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公館。
砰!
劉城單手拎起一個瓷瓶,用力的甩在了青花石地板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破爛成了一團。
清脆的響動聲在空蕩蕩的房間中不斷的迴響着。
劉城一巴掌拍在木桌上,罵罵咧咧道:“這居然都能讓這小子翻盤!”
“我計劃了這麼久,每一步都精打細算,這小子怎麼會翻盤!”
老蔣旁邊,有些弱弱的詢問道:“會不會,是背後司馬家族發力了?”
劉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臉色黑了下來,他緊皺眉頭道:“不然呢?這種事情,一定是司馬家族在背後策劃的!”
“除了他們,誰能做到這種地步?你以爲就憑天南集團一個董事長,能調這麼多直升機過來!”
“誰能啊!也只有司馬家族那羣人,纔敢這麼過分!”劉城臉上彷彿寫滿了恨字,他咬牙道:“既然他們做初一,那也別怪我們做十五!
劉城揮了揮手,右手輕輕端起來桌面上的茶杯,輕聲道:“安排下去,給他們上一課,什麼叫做商戰,他們以爲商戰就是這種正常做生意嗎?那小子還年輕,背後有司馬家族又怎麼了?”
“這次收起自己的輕視,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商戰。”劉城的臉色有幾分不善,楚天南這小子,本來他們以爲只是一個蠢貨,沒想到結局是他們被擺了一道,這次劉城認真起來,好好跟你們玩一次。
劉城不信,還會輸!
商海翻騰這麼多年,他會輸?就算明面上的爭鬥輸了又怎麼樣?自己就沒活路了嗎?那當年蘇玲瓏是怎麼被害的?
商戰中,裡面能夠算計的事情多了去了,區區一個明面上的爭鬥,輸了就輸了,他們劉氏公館存在這麼多年,暗地裡的手段多了去了。
劉城冷笑一聲。
老蔣扶了扶鬍鬚,食指敲着玻璃桌,發出砰砰的響動聲,他嘆了口氣道:“還以爲這次贏了,能把那個蘇州市的商業奇女收回自己麾下,看來是沒機會了。”
“沒想到咱們這羣老傢伙,一個月謹慎佈局過來,都沒吃什麼大虧,唯一一次吃虧,居然是在這羣小輩身上。”
劉城臉色帶着幾分陰恢,他回憶着當日的事情,心中發狠道:“這次事情不僅我們沒猜到,蘇州市這羣商家沒猜到。”
“怕是天南集團那羣廢物都沒猜到,邵華那小子失魂落魄的樣子可不像是假的,裝不出來。”
“這兩小傢伙,怕是把咱們都騙了。”劉城面無表情,擡頭看向天道:“周海文這老傢伙倒是看起來挺淡定的,說不定這傢伙早就知道實情,一個人有事,一個人又裝沒事。”
“不愧是周家家主,足夠老奸巨猾!”
老蔣扶着脖子,疑惑道:“你是說,這件事情是周海文在背後策劃的?”
劉城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楚天南那小子年紀還是太小,你說他一個人能做到這種事情,我不怎麼相信。”
楚天南纔多大,就算背後有着司馬家族扶持,能讓他們這羣老江湖上當?
老蔣面無表情,誰不相信啊,那小子的表情、動作,都分明給他們一種很有自信的感覺。
只是他們自己不相信人家能做到而已,現在吃虧了說不信,不還是因爲那點事情嘛。
怕沒面子罷了,大家都是在蘇州混這麼久的老人了,說出去在一個小子面前吃虧,多丟人,把這個鍋推給周海文,說我們在周海文手上吃了虧,這不就正常多了。
吃了虧又怎麼樣。那可是周海文啊,蘇州市第一家族的家主,我們幾個老傢伙就算吃虧了,也能理解不是。
於是老蔣心安理得的下去了。
另外一個地方。
蘇家。
蘇南拄着柺杖,重重的將瓷瓶摔在地上,“劉家怎麼能言而無信!”
他表情充滿了氣憤。
蘇文平嘆了口氣:“我聽人說他們在楚天南手上吃了大虧,所以才……”
蘇南柺杖重重的點在地上,罵罵咧咧道:“什麼楚天南,那不就是個廢物嗎?爲什麼他也能讓劉家吃虧!”
蘇南臉色冰冷了起來,心中滿是氣憤:“都是這個楚天南,蘇玲瓏當時如果不嫁給這個廢物,哪有這麼多的事情!”
他心中不由憤怒如泉水般翻涌。
那可是二流家族啊,這麼多年,蘇家這麼多前輩沒做到的事情,自己馬上就要做到了,結果呢!
就因爲楚天南,劉氏公館違約了。
現在蘇家又是一個區區三流家族,他們的後輩依舊擡不起頭來。
蘇南咬牙道:“這個蘇玲瓏,簡直就是蘇家敗類,去給我找人,我要讓她的玲瓏集團無人合作。”
“咱們蘇家進入不了二流家族,都是因爲他們。不做出點懲罰怎麼行。”
蘇文平弱弱道:“我們都已經把他們一家逐出家族了。”
蘇南柺杖重重的砸在地上,怒吼道:“我們蘇家的人,自己教訓一下怎麼了!他們不是有什麼合作商嗎?用我們蘇家的名義,全部給她斷絕了!”
蘇文平臉上閃過一抹無奈的光芒,硬着頭皮道:“玲瓏集團已經是一流集團了。”
人家都已經是一流集團了,我們一個三流家族。想要斷人家的生意,這不是做夢嗎?
蘇南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你說什麼?”
一流集團?
蘇家這麼多年爲了一個二流家族爭的魚死網破,結果玲瓏集團進一流了?這麼說自己把一個一流家族董事長逐出了家族?
這得多少利益啊!
蘇南只覺得天塌地陷,眼前一陣漆黑,倒了下去。
蘇文平驚呼道:“爸,你怎了,注意身體啊,您遺書還沒寫呢!”
他連忙小跑上前,跪地抱住蘇南,仰天長嘯道:“來醫生,快點來醫生啊,你們這羣人是傻子嗎?快點來醫生啊!”
蘇家人手忙腳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