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三更)
唐櫻忽然這麼一暈,倒是把張小桃嚇了一跳,趕緊上去抱住了她,只覺得這個女孩子身體輕飄飄,更是牙關咬緊。
煙花低頭看了看,出了口氣:“沒事,是飢渴過渡,給她喝一點水,先別餵食物,等她醒來,給她吃一點蟹肉就好了。”
原來唐櫻一個人在海上漂了幾天,全靠着從小的苦苦修煉強行支撐,沒有食物和水,卻勉強活了下來,也算是天大的運氣了,而剛纔從海里被那幫暴徒救上來,醒來之後,就出手殺人,還一路狂奔到這裡來,又給陳瀟治傷,都是靠着一股激動的情緒在支撐,此刻勁頭過去了,自然就支撐不住。
這會兒,洞裡的其他幾個女人也不敢袖手旁觀了,趕緊上來手忙腳亂的給唐櫻灌了點兒水進嘴裡,扶着她在陳瀟的身邊躺了下來休息。
只是這個日本小妞暈的突然,醒的也快,才喝了兩口水,不多片刻就睜開了眼睛來,這會兒卻是壓抑了多日的疲憊全部反彈了上來,虛弱不堪,卻低聲說了一句:“小心……海上……危險……有……惡魔……”
海上?惡魔??
日本小妞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衆人都是呆了一呆,包括張小桃在內的幾個人,都是愣了一下之後,也就沒往心裡去,只當是小女孩子暈過去之後說的胡話而已。
只是煙花,卻臉色一變,垂下頭去不作聲,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她低着頭,旁人並看不到她眼神裡的憂慮之色!
卻說在沙灘上的那最後三個暴徒,卻已經是瀕臨崩潰。已經成了驚弓之鳥,尤其那個首領白人,哪裡還有半天兇悍的樣子?
三人互相看了幾眼之後。都是說不出話來。又看見地上那具被唐櫻“割喉”而死地屍體。
幾人心中都是一個念頭:這。不會是做夢吧?
那個島上地年輕人。那個殺神就夠可怕地了!好不容易弄清楚了對方地弱點。似乎是行動不便。不能來追殺自己這些人。以爲可以鬆一口氣。卻沒想到。卻又來了一個同樣出手如鬼魅一般地狠辣女殺神。
最讓人覺得諷刺地是。那個女殺神。還是自己這些人從海里救上來地。
“頭兒……”
一個傢伙膽怯地叫了一聲。卻發現那個白人已經毫無半點兇悍地樣子。一副六神無主地模樣。
“頭兒,我們……”
“閉嘴!”白人罵了一句,只是現在的喝罵已經並不如何嚇人了。還有一股無奈的軟弱:“還能怎麼樣!這個見鬼的島!我們難道能飛上天去嗎?”
真是見鬼了!
之前看到島上只有幾個弱女子,就希望這個島越小越好。可現在……島上有兩個可怕的殺神,心中卻恨不得這個島越大越好,如果是一個大島,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就在白人心中紛亂的時候,忽然就感覺到一個同伴拉了自己一下,他原本就已經膽寒了,被人一碰。險些就軟倒下去,回過神來,不由得惱羞成怒道:“幹什麼!”
“你看!海上……又有人來了……”
旁邊一個傢伙指着海上。
擡頭遠遠一看,果然!
之前從海上撿回來一個女孩,以爲是天上掉下一隻肥羊,結果卻是一條殺人的母龍!
而這次……
當三人一起看着海上那個人影,不由得全部都呆住了!
很顯然的一點,這次海上看到的那個人,絕對不是“肥羊”了!
滔滔碧波之上。就看見一塊破木板遠遠飄來,那破木板甚至還不如之前唐櫻抱着地那塊舢板大。
那木板之上,赫然是一個人影!
只是,明明在無邊無際的茫茫大海之上,那人影站在面積不足方寸的破木板上,卻隱隱地有一股飄逸悠閒的味道。那人彷彿是一個女子,這點從她全身婀娜的曲線就能看得出來。
而詭異的是,這個女人,悠閒的站在木板之上。遠遠看去。身材的曲線玲瓏畢現,卻彷彿是全身赤裸的!
