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心中的確沒有巴結許氏的意思。
許氏瞧着千南衣臉上覆雜的表情笑着說道:“南衣我這輩子啊就是想要一個女兒,但是命薄,你能做我女兒我開心得很,乾孃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乾孃也喜歡你,你要是願意就把這杯茶敬我,以後我便是你的乾孃,以後倘若有什麼事情,都有乾孃爲你做主。”
許氏說得很認真,千南衣那裡還有拒絕的道理。
鍾孝悟見自己孃親心意已決,不過轉眼想想,要是千南衣能夠成爲自己的妹妹,以後他就有藉口隨時去找千南衣這樣豈不是更好。
有些事情急不得得慢慢來。
鍾孝悟這樣一想,剛纔的那點不願也消失不見。
忙主動的端起茶杯遞給了千南衣。
“南衣快敬茶。”鍾孝悟在旁白呢催促道。
千南衣端起茶杯,對着鍾孝悟笑笑,接着跪了下來,接着把茶杯高高舉起,大聲說道:“請乾孃喝茶。”
許氏樂得忙把茶杯接過來,接着喝了一口放下,雙手立刻扶起千南衣,臉上噙滿了笑容。
“我也有女兒了,南衣啊你現在住在哪裡?”
許氏關切的問道。
千南衣被許氏拉到了一旁坐下,鍾孝悟也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兩人。
千南衣在片刻之間也釋懷了。
有一個長輩疼愛沒有什麼不好的。
便跟許氏說道:“跟哥哥住在一個院子。”
千南衣改口倒是快。
這句哥哥把鍾孝悟聽得直樂呵。
笑嘻嘻的看着千南衣,笑容都快把千南衣融化了。
許氏瞧着自己這個傻兒子的傻笑也跟着笑了起來。
“這哥哥叫得好,悟兒以後可要好好對待南衣知不知道,要是你敢欺負南衣,小心孃親收拾你,南衣你記得要是悟兒欺負你,你就來我這裡告狀,乾孃給你做主。”
許氏這是明顯的胳膊肘往外拐。
千南衣對着鍾孝悟挑挑眉說道:“哥哥你聽到沒,要是你以後敢欺負我。我就告訴乾孃,到時候讓乾孃收拾你。”
鍾孝悟故作不滿的嘟嘟嘴咆哮道:“孃親不帶這樣的啊,我可是你兒子,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能夠對我這樣。”
鍾孝悟的咆哮是沒用的。
許氏笑了起來:“誰叫你是哥哥,南衣是妹妹,哥哥不都是要好好體貼妹妹的嗎?”
鍾孝悟心裡倒也樂意體貼千南衣,只是他知道千南衣可比他有本事有能力。
今天來是說正事的。
千南衣話頭一轉,就說道鍾孝仁的話題上。
“乾孃我跟哥哥今日來這裡,一來是哥哥想要見你,二來便是因爲我們有事情相求。”
千南衣年紀雖小,但是說起正事來,便有一種大人的風範。
這倒是讓許氏心中暗驚,果然千南衣不簡單。
不過許氏也能看出來。千南衣倒是沒有惡意,要不然也不會說收千南衣做乾女兒的話。
許氏皺眉問道:“究竟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
千南衣和鍾孝悟對視一眼,最終還是鍾孝悟說道:“孃親我想做生意。”
一句話把許氏直接驚呆。
“你說什麼?”許氏臉上有些驚訝,接着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欣慰。
鍾孝悟再次肯定的說道:“孃親我想做生意。我是鍾家的長子嫡孫,這個家是應該我承擔的時候,我不能退縮。”
這話怎麼不讓人欣慰。
許氏已經驚訝到不行,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深吸一口氣,許氏問道:“你以前不是說你不喜歡做生意嗎?怎麼一下子想通了?”
