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扯着嗓子嘶聲吶喊着,試圖爲自己辯解着什麼,更像似一種發泄。
不遠處,白飄飄仿若突然想起什麼,一拍腦袋,道:“怪不得我說葉清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原來她就是被那個傢伙打的大小便失禁的葉清啊。”
“她看起來好可憐……”夏沫呢喃道。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飄飄嗤笑一聲,搖搖頭,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葉清。
周圍衆人誰也沒有說話,他們看葉清的眼神也多是充斥着一種可憐,但也只是僅此而已,除了可憐什麼都沒有,哪怕連同情也都沒有,儘管葉清極力爲自己辯解,但是在場衆人都知道她也只是爲自己辯解罷了,因爲大家都是金水域的學子,甚至其中不少人都親眼目睹過兩年前金水域會試的場面,知道葉清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葉清姑娘,陳落學長是我王威以及小金溝所有學員非常尊敬的人,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辭,莫要詆譭他。”
一直沉默不語的王威突然嚴肅的說道。
聞言,葉清一通失笑,原本就情緒激憤的她怎能容忍一個小小的王威出言教訓,當場爆發,怒斥道:“你算什麼狗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本小姐”與此同時,嗖的一聲,身形閃爍,瞬間竄過去,一掌就拍在王威的胸膛。
王威不過是初級巫師,而葉清已是打開四道靈輪的中級巫師,怎能是她的對手,一招受挫,悶哼一聲,身體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後橫飛。
“今天本小姐要打死你。”
葉清再次襲去,王威卻是不懼,葉清很強,但是卻扛不住小金溝一百多號學員的圍攻,立即就敗下陣來,見狀,丁子軒以及天下學府的學員紛紛動手,同時,小羅天的學員也都加入戰團。
戰鬥一觸即發,不過很快又被終結,因爲羽化飛出手了,他站在中間動用武力將雙方攔下,葉清剛纔被圍攻,髮絲有些凌亂,如潑婦一般,叫囂道:“羽公子,你不要攔我,今天我一定要打死這個狗東西”
王威被打的口吐鮮血,捂着胸膛,怒道:“葉清姑娘,你打我沒關係,但你若再敢詆譭陳落學長,我們小金溝所有學員今天拼了命也要教訓你”
“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在誰也不能詆譭陳落學長”
小金溝衆學員齊心合力,同聲吶喊,因爲在他們眼中不止把陳落當作偶像,同時也視其爲小金溝的驕傲,他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小金溝的學員被其他學院欺負時,陳落是如何爲他們出頭的。
“呵呵呵詆譭?”葉清冷笑連連,聲音完全是從牙縫裡嗤出來,喝道:“今天本小姐就詆譭他,你又能把本小姐怎麼樣?陳落這個廢物不是很厲害嗎?他不是很張狂嗎?到頭來不過還是一個廢物罷了,對廢物他就是一個廢物,以前修爲被廢,現在修爲又被審判盡失,他永遠永遠都是一個廢物。”
“葉清,不要衝動”
羽化飛、丁子軒等人雖然在勸說着葉清,但是心裡卻是異常舒坦,如若不是顧及自己的形象,他恨不得爲葉清拍手叫好。不遠處,夏沫那張清純的容顏上柳眉微微凝皺,她不喜歡葉清這個女人,一點也不喜歡,甚至可以說是討厭至極,而且內心深處竟然有一種想要出手教訓這個女人的衝動。
在其旁邊,白飄飄也是有些不爽的搖頭,她雖然看不慣陳落逆天而行,但也只是看不慣,如今葉清這般如潑婦般咒罵陳落,讓她極其鄙視。
“葉清你不要得寸進尺”
“葉清,你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當初若非陳落學長手下留情,你早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現在在這裡叫囂算什麼本事,你也恃強凌弱,欺負欺負我們行,如若陳落學長在這裡的話,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以王威爲首的小金溝學員們一個個漲紅着臉欲衝過去找葉清拼命,奈何中間有羽化飛攔着,對面還站着天下學府十多位中級巫師,他們被壓制的只有後退的份兒,根本無法動手。
“一羣垃圾狗東西今天別說陳落那個廢物沒有在這裡,就算他在這裡,本小姐也敢當面罵他廢物,廢物就是廢物,在我葉清眼裡他永遠都是一個廢物
葉清周身光華瘋狂閃爍,暴喝一聲,身體如迸射悳出去的箭矢般衝了過去,也不知是羽化飛故意沒有攔着,還是怎的,誰都看的出來葉清這一招下去王威不死也得重傷,可是他們都沒有阻攔,不有人慾出手,是夏沫,可是她剛動,卻又停止,因爲發現有人比她搶先出手。
眼看葉清的一掌就要劈在王威的肩膀,霎時,一道宛如月色般皎潔的光華突然在王威身前閃現,光華瞬間凝聚成一面水鏡,葉清襲來,觸及水鏡,還不知怎的回事,只聽啵的一聲像,見她慘叫一聲,身體當即橫飛出去,落在地上,手掌上的肌膚已然裂開,溢出鮮血。
是誰?
