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無事,探尋一下也未嘗不可!”郝千山微微一笑,向城中飛遁而去。
郝千山與一號在城內遊逛了一圈,購了幾張千瞳城的地圖,並乘機購了張幽天魔境的地圖,這才向離得最近的一座瞳峰走去。
當郝千山來到瞳峰下時,才現,每座瞳峰都被城內有勢力的宗派或家族所佔據。就算上古遺蹟就在其中,那些寶物或秘籍早被其佔據找到了。
現在,唯一有點希望的,就是那兩座已毀掉的瞳峰。不過,在這數萬裡的山脈中,要找兩座已毀掉的瞳峰,而且年代久遠,這絕不是一件易事。
而且,在人來人往的千瞳城中,郝千山又不便明目張膽地搜索,向一些修士打聽被毀去的瞳峰時,卻全都搖頭不知。
這地方越不好找,越是勾起了兩人的興致。
“如我們這般找下去,不知要找到何時!”一號跟着郝千山,穿梭於無數瞳峰之間,有些抱怨地道。
郝千山停了下來,略一思索後,向天上飛‘射’而去。在高空中,俯瞰下方瞳峰,竟是一目瞭然。
當郝千山將九百於座瞳峰盡收眼底時,心中一驚,驚疑地道:“這似乎是降魔陣,怎麼會出現在幽天境內?”
這降魔陣乃是上古三大殺陣之一,據說就算魔神進入其中,也難全身而退。尤其是在幽天魔境中,降魔陣更是兇名四播,一提到降魔陣,魔族之人絕對會心驚膽寒。降魔陣的神奇之處還遠不止於此,而是這降魔陣雖然厲害,但對於人族或妖靈族卻沒有一點作用。
“這真是降魔陣嗎?”一號也曾到過千瞳城數次,但卻沒有在這個方向上俯瞰下方瞳峰。
郝千山面‘色’凝重,看着下方瞳峰中‘射’出的青光和瞳峰位置,再與典籍描述的降魔陣一一應證,越看越覺得是降魔陣不假。
這方圓萬里的千瞳城若真是由降魔陣構成,郝千山絕對有辦法找到另外兩座被毀的瞳峰,說不定還能得到降魔陣的佈置之法。
在一號驚異的眼神中,郝千山身上靈光一閃,無數金紅‘色’的光珠從他體內飛‘射’而出,沒入下方的雲氣之中,他要用靈樞去解析這做令魔族聞風喪膽的殺陣。
數個時辰後,靈樞飛‘射’而回,重新沒入郝千山體內,在郝千山腦海中,除了一千個陣基的佈置方位外,並無降魔陣的驅動之法。但靈樞已經是產生了靈智的通靈法陣,可以說是萬陣之靈了,修復破解法陣天下無雙。郝千山相信,只要給靈樞足夠的時間,它一定能推演出這降魔陣的驅動之法。
郝千山望着千瞳城外的一片黑‘色’的湖水,這片湖水的位置,正是降魔陣千座陣基之一,也是被毀去的瞳峰。
“那湖水之下,正是我們要找的兩座瞳峰之一,那上古遺蹟,說不定就在湖水之下!”郝千山說完,拉着一號,飛入湖水之中,向湖底急遁而去。
一遁入水中,郝千山才現湖水漆黑一片,和血靈宗內的黑水聖池倒有些相似,而且在水中神念隔絕,根本無法探知周圍的情況。
在兩人下潛了約萬餘里的深度後,突然一道魔光禁制出現在二人面前。他們還未捱到禁制,便被禁制上的威能‘逼’得倒飛回去。
“好厲害的禁制!”
郝千山心中暗驚,不過這禁制越厲害,越說明下面有古怪,也說明這被毀去的瞳峰,就在下面,這上古遺蹟極有可能就在禁制後。
半個時辰後,郝千山依靠靈樞,與一號順利穿過禁制。
剛穿過禁制,郝千山便覺眼前一道青‘色’的亮光‘射’來。當他定神看去時,只見在禁制下方,一方圓百餘丈的黑白珠子中,正冒出一道青‘色’的光柱。黑白兩‘色’的珠子轉動着,宛如活人眼睛一般,青白‘色’的光華在湖底來回掃動。
這就是一座完整的瞳峰。
郝千山驚疑地望着一號,眼中滿是疑問的神‘色’。
一號同樣驚奇地望着眼前的瞳峰,喃喃道:“想不到這瞳峰竟被封印在此處,並沒有在魔神爭霸中毀去。”
郝千山催動着神念,在瞳峰上一寸寸掃過,‘花’
費了一個多時辰,竟一無所獲。若是上古遺蹟僅憑‘肉’眼就能找到,那這上古遺蹟即便找到了,裡面的寶物也被早到的修士洗劫一空了。
在與玄姬溝通了片刻後,又在一號驚奇的眼神中,郝千山伸手一拍腰間靈獸袋,隨即一道金光從靈獸袋中飛‘射’而出,沒入瞳峰之中。
只是片刻後,郝千山靈臺上傳來玄姬清亮刺耳的怒吼聲:“主人,快來,這就是你要找的上古遺蹟!”