的確這話鍾孝悟以前說過,那個時候的他每天只想着玩耍,反正他覺得他年紀還小。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鍾孝仁是很刺激他,看着比自己還小的鐘孝仁,居然開始接手家裡的生意,他怎麼能不着急。
鍾孝悟從來沒有現在這樣認真:“娘我求求你幫幫我,我想要做生意。想要接管鍾家的生意,可是你知道爹對我有成見,覺得我不堪重用,很多事情寧願帶着鍾孝仁也不帶着我,昨晚鐘孝仁還來我院子囂張了好大一會。娘南衣昨天說得對,我要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責任,這個家應該我來挑起重擔。”
鍾孝悟說完這些話,突然覺得心裡輕鬆了很多。
原來有些話選擇說出來,心情會更加的舒暢。
千南衣坐在許氏的旁邊,已經能夠感受到許氏的顫抖,這是激動的吧。
那個做孃親的不想看見自己的兒子懂事聽話。
許氏偏過頭看着千南衣,眼神裡面帶着感激。
“南衣謝謝你勸孝悟。”許氏真誠的感謝。
她以前不是沒有勸過鍾孝悟,只是每一次鍾孝悟都不願意聽,後來索性都不到她的院子來,很久纔來一次,她想鍾孝悟或許真的不想做生意,她還謀生了讓鍾孝悟做官的想法,但是現在,鍾孝悟居然感人肺腑的說出這一番話,不讓她激動怎麼可能。
千南衣含笑,看這鐘孝悟對着許氏說道:“其實哥哥腦子很聰明,有些事情一點就明白,昨晚我也見到了鍾孝仁,囂張,跋扈,也看不起哥哥,而且還來炫耀,其實我能看出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這個家的生意,還有大權遲早會在鍾孝仁的手上,乾孃這些事情本來是你們的家事,不該我管,但我跟哥哥以前是好朋友,我也不忍心看見他這樣。”
千南衣這話說得很明白,在沒有認許氏做乾孃的時候,她就在爲鍾孝悟謀劃。
爲的也只是不讓鍾孝悟被鍾孝仁欺負。
許氏的心已經震驚到不行,真正的完全沒有想到千南衣這樣聰慧。
才七歲的年紀啊,居然知道給人謀劃前程。
“南衣我想問一下,你家以前是不是也是豪門望族?”許氏語氣裡面透着驚訝。
千南衣卻搖頭:“我不知道我有記憶開始就是我爹孃已去,我家裡的親戚搬走的搬走,離開的離開,他們連自己都顧不了那裡還能顧上我。後來我就一直顛沛流離,到處流浪,我只是見的人情冷暖比較多,所以想事情比較多吧。”
許氏聽完千南衣的話。深吸一口氣說道:“真是難爲你了南衣,有你在悟兒身邊,我也放心了。”
許氏很感慨。
千南衣微微一笑,便繼續說道:“乾孃其實我是有私心的,爲了哥哥我想請你出來主持大局,我跟哥哥畢竟都沒有多少經驗,還有處理事情也沒有什麼魄力,所以我想要你幫幫哥哥,等哥哥將來奪得了主動權,事情就好辦了。”
許氏聽到這話猶豫了。
鍾孝悟生怕自己的娘不答應。忙說道:“娘你就幫幫孩兒吧,要是再過兩年這個家便沒有了我們母子的立足之地,還有柳姨娘你也清楚,這兩年一直在把你安排的人找藉口送走,就連孩兒院子裡面。都沒有一個是孩兒的人,全是柳姨娘安插進來的。”
人一旦做了一個決定,就會有了目標,做事情也會考慮很多,再也不覺得渺茫不知所措。
鍾孝悟就是這樣的人。
他的毅力其實很強,特別是在確定自己想要什麼之後,便會很認真的去做。
鍾孝悟想要奪得鍾老爺的愛戴。
他要讓一直在他面前囂張跋扈的鐘孝仁知道。他不是好欺負的,他纔是鍾家的正統,鍾孝仁只是上不得檯面的庶子。
許氏看了看一直期盼看着她的鐘孝悟,又開了看一直注視她的千南衣。
最終覺得自己是應該爲自己的孩子做點什麼。
點頭,許氏答應道:“孃親答應你,這個事情孃親會馬上去辦的。你回去之後安安分分府待在院子中間,別的事情你不用去管,也不要去管,孃親會幫你安排好一切的。”
許氏也不是吃素的,要知道許氏的孃家可是官宦人家。
她還是家裡的嫡女。從小接受的就是怎麼鬥。
鍾孝悟很感激的點頭。
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千南衣坐在一旁,心情極好。
中午便是在許氏的院子裡面吃的飯。
許氏吃得比較清淡,但是每道菜都很精緻可口,通俗一點就是色香味俱全。
千南衣因爲含蓄,不想讓許氏覺得她很粗魯,所以小口小口的吃着。
鍾孝悟也不拆穿千南衣,而是一個勁的給千南衣夾菜。
這倒是讓許氏心裡樂。
她這個兒子她是知道的,從小到大就沒有什麼朋友,難得看見鍾孝悟這樣在乎一個人,而且千南衣這樣聰慧,要是千南衣能夠留在鍾孝悟的身邊,對鍾孝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千南衣不好意思,也給許氏夾菜。
一頓飯倒是吃得其樂融融。
林嬤嬤站在一旁看着許氏臉上一直帶着笑,心情也好了起來。
對千南衣的態度也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改觀。
而且也改了口叫千南衣爲千小姐。
許氏吃了午飯時候就要午休,千南衣個鐘孝悟自然不再打擾。
兩人告辭而去。
等到千南衣和鍾孝悟一走,許氏便給林嬤嬤說着千南衣的事情。
之前千南衣說自己那些事情的時候,林嬤嬤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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