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震出一座古墓?”聽到老人的話,劉浪有些興奮,一個山樑裡,兩座古墓不可能沒有聯繫,之前那座古墓是好幾年前震出來的,村民都跑到裡面搶東西,就算有《驅毒論》的線索估計也都給破壞掉了。
如今,又出現了一座古墓,存有線索的可能性無疑更大。
“餘凡,你先在這等會,我進去看看。”劉浪跟餘凡說了一聲,撩開警戒線就想進去,結果立刻有兩個警察跑過來,攔住了他。
“請出示工作證!”兩個警察見劉浪穿的挺好,肯定不是附近的村民,以爲劉浪是考古隊的,一伸手對劉浪說道。
“咳咳,沒有。”劉浪尷尬地說道。
“你不是考古隊的?”一個瘦高的警察一愣,然後說道:“那趕緊退到警戒線外邊,非考古隊工作人員不得入內。”
爲了防止古墓中的文物丟失,考古隊申請讓當地警察維持秩序,這些警察已經在這日夜值守快一週的時間了。什麼時候發掘工作完成,什麼時候他們才能撤。
劉浪頓時尷尬了,衆目睽睽之下,顯然不能硬闖。等晚上暗暗潛入沒問題,可是很難放開手腳,黑燈瞎火的不見得能找到什麼東西。
正在思考着如何才能進入古墓的時候,山樑上忽然走下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看到那個瘦高警察,快步走上前喊了一聲:“王所長!”
瘦高男人是當地派出所的所長,姓王,名叫王炳剛。
“小陳啊!什麼事?”王炳剛回頭一看,發現來人是考古隊的成員,陳盛。
陳盛是考古隊隊長鍾開元教授的學生,平常負責和地方上進行協調溝通,聯繫一些雜事。
“目前,挖掘工作的工程量比較大,王所長,您看看能協調一下,幫我們僱一些當地的村民,到裡面幫忙幹活,基本上就挖土方,報酬的問題好說。”陳盛對王炳剛說道。
“附近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都出去打工了,這種力氣活,還真不太好找人。”王炳剛有些爲難,猶豫了一下,“我儘量幫忙想辦法吧!”
旁邊的劉浪一聽要找工人,眼前頓時一亮,問陳盛道:“幫考古隊幹活多少錢一天?”
“一百五。”陳盛立刻報價,當地正常壯勞力一天的工資也就是一百左右,一百五這個價格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
不過報價完畢之後,陳盛才注意到,劉浪那一身太乾淨了,而且看着還挺高檔,根本不像當地的村民,不禁懷疑道:“挖土的活你能幹?”
“什麼活都能幹,我以前是搬磚的。”劉浪自我介紹道。
他還真沒撒謊,那兩年落魄的時候,爲了吃飯,他真的去建築工地上搬過磚。
“那趕緊跟我進來吧,工資日結啊!”正是缺人的時候,陳盛也不管劉浪穿什麼樣了,這年頭有的是忙時搬磚挖土,閒時把自己打扮的像偶像明星一樣的人。
陳盛估計着這穿的挺乾淨的小夥,是在外地打工,回來過年的,這種人,在外邊再多的苦,回來也要打扮的像個成功人士。
“沒事,別說日結,就算月結年結也沒問題。”劉浪哈哈一笑,跟上陳盛的腳步。之所以提工資的事,主要是怕引起對方的懷疑。身價都差不多十億的怎麼可能看上那一天一百五的工錢。
“我倒想給你月結,年結,可是也挖不了那麼長時間啊,順利地話,再有一週多的時間,發掘工作就能結束了。”陳盛一邊走,一邊說道。
他們來到這裡已經將近一週的時間了,雖然做的就是這個工作,但是陳盛早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呆吐了,晚上冷不說,還吃不上喝不上。
山樑並不算高,土質結構,上面長了不少雜草樹木,不過因爲是冬天,所以枯黃一片。
深一腳淺一腳的,劉浪跟着陳盛來到了山樑頂上,這時候,他才發現,這道山樑有兩塊地方裂開了好幾米寬的大口子。
其中一個一看年頭就比較久遠了,下面應該就是餘凡撿到醫書的那座古墓,另外一個裂縫旁邊都是新鮮的泥土,估計是新震出來的那個。
“跟我下來吧,小心點別摔着。”新裂縫邊上有一個固定好的軟梯,陳盛提醒了劉浪一句,然後自己先下了軟梯。
劉浪緊跟着也下到了裂縫裡面。
裂縫下面燈火通明,頂部掛着好幾盞大功率射燈。
大概有十幾個男女正在清理現場。
劉浪還是第一次下到古墓內部,四下望了望,地下空間看起來有十米見方,正中央擺着一座石頭棺材,墓室四周都崩塌了,堆的都是土。
“老師,工人的事,我跟王所長說了,他答應會盡量給協調,不過難度比較大。”陳盛下來之後首先來到石棺前,對一個貓着腰,半個身體都鑽進石棺的男子說道。
聽到陳盛的話,男子直起腰來。
他是考古隊的隊長,江南人文大學教授,鍾開元。
鍾開元戴着一副近視鏡,不苟言笑,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看到劉浪之後,鍾開元皺了皺眉,問道:“他是誰?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帶無關的人到現場嗎?”
“老師,他是我新僱來的工人師傅,幫忙幹活的。”陳盛趕緊解釋道。
“他是工人?”鍾開元上下打量着劉浪,這年頭農民工都這樣打扮了?現在年輕人的想法,真是難以理解,做什麼就要像什麼,穿這麼幹淨像幹活的嗎?
不過,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即便對新來的工人看不上眼,鍾開元也沒有說什麼。
掃視了一下四周後,鍾開元指着墓室的一角說道:“陳盛,你帶着他把那邊的土都挖開。我覺得那裡有陪葬品。”
“是。”陳盛立即從旁邊拿起了兩把鐵鍬,分出一把給了劉浪,然後叮囑劉浪道:“一會挖的時候一定要小心一點,一旦覺得碰上東西了,就趕緊停下來,千萬別破壞了陪葬品,那可都是文物。”
“那土下邊能有陪葬品,開玩笑呢?”看了看那個牆角,又掃視了一下四周,再觀察了一下襬在正中央的石棺,劉浪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