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金溝後,陳落哪裡也沒有去,和三五個曾經在小金溝一起玩耍的朋友天南地北胡侃了一通,就連晚飯也是在小金溝享用的,雖說他擁有開天闢地的界之靈海即便不吃飯也感覺不到任何飢餓感,不過這一次和衆多學員一起吃大鍋飯吃的卻是極其美味,連續吃了三大碗,吃了一個大飽,也吃的心。..隋大好。
只是沒過多久,陳落又坐在了飯桌上,這次是天啓酒樓,把他叫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小金溝的院長屠開元,而且作陪的還是長虹陣塔的梅塔主。
這兩個人陳落都不陌生,可以說是非常熟悉,尤其是屠老頭兒,除了師傅雲遊子以外,算得上這個世界上他最親的人了,幾人聚在一起,敘了敘舊,當然,多是他們在問,陳落在回答,問的問題也幾乎全部都是關於陳落如今的傷勢,這是屠老頭兒他們最關心的,也是最擔憂的。
“我基本上沒受什麼傷,不過是睡了幾個月而已。”
陳落倒也不算撒謊,他的確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地方受過傷,可是這話在屠老頭兒他們聽來就顯得過於誇張。
“我說落小子,你跟咱家在這裡裝什麼裝,被老天爺審判之後,只是睡了一覺?你當咱家是三歲小孩兒呢。”屠老頭兒還和兩年前一樣,人前那是院長範兒,人後那絕對是一個吊兒郎當的猥瑣老頭兒,不過他剛說完就被旁邊的梅塔主給狠狠瞪丁一眼,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屠老頭兒立刻就老實了
“小落,別搭理這個老不正經的。”梅塔主親切的拉住陳落的手,關心問道:“梅姨問你,你的修爲真的一點也沒有了嗎?”
陳落點點頭,這個問題他還真不好回答,因爲具體情況就連他自己也還沒弄明白。
梅塔主還沒有說話,屠老頭兒就噌的一下站起來,指着陳落一通數落。
“你說你小子,嗯?臨走的時候咱家是千叮萬囑讓你到了中央學府低調做人,少惹事,多修煉,你小子倒好啊!進了學府沒幾天就把人家臧書塔的指導員給打了,後來把你關進刑罰塔聽說你也把刑罰員給打了?後來更加了不得,你小子牛氣哄哄的竟然單挑人家四大院的所有新學員?咱家就納悶了,你小子的膽兒是有多肥啊?”
“老屠,你發什麼神經!”梅塔主又瞪了他一眼,不過這次屠老頭兒並沒有當回事兒,扯着嗓門訓斥着陳落。
“如果只是僅此咱家也就不當回事,可你小子……你小子太他孃的狂了吧?好端端的一箇中央競技你渾水摸魚混過去就得了,你幹嘛去打人家那些天驕?你打一個還不行,你還要打人家一羣,近幾年數得着的天驕都他孃的被你收拾了一遍,你這是嫌自己敵人少啊?”
“你說你小子打打那些天驕也就罷了,你幹嘛還去打人家學府的那些大佬?咱家承認,你很拽也很牛逼,可依好歹也給人家那些大佬留點顏面啊,你倒好,追着一羣學府大佬四處亂竄,而且還是當着十萬多人的面,你讓人家那些大佬以後的臉面往哪擱啊?”
“當然,你打打天驕,虐虐大佬也不是不可以,年輕人嘛,氣盛點,張狂點也無可厚非,可你好端端的幹嘛跟大自然作對?還惹的大自然之母她老人家親自出現給你審判,你知道不知道她老人家很忙啊?”
“最讓咱家生氣的是,你小子他孃的……他孃的最後更是瘋狂的逆天而行,把老天爺的審判都給招惹來了,你知道你不知道那是老天爺啊,玩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你沒事兒去招惹它個混蛋幹什麼,吃飽了撐得?”
旁邊的梅塔主聽的是哭笑不得,她知道屠老頭兒這般訓斥陳落,或許是真的在生氣,但是更多的卻是把陳落當作一種驕傲,事實的確如此,自從陳落威名傳天下後,不管是小金溝還是屠老頭兒本人都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那段時間屠老頭兒走路都是帶風的,逢人便說陳落是咱家一手帶大的。
“咱家先喝口酒咱們繼續說道。”屠老頭兒端起酒杯,杯中酒一飲而盡,哈了一聲,又道:“你說你小子低調一點不行嗎?非要玩這麼大?這下褶子了吧?被老天爺給玩廢了吧?修爲沒了吧?”