而腳下的那塊木板。明明就那麼漂浮在海面上,卻彷彿不知道哪裡來的動力,飛快地滑行……就彷彿它後面裝了一個看不見的隱形發動機一樣!那速度,據對不比什麼汽艇要慢!
那個女子就這麼站在木板上,長髮飄飄,猶如傳說之中的海妖一般,而遠遠的,甚至能聽見一種奇異而婉轉的歌聲……
歌聲?
三個暴徒都是一愣,隨即猛然臉色狂變!
的確是歌聲!
那女子站在木板上遠遠而來,彷彿還在悠然的歌唱,那歌聲時而輕吟時而婉轉,卻帶着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柔媚動聽,讓人聽了,就不由得心中頓時一蕩。
木板上的女子,遠遠地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僅僅憑那婀娜的身姿還有那讓人心中盪漾的歌聲,卻足以讓人爲之失神了,只是三個暴徒卻都是臉色狂變!
尤其是那個白人,他原本就曾經是狼藉海上的水手出身,知道海上的傳說,眼前這個女子,卻彷彿正是傳說之中海上的女妖?!
正恍惚之中,那木板已經栽着那個女人接近了島嶼,遠遠的木板終於停下,衆人這纔看清---那哪裡是什麼木板?分明就是一隻海龜!只不過遠遠的海龜潛在水面之下,只以背殼露在水面上,遠遠看去彷彿是一塊爛木板一樣。
而那個女子,似乎也看見了岸上地三人,卻撲通一聲,就輕輕地一步跳進了海水裡。她距離岸邊還甚遠,這麼一跳。頓時就沒入了海水之中。
衆人只以爲她是淹死了,可片刻之後,就看見一個人影緩緩的從岸邊很近地海水裡緩緩的升了上來。
這個女人,居然是跳進海水裡,從海底一步一步的泅水走了過來
海水浸溼了她地秀髮,那捲曲的頭髮。赫然是碧綠如海藻一般!而隨着她一步一步的從海水裡走上來,漸漸的身體露出海面來,走得近了,那誘人的身體曲線更是清晰!
只是走的近了,三人才發現,這個女子其實並不是全身赤裸。
她地身上彷彿是一件類似潛水員鯊魚服一般的那種極爲貼身的衣物,只是卻……
出奇的薄!
幾人從來不曾見過這麼薄的潛水服,這套在女人身上的衣服,似乎也是肉色的。遠遠看去,倒真的彷彿是赤身裸體一般,只是近了一看。卻發現這“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絲毫沒有將女子身材地曲線掩蓋,恰恰相反,卻反而將身材的曲線勾勒得更加誘人。
更要命的是,這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奇異地材質,居然薄得驚人!就彷彿是一層保險膜貼在身上一般,雖然不是透明的,但是卻將身材幾乎全部纖毫畢露。
甚至就連那女子的誘人的胸部輪廓都那麼清晰,清清楚楚的。還能看見那女子驕人的雙峰之上,兩點細細的凸起,也是那麼的真切動人……
這樣的“衣服”,簡直就彷彿童話之中傳說地“皇帝的新衣”了。
這個女子緩緩從海水裡走上來,頭髮貼在臉上,卻將一張臉龐遮住了大半,只是頭髮縫隙之中,一雙碧綠的眸子裡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神采,緩緩走了出來。身材在海濤之中輕輕扭動,一步一步踏上的海灘,來到了三個暴徒的面前。
三個人彷彿已經完全看得呆住了,這個女子全身上下充滿了一種難以描述的神秘的誘惑,美得讓人無法挪動目光,同時隨着她走近,三人明明感覺到一種恐懼和危險逼近了,只是心中打鼓,卻始終捨不得挪開眼神。更別提是挪動腳步了。
終於來到了幾步之外。這個女人才款款站定了,看着對面的三人。她豐厚誘人地嘴脣輕輕開啓,那美妙的歌喉化作了一句輕柔的話語。
“你們看我,美嗎?”說着,她擡起手來撩開貼在臉上的碧綠色的秀髮來,露出一張嬌豔無比的臉龐,那臉龐輪廓優美,猶如北歐神話之中的神女一般,在陽光之下肌膚更是猶如象牙一樣閃動着光澤……
三個男人幾乎同時都是滑動了一下喉結,那個白人甚至下意識忍不住的答了一句:“美……”
女人嬌笑了幾聲,那笑聲更是柔媚之中帶着一種讓人蕩氣迴腸的味道,讓人聽了,就彷彿感覺到心絃被輕輕撥動了一般。
那雙眸子流轉過了三個人,最後落在了中間地白人地臉上:“我需要食物和水,可以嗎?”