當光華消散,一個女人出現,青衣羅裙,嬌美的容顏,顯得乖巧而又可人,不過就是這般玲瓏的容顏上雙眸之中卻是蘊含着凌厲的冷光,怒視着葉清。
殷小離?
殷小離是小金溝繼陳落之後,第二位考入中悳央學府的學員,也是繼薛裳菀之後,金水域第二位覺醒者,她天資聰穎,溫柔可人,背後又有天啓閣的強大背景,而後又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中悳央學府,登上天驕譜,並且在短短數月贏得衆多美譽,其知名度雖不如陳落與薛裳菀,卻是丁子軒和葉清拍馬也趕不上,莫說他們,連羽化飛與殷小離比起來也差的幾條街。
她的出現讓人始料未及,而且大家也萬萬沒想到向來溫柔可人的殷小離竟然會出手這麼狠,一招便將葉清的手掌傷的血肉模糊。
“王威,你傷的嚴重嗎?”
王威捂着胸膛,咬着牙,卻是搖搖頭。
“小離學姐,你終於來了,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對,他們不止要瓜分了岐山,更是出言詆譭陳落學長。”
殷小離的到來讓小金溝的學員們徹底激動起來,因爲剛纔沒有人把小金溝當回事,所有人都在忽視小金溝,他們心裡一直都憋着一口氣。
張懷和謝鵬立即過來打招呼,可是現在的殷小離哪有心情理會他們,只是點點頭,盯着葉清,口吻十分冰冷的說道:“我不允許任何人詆譭陳落學長,任何人都不行”
“你又是什麼東西”葉清惱羞成怒,不顧手掌的傷勢,喝斥道:“這裡有夏姐姐,白姐姐和羽公子主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
“夏學姐,白學姐,你們怎麼在這裡……”
夏沫笑道:“小離妹妹,原來你是金水域的人啊,真是太巧了。”
“小離,你是在小金溝畢業的?”白飄飄好奇詢問。
殷小離似乎和夏沫二人相識,而且關係看起來還不止是相識那麼簡單,這一幕讓葉清目瞪口呆,也讓她感到害怕,喚了一聲羽公子,卻是沒有人理會,又喚了丁子軒一聲師哥,丁子軒亦是裝作沒有聽見。
“葉清,我念你同是金水人,今日就暫且放過你,希望你以後管好自己的嘴,如若再讓我從你口中聽到任何詆譭陳落學長的話,我殷小離發誓定然不會輕饒你。”
柔情似水的殷小離不知何時已經變的冷冷冰冰。
“你”
葉清從地上站起來,怒瞪着殷小離,只說了一個你字,後面的話卻再也不敢說出口,可是現在被一個小自己幾歲的少女當衆威脅警告,她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一怒之下,陰陽怪氣的說道:“我聽過你的名字,你以前只是天啓莊園伺候人的侍女,後來認了天啓商會會長做幹爺爺,嘖嘖……從此以後就麻雀變鳳凰,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我葉清真的好怕啊哼告訴你,不要以爲有天啓閣爲你撐腰就很了不起,我葉清根本不怕你,在我眼裡你永遠也只是一隻麻雀。”
“我從來就沒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打你只是因爲你詆譭陳落學長,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希望你能自重,自知,自明。”
“我葉清怎樣還輪不到你一個野丫頭來教訓”
葉清不服,尤其教訓她的還是以前天啓莊園的侍女。
“小離學姐,不要與她一般見識。”王威勸說。
“呵呵。”殷小離淡笑,說道:“你知道誰過來看你了嗎?”
“誰?”
“你最想見到誰呢。”
“我最想見到誰?”王威撓撓頭,猛然一想,似若意識到什麼,不可置信的望着殷小離,結結巴巴的問道:“小離學姐,你是說……難道……難道陳落大哥來了嗎?”
殷小離笑着點點頭。
她這一點頭不要緊,差點讓王威等一干小金溝的學員給激動死,也差點沒把羽化飛、丁子軒、葉清等人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