說起來對於陳落修爲盡失這件事兒,屠老頭兒也非常惋惜,但也只是惋惜而己,因爲他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知道陳落的強項不是巫法,而是陣法的幾個人之一,在見到陳落第一時間便詢問了這個問題,得知陳落精神海無恙後,屠老頭兒大笑三聲,心中的擔憂也頃刻間煙消雲散。
陳落了解屠老頭兒的爲人,更知道他的脾氣,所以站起身連續敬了三杯酒表達自己的歉意,表示以後一定會低調做人,不再惹事,少讓他老人家爲自己艹心。
許是見到屠老頭兒後太過高興,酒過三巡後,陳落就感覺有些高了,話也多了起來,聊着聊着也不知道就怎麼聊到了薛裳菀,不說薛裳菀還好,一說到薛裳菀,屠老頭兒猛地向他使眼色,陳落有些納悶,不過當他發現梅塔主的臉上明顯由晴轉陰後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姓,卻已然遲了,梅塔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一種很古怪的口吻質問道:“落小子,你還記得我們家裳菀嗎?”
“這個……”
陳落表情有些無奈,剛纔還真忘了梅塔主和薛裳菀是師徒關係,眼看梅塔主就要發飆,立刻向屠老頭兒求救。
啪的一聲!
屠老頭兒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你不說咱家差點忘了,我說落小子,中央學府滿打滿算才幾個大美女,都被你小子一個人給糟蹋了,你就不能少糟蹋幾個?給人家留一個?你說你糟蹋就糟蹋吧,幹嘛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左擁右抱的,弄的人盡皆知,你詿人家那些女孩子以後還怎麼做人?”
“尤其是薛家丫頭,嗯!就是你梅姨的那位弟子,人家那丫頭多好啊,多水靈啊,對你有情有義的,你怎麼能辜負人家呢,你瞧瞧把人家姑娘給折磨的,也把你梅姨氣的不輕,還不趕緊向你梅姨賠禮道歉。”
陳落會意立刻斟酒賠罪,屠老頭兒也在一旁幫襯着說話:“小梅啊,你看落小子也知錯了,畢竟是年輕人嘛,年少風流也是人之常情,你就不要責怪他了。”
“算了,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這個做師傅的也懶得去管了,可能是我們家裳菀命該如此吧。”梅塔主嘆息一聲,望着陳落,幽幽道:“你知道嗎?你可是辜負了我們家裳菀對你的一片情深啊,也把那孩子的心給傷透了。”
對於薛裳菀,陳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有愧疚,不過他當曰是爲瘋魔狀態,神智大開大合,比較瘋狂,現在想想頗爲懊悔,如若當時理智一點,也絕對不會做出這等事情
“裳菀現在怎麼樣?”
“自從你昏迷後,那丫頭就離開中央學府,回到家後茶不思飯不想,人也變得抑鬱寡歡,時常一個人發呆,怎麼勸都沒有用,當得知你甦醒的消息後,她就離開了。”
“去哪了?”
“她說想一個人出去走走,至於去哪這就不知道了。”
陳落哦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舉着杯中酒,搖搖頭,一飲而盡。
“這可能會成力那丫頭的一個心結,解鈴還須繫鈴人,以後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多陪陪她,女人嘛,是需要哄的,哪怕是假話,只要是情話,她都會很高興。”
像似看出了陳落的懊悔,也看出了梅塔主的哀愁,屠老頭兒趕緊轉移話題,問道:“落小子,以後你有什麼打算?真的準備走陣師之路嗎?”
“看看吧,到時再說。”
“你小子現在也算二十出頭的人了,大道理咱家就不說了,你自己個的情況自己最清楚,不過還是那句話,以後低調做人,少惹事,別動不動就逆個天什麼的,那玩意兒一點都不好玩兒,玩不好會死人的。”屠老頭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問道:“這次回來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暫時不打算回去,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時間。”
“出去?你要去哪?”
“沒什麼事兒,想出去一個人走走。”尋找葬古峰的事情,陳落不準備告訴屠老頭兒,也不想讓他爲自己擔心。
“落小子啊,本來你要出去一個人散散心,咱家也很贊成,可是有些事情你必須搞明白。”
“什麼事情?”
“你這次鬧的動靜實在太大太大了,現在黑白兩道有很多大佬都在打你的主意,白道那幫大佬可能會暗中關注你的行蹤,可是黑道那幫大佬可就不同了,一旦有機會,說不定他們就會對你動手。”
“對我動什麼手,我又沒招惹他們。”
“你是沒招惹他們,你摺惹了老天爺就等於招惹了很多人,而且還都是一些我們無法想象的人,所以,咱家勸你還是回學府吧,那裡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
“你想的這些事情,中央學府也會想到的,若是他們沒有應對的辦法會讓我出來嗎?”
“你說的也是哈。”
“外面有很多人打我的主意,中央學府又何嘗不是,雖然不知道他們究竟打我的什麼主意,不過呵呵……終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