玄姬的聲音充滿了譏諷與憤怒。
不明所以的郝千山身上靈光一閃,屍神劍循着玄姬留給他的方位訊息,一劍劈去。轟隆巨響聲中,瞳峰竟被屍神劍劈開一條狹長的縫隙。
一間昏暗的密室出現在縫隙深處的盡頭,室內的古老氣息撲面飛來。
“上古遺蹟!”一號與郝千山同時驚呼出聲,齊向密室飛去。
密室中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依稀能從灰塵的輪廓上看出密室內的物品陳設。這是一間非常簡陋的密室,簡陋得比凡間的民居都還不如。
一號眉頭緊皺,手捂口鼻,似乎受不了室內嗆人的氣味。
郝千山搖了搖頭,心有不甘地將衣袖一捲,柔和的靈力捲過,將室內灰塵全部清掃一空。只見密室地上,堆滿了無數已鏽蝕的各種武器,由於年代久遠,只能從武器的輪廓上辨別出錘劍刀槍等的外形。
“咦,這裡有字!”一號的聲音從郝千山背後傳來。
郝千山轉過身去,只見自己背對的牆壁上,刻滿了細小的古篆小字,這些字排列得並不整齊,而是一團一團地緊挨着,極像是無聊之人留下的瑣事記錄。
郝千山知道,這是那位上古魔匠留下的文字。令郝千山奇怪的是,這些文字的很多地方,都有被多次刪改的痕跡。
郝千山一行行看過去,越看心中的震驚越劇,這面牆壁上,竟是刻着一種特殊煉器方法。若是按照這種煉器方法,能輕易地煉製出堪比神器的魔寶,甚至真正的神器來。
從多處刪改的痕跡可以看出,那上古魔匠也是在探索這種特殊的煉器法,不知這最後留在牆上的,是否是已經完善的煉器法。
當他看向一號時,只見她已手握一塊黑‘色’‘玉’簡,記錄着牆壁上的文字。
一號將製作好的‘玉’簡遞給郝千山,從地上撿起一柄殘破不堪的長刀,看着鏽跡斑斑的刀柄,口中驚呼道:“魔匠,這是魔匠煉器之地!”
郝千山雖然從秘典上知道這是魔匠煉器之所,但他對魔匠這個人,卻是半點不知,只以爲是與雷母那種存在一般的人物。
一號手中魔力一閃,刀上鏽跡盡數落下,長刀雖然光澤再現,但自身靈‘性’散失,現在已是如破銅爛鐵一般了。一號扔了手中長刀,竟開始翻找地上一大堆武器來,希望能找到一件還能使用的魔寶。
這位上古魔匠,不知是多少萬年前的人物了,即便有魔寶留於此處,也歸於塵土了。郝千山看着一號賣力地尋找着,搖了搖頭,向密室其他地方搜索而去,以圖有其他的現。
突然,郝千山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嗡鳴聲,聲音如龍嘯虎吼,攝人心魄。更令郝千山驚駭的是,這聲音竟引動他體內的破天磚與屍神劍一陣震動,似乎感應到了什麼。
當他轉過頭時,卻現一號手中,握着一柄黑‘色’的短劍,短劍之上魔力涌動,一條黑‘色’的惡龍在短劍上盤繞遊動。
“你從這堆破爛中得到的?”
郝千山驚疑地看着一號,不太相信地問。畢竟上古魔匠距今的時間太過久遠,再有靈‘性’的東西也會湮滅在時光之中。
“一萬餘件破爛中,就剩這一件魔寶!”一號舉着短劍,眼神一陣癡‘迷’。
郝千山看着一號手中的短劍,壓制着體內兀自震顫的兩件法寶,兩件法寶的反應讓他有些不安。
他正想建議一號暫時將這劍封印起來時,卻見一號已將短劍一揮,瞬息之間便滴血認主,血祭成功。
“以後這劍就叫魔匠!”
看着郝千山驚愕的表情,一號莞爾一笑,將魔匠劍收入體內,擡手在他肩頭拍了拍,又吹氣如蘭地道:“怎麼?我的就是你的了,等你成了十號,我就請求閣主,讓我們做雙修道侶!”
“雙修道侶?”
郝千山被一號的話嚇了一跳,按萬珍閣的奴僕規矩,成爲十大奴僕,似乎可以選擇自己的道侶。
“在下一心向道,心中從沒想過道侶之事,多謝一號美意。”郝千山面‘色’一正,向一號拱手致歉。
“我本名姬嫣。從今後,無人在時,叫我嫣兒!”姬嫣如沒聽到他拒絕的話一般,還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了他。
“郝相公……”姬嫣說話間,雙手已搭在郝千山雙肩上,向他撲了過來。
郝千山不想姬嫣竟叫出了自己的姓氏,萬珍閣奴僕的姓名,只有金九錐才知道。但他的姓名,除了琦婉,連金九錐都不知。
“你怎麼知道我姓郝?”郝千山心中一沉,一股不安從心底涌出。
“咯咯,難道你忘記自己昏‘迷’的事了。在昏‘迷’中,你可是什麼都告訴我了。”姬嫣吃吃媚笑着,身子直往郝千山身上磨蹭。
郝千山還想開口,但他的嘴‘脣’早已被姬嫣雙‘脣’封死。姬嫣絕對是萬珍閣的第一‘女’魔,無論修爲還是姿容,無一不令男人心中升起征服的。
這上古遺蹟中,滿室‘春’光旖旎。
一陣顛鸞倒鳳後,姬嫣趴在郝千山身上,掰正他的臉,看着他的雙目,吐氣如蘭地道:“嫣兒比起琦婉那小蹄子如何?”
這一問,令郝千山真正如受雷擊,琦婉的名字她都打探到,可見姬嫣平常對他二人的關注。
“琦婉……是誰?”郝千山故作不知,雙手卻在姬嫣敏感處肆虐。
“還裝!”姬嫣臉上怒容剛現,卻又被郝千山整治得嬌笑連連。
姬嫣強忍着身體出的抗議,語氣急促地道:“這幾年來,你與琦婉的一舉一動可都在我眼皮子底下。”
“你……監視我……”郝千山心中的驚駭比她知道自己和琦婉的姓名更甚,自己的密室,就算是魔皇要查探,也會讓他有所察覺,姬嫣知道的,應該僅限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