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焚黑暗天,邪鳳舞蒼穹。
邪鳳之下,那落櫻一襲鮮豔的紅色短裙,半彎着腰,單膝低着流沙的腹部,一手掐住的脖子,揮舞着拳頭不停的砸在流沙的腦袋上,流沙發瘋一樣慘叫着,體內浩瀚的人靈之力滾滾爆發,奈何根本無用,不管他的人靈之力何等浩瀚強大,依舊被落櫻的邪鳳之力壓制的死死的。
落櫻就這麼一拳一拳砸着,砸的流沙腦袋都變了形,根本看不清那還是一張臉,場面甚是血腥,場內的小學員們都不忍直視,唐奇和白劍的臉色也非常難看,葬花、御娘、古悠然等衆女神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出了心中的擔憂,因爲她們都發現隨着邪鳳出世之後,落櫻似乎變得越來越嗜血。
難道櫻子又瘋魔了嗎?
不敢多想,葬花立即閃身而去。
“櫻子,夠了!”
葬花試圖攔下落櫻,只是落櫻仿若沒有聽見一樣繼續砸着流沙,最後御娘、古悠然、薛裳菀、黃泉、夏沫也都閃身而去,這才強行將落櫻制止住。
唐奇和白劍也跑過去查看流沙的傷勢,一看不要緊,二人都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流沙簡直慘不忍睹,整個腦袋血肉模糊,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儘管如此,流沙卻還能安穩的站起來,而且周身爆發的人靈之力絲毫沒有變弱,怒吼着要殺了落櫻,這不得不讓人驚歎中央人傑的強大,白劍和唐奇二人立即將其制止,同時出手爲其醫治。
……
是夜。
一家酒館之內。
陳落、秦奮、傲風三人隨意坐着,一邊飲着小酒兒,陳落與雲起分開後,便回到了酒樓,見秦奮傲風沒有休息,三人索性又喝了起來,只是腦海中時不時的會浮現出雲起說的那些話,
如果主導人書重組的神秘人真是所謂盤古族人那勞什子女帝的話,如果雪千尋又是女帝化身的話,那麼雪千尋在這方世界所做的一切就不得不慎重考慮。
說實話,至於主導人書重組的的神秘人究竟是不是勞什子女帝的話,陳落並不是十分在意,他不知道女帝是誰,也懶得知道,至於雪千尋又是不是女帝,他同樣不知道,同樣是不在乎,甚至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哪怕雪千尋當初和自己發生一夜情有什麼陰謀什麼目的,陳落也不是那麼在乎,真正讓他在乎的是那一場和雪千尋的一夜情是他的師傅雲遊子安排的。
如果這一切只是偶然的話,倒也沒什麼,如果不是偶然,而是故意安排的,那一切真就變得太複雜了,當然,陳落不會也不想去懷疑自己的師傅,只是這個念頭一旦產生,不是你願意就可以不想的。
搖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驅散,這事兒本來他想說出來和秦奮傲風二人共同商議一下,可後來一想又不妥,畢竟雪千尋和秦奮之間還有一種血緣親情。
“外面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兒。”
三人正喝着酒,秦奮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也感覺到了。”傲風也說道。
“我說你們倆真是的……”
通常情況,但凡修行之人都會全天候的祭以靈識籠罩四方,這樣不但可以修煉靈識,同時也能知曉周邊情況,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可以第一時間做出抉擇,秦奮和傲風剛纔就察覺出外面有大動靜。
不過陳落卻不知曉,也絲毫沒有察覺出來,並不是說他的靈識不強,反之,他的靈識浩瀚無邊,只要願意整個世界的風吹草動都可以盡收眼底,不過在平常的時候,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他幾乎很少祭出靈識,因爲祭出之後必須保持精神集中,神經也會進入一種緊繃的狀態,這對於喜歡逍遙自在的陳落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他纔不會閒的蛋疼只爲了那點安全感全天候的進入祭出靈識籠罩周邊。
“世界這麼大,每天發生的事兒多了,你們倆累不累?”
陳落有些鄙視的瞧了二人一眼,繼續飲酒。
“儘管中央學府現在自成一界,我無法用靈識探查,不過可以肯定剛纔那一道力量絕對是從學府之內發出來的,而且。”秦奮頓了頓,盯着陳落,又道:“而且剛纔那一道力量十分強大,是乃落櫻的鳳凰之力。”
聽聞落櫻,陳落這才認真起來,問道:“難道說落櫻在中央學府和人動手了?”
“應該是。”
“動手就動手吧,以落櫻的實力,想來也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她,更何況葬花、御娘也都在,即便動手,也只有她打人的份兒。”
說實話,陳落內心是有些害怕見到落櫻,所以不想理會這件事,他本以爲自己可以無動於衷,可是不行,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內心有些忐忑,那是一種擔憂,擔憂落櫻出什麼意外,嘆息一聲,道:“看來老子終究不是無情之人啊,做不到鐵石心腸,到頭來還是會被情感羈絆,唉!走,去看看吧。”
中央學府,龍蛇廣場。
唐奇、白劍在醫治着憤怒中的流沙,而葬花、御娘等女人圍着落櫻,觀察着她是不是瘋魔了,白飄飄張張嘴,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櫻子,你沒事吧?”
落櫻看起來很冷靜,也很正常,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她似乎知道大家在擔憂什麼,邪魅的一笑,道:“姐妹們,不要這麼盯着我看可以嗎?我會害羞的。”
“影子,你確定你……”
落櫻沒好氣的說道:“我再重申一次,我究竟瘋魔與否,我不知,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我的意識很清晰,非常清晰,思維很正常,沒有發瘋,也沒有發神經。”
儘管落櫻再三保證,可不管是葬花還是御娘等人顯然都有些懷疑,因爲剛纔邪鳳出世的時候,落櫻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很嗜血。
“櫻子,你剛纔下手也太狠了吧,我以爲你只是出手教訓教訓他,沒想到你竟然把他……的腦袋……”回想起剛纔嗜血兇殘的落櫻,白飄飄心裡就有些發毛。
“我說飄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出息,人家把你的臉都打腫了,你卻說我出手狠?”落櫻極其鄙視的瞟了白飄飄一眼,抱着雙臂,又看向不遠處的白劍、流沙三人,嘴角一翹,劃過一抹邪笑,道:“若非剛纔你們攔着我,今天非要打死這個小屁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