“呃……”白人的喉結蠕動着,還沒說出話來,旁邊地一個同伴卻已經支支吾吾道:“食物……水,我們……我們沒有……”
女人那雙原本還在笑着的眸子,忽然就冷了下來,那輕柔如暖風一般的目光,瞬間就變得如怒濤一般陰沉!
“沒有……”她似乎看了三人一眼,然後緩緩的又往上走了幾步:“不會吧,食物,不就在眼前麼。”
她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人的面前,擡起手來,就去輕輕的勾住了對方的下巴。
被她勾住下巴的那個男人,彷彿已經徹底呆傻掉了,只是癡癡的盯着女人的眼睛看着,彷彿那眼睛裡有某種魔力和吸力一般。“我美麼?你願意爲我奉獻一切嗎?”女人柔媚的聲音,就彷彿情人之間的訴說一般。
“我……願意……”
已經完全呆滯的聲音剛剛說出,女人原本輕輕撫摸過他臉龐的手指,忽然就已經滑在了他的頭上,然後……
就看見女人的手指陡然閃電一般的一插!原本纖細的手指就這麼輕輕的,無聲無息的直接扎進了那個人的頭蓋骨裡!
人體堅硬的頭蓋骨在這個女人的手下就柔軟的彷彿豆腐一般!
那個男人連叫都沒能叫出一句,直接就撲通一聲栽了下去!
女人盈盈一笑,擡起手來,陽光之下,她纖細的手指上沾着白色的液體----那是人的腦漿!
卻看見這個女人將手湊到了嘴邊,伸出粉紅色的舌頭,無限柔媚的在手指上輕輕一舔,那姿勢如果在平日裡做出來自然是誘人之極,可此刻,卻彷彿噩夢一般!
另外兩個男人陡然一震,從沉迷之中被驚醒過來,卻發現全身已經汗如雨下!
眼看這個女人一臉風情的舔食着手指上的人腦腦漿,只覺得天旋地轉,嚇得就想拔腿逃跑,可是卻偏偏腳下一步都邁不出去。
“很好……食物很新鮮,我很喜歡。”
女人舔了舔自己的食指,看着面前的剩下的兩人:“我喜歡你們……你們是很好的食物。”
白人終於忍受不住,彎下腰去猛烈的嘔吐起來。
他雖然之前也拿人來當食物,但是卻遠遠不如眼前這個女人這麼可怕!
這個女人談笑之中殺人,生啖人腦,還偏偏一臉的柔媚風情----這所有的一切,此刻都彷彿化作了一腔恐怖!
眼看着女人又一步一步走了上來,已經走到了另外那個同伴的面前,那個同伴已經嚇得全身顫抖,卻偏偏無法挪動身體半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女人的手指落在了額頭上,然後輕輕的插了進去……
白人的牙齒已經格格的打架了,一雙腿已經站立不住,但此刻卻偏偏就是無法暈過去。
那個女人輕輕的舔了舔手指上的腦漿,最後將臉轉了過來,看着白人。
白人已經是全身冰涼,忽然就大聲尖叫了起來:“饒命!別殺我!別吃我!!我不是食物!!”
他叫得極爲悽慘,卻忽然心中就想起了之前,那慘死在自己手下的可憐的女子,被自己當作“食物”之前,死之前,可不也是這麼哀求自己的嗎?
“你放心……我今天,已經吃飽了。”女人彷彿放過了白人。
今天……吃飽了?
“我不殺你,因爲……我喜歡新鮮的食物。”
這句話卻又讓白人重墜冰窖。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別吃我……”他的鼻涕眼淚全部流淌了出來。
“我問你一個問題。”這個海妖一樣的女人舔了舔嘴脣,走到了白人的身邊,一條手臂輕輕繞過了白人的脖子,嘴脣貼在了白人的耳朵上,這姿勢就猶如情人之間的纏綿一般,白人卻只覺得全身寒透,牙關更是“格格格格”響個不停。
“你可看見過一個穿旗袍的東方女人?還有一個黑頭髮黃皮膚,樣子很好看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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