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電腦幹什麼?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睡覺吧!”沐雪晴坐在牀上,招呼文瀟瀟道。
“睡什麼覺,趕緊過來學習。”文瀟瀟把文件夾打開之後,轉回身,生拉硬拽地把沐雪晴按到電腦前的椅子上。
“學習?學習什麼?”沐雪晴不解道。
“當然是學習怎麼做一個女人了。”文瀟瀟撅着屁股趴在沐雪晴旁邊,伸手抄過鼠標,啪地一聲打開了一個視頻文件。
“r文的字幕,這是什麼好東西?”沐雪晴有些好奇地望着電腦屏幕,當真正的畫面一出來,她的臉一下紅到了脖子根,趕緊將頭扭到旁邊,“你電腦上怎麼會存這種片子?”
“當然是爲了學習,晴姐姐放心了,這只是入門階段的教程,比較內斂的,你看電腦別看我。”文瀟瀟扳着沐雪晴的腦袋,讓沐雪晴扭回頭去。
之前的教程都被劉浪刪除了,這是文瀟瀟最近好不容易又蒐集到的,好東西不能一個人看,一定要學會分享。
沐雪晴一開始還比較彆扭,但是很快,注意力就都集中在電腦上面了。
……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劉浪才從自己房間出來,一旦修煉起來,時間上就不容易控制,他以爲沐雪晴和文瀟瀟早就起牀了,沒想到正對着的房門依然緊閉。
昨天晚上,劉浪讓沐氏集團的工作人員訂了下午四點回南山的機票,所以,也不用着急。
作爲主人,文錦辰和沐允君夫婦已經準備好了早飯,見劉浪出來,趕緊招呼劉浪吃早飯,至於沐雪晴和文瀟瀟,什麼時候起來,什麼時候再說。
吃完早飯,文錦辰和沐允君跟劉浪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錢書新投案自首,濟豐園這邊的責任算是基本撇清了,他們得趕緊去京城的衛生局和公安局辦理解除停業整頓的手續,儘快讓飯店重新開門迎客,畢竟整個飯店那麼多人等着開工資,關張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
而且太長時間不營業,對客源影響會比較大。
文錦辰和沐允君走後,劉浪又等了半個小時,都九點半了,沐雪晴和文瀟瀟屋裡還是沒有動靜,他哪知道沐雪晴和文瀟瀟刻苦學習了一晚上,到凌晨三點多才睡。
看時間還早,劉浪給沐雪晴發了一個短信,便出了門。
拿出不死不休羅盤定位了一下李孟冬的位置,李孟冬現在確實在京城,劉浪掏出手機,撥通了李孟冬的電話。
他要給於凡介紹的老師就是李孟冬。
之前,和李孟冬一起的時候,李孟冬一直在抱怨,現在的年輕人中有天分又能踏下心來學習中醫的實在太少了,以致於這些年他都沒收到可以重點培養的弟子,一輩子的行醫經驗無法得到傳承。
在劉浪看來,於凡絕對是一個可造之材,所以,他決定將於凡推薦給李孟冬。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頭傳來李孟冬的聲音,“劉浪,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現在在京城,李老方便嗎,我想過去找到談點事情。”劉浪一開始打算把於凡的電話號碼扔給李孟冬就算了,但是他怕李孟冬不重視,正好現在還有一點兒時間,所以,他打算當面跟李孟冬說說,最好是跟李孟冬一起去見見於凡。
“別人找我的話,我肯定說不方便,但是你嘛,我隨時歡迎,我現在就在北城區的一合堂,要不不讓人去接你?”李孟冬笑着說道。
說實話,劉浪最早拍賣人蔘的時候,他對劉浪的印象並不好,但是後來,劉浪展現出那駭人的鍼灸技法之後,他被深深折服。
前段時間,劉浪甚至毫無保留地將一套血脈針法教給了他,那一刻,李孟冬已經將劉浪當成了自己的半個老師。
“我自己過去就行,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到。”李孟冬不說地址,劉浪也可以靠着不死不休羅盤輕鬆找到,掛斷電話之後,劉浪攔了一輛出租車,二十多分鐘後到了一合堂門口。
一合堂是一個古色古色的小樓。
聽名字就知道是一家中醫醫館,不過據劉浪所知,現如今的李孟冬是不在任何地方坐診的,因爲名氣太大了,他要是坐診,八成會引起混亂。
劉浪擡頭望着一合堂的大牌子的時候,一個穿着中山裝的年輕人從裡面走出來,來到劉浪面前,恭敬地問道:“請問,您是劉浪先生嗎?”
“對。”劉浪點點頭。
“李老正在裡面等您,請跟我來。”年輕人躬身說道。
劉浪跟上年輕人的腳步,走進了一合堂,進到裡面,他才發現,一樓大廳裡擺放着的都是一個個中藥藥櫃,通道的兩邊還有不少泡在透明玻璃桶的藥材,不乏壁虎、蛇、蠍子、蜈蚣這樣的動物。
正前方是一個個單獨的小房間,掛着診室的牌子,不少病人在診室外邊排隊等待,看起來生意非常不錯。
不過,他們並沒有在一層停留,在年輕人的帶領下,劉浪來到了一合堂的二層,比之一層,二層要清靜很多。
因爲沒有診室,所以,二層沒有病人,只有一些工作人員來回走動,但是大家的腳步都很輕,更沒有人說話。
遠遠的,劉浪就聽到盡頭的房間裡傳來李孟冬低沉的聲音。
“致遠,你在我身邊呆了有二十年吧,爲什麼還能將一個簡單的陰虛之症看錯?”
“弟子愚鈍。”接着是另外一個男人恭敬的聲音。
“你不是愚鈍,你是掉到錢眼裡了,這一合堂開起來之後,你的心思就沒再放到鑽研醫術上。”李孟冬冷哼了一聲說道。
此時,劉浪已經跟着前年輕人來到李孟冬說話的那間屋外。
“李老,劉先生來了。”年輕人隔着門恭敬地說道。
片刻,門開了,李孟冬迎了出來,看到劉浪之後,本來陰沉的臉,一下換了顏色,“你來的京城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早知道你來,我一定得去機場接你。”
聽到李孟冬竟然口口聲聲說要去接一個年輕人,屋外很多一合堂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了腳步,滿臉地驚愕地望着劉浪。
而屋內,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也是狐疑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