吐出一個字來:“好!”
兩個人三言兩語,已經定下了規則,生死戰鬥,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不少看熱鬧之人都是感覺到天彷彿要塌下來,震東流如果只是普通的武道交流那還好說,但此時,竟然要分出生死了嗎?
遠處,有身影漫步而來,使得諸人目光微微一凝,震東流的眼神更是變得可怕,朝着那人望去,終於,冷冷吐出幾個字來:“姜寒,你終於敢出來了。”
姜寒並未看震東流,但他身後的春芽,卻是死死的盯着震東流,就是這個傢伙,三番五次針對少爺,可恨她的境界太低,否則一定要把這個震東流打的落花流水。
姜寒來到十七皇子身邊,道:“皇子殿下,這一戰,必須勝利。”
“不錯。”十七皇子點頭:“你也不用擔心,我手下雖然人比較少,但可沒有弱者。”
“白兄,有信心嗎?”姜寒點頭,隨後看向白泉鬆,問道。
“一個煉體者而已,還不放在我的眼中。”白泉鬆咧嘴一笑,生死戰,可是他提出來的,如何沒有信心。
他對面那人聞言臉上涌現出可怕的怒火,身上氣息起伏不定,如同海浪潮汐一般席捲而出。
姜寒的目光,終於看向了震東流,開口說道:“震東流,你妄爲前輩人物,如此針對我這麼一個小輩,你們震家,看來也不是什麼乾淨的家族,今日,既然要生死戰,那麼,上生死戰臺吧。”
“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出手,就是怕你躲在人羣后面。”震東流的目光變得可怕無比,玩味的說道。
“如果有必要,我自然會出手。”姜寒收回目光。
十七皇子身形一動,已經朝着生死戰臺而去,與此同時,一道聲音傳出:“皇子府,除了閉關之人,全都前往生死戰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