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啓越放到桌子上的是一顆火紅色的,比手指蓋大不了多少的半圓形物體,看着就跟一顆植物種子一樣。
“這是什麼?”劉浪好奇拿着那顆“種子”,驚訝地發現這顆“種子”竟然散發着巨大的熱量,保守估計得有一百多度,劉浪如果不是修煉不滅金身訣,煉體八門已開兩門,絕對會被燙傷。
“這是一顆火種。”伍啓越說道。
“火種是這樣的?”劉浪疑惑道。雖然凡間有火種這個詞,但是裡面“種”字可不是真的指種到地裡的種子,試問,又有什麼樣的種子能長出火來,說到底,火種就一直燃燒的火焰。絕對不是手中這顆跟大豌豆一樣的東西。
“這裡的火,並不是凡間做飯燒的那個火,而是心火!”伍啓越解釋道。
“心火,那又是什麼東西?”劉浪更不理解了。
“你知道術鍊師煉製丹藥,仙器的時候,用得是什麼火嗎?”伍啓越沒有回答劉浪,而是問了劉浪另外一個問題。
“心火?”劉浪遲疑地答道。
“沒錯。”伍啓越肯定地點點頭,“心火,是指能夠與身體相互融合的各種異火,想要煉製仙丹仙器,心火是必不可少的工具,而只有孕育出心火的人,才能稱得上是術鍊師,至於孕育心火的辦法很簡單,吞下這火種。”
“啊?”劉浪驚訝地叫了一聲,手裡的火種看着像顆大豌豆,沒想到真是用來吃的。
伍啓越講述道:“我在小仙的時候,其實是想走術煉一道的,爲此,用了大概一千年的時間,收集到了三枚火種,不過,我在術煉上的資質普通,接連吞下兩顆火種之後,都沒有成功孕育出心火,後來也就放棄了。而第三枚火種一直保留到現在。”
“而這第三枚火種相比於前兩枚都要珍貴,因爲這枚火種乃是南明離火的火種。”伍啓越望着劉浪手中的火種,感嘆道。
“南明離火?”劉浪根本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伍啓越解釋道:“對於術鍊師來說,世間有五大心火,南明離火便是其中之一,至於其他四種分別是地煞火,幽冥火,太陽真火和紅蓮業火。當然,在五大心火之上,還有更加厲害的三昧真火,紫薇天火等等,只是那種火種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拿到的了,而且就算拿到,想要孕育出來真正的心火,也是難上加難。”
“大哥,我打斷你一下,據我所知,飛昇成仙之後,纔有資格成爲術鍊師,你給我這南明離火的火種,我好像根本用不上啊!”當初煉蒼穹關在凡間仙獄的時候,劉浪就問過有關術鍊師的問題,煉蒼穹給他的回答,是成仙之後再想,所以,當時給劉浪的只不過是凡間普通丹藥的丹方,以及三千大陣的陣法。
“首先你得知道,爲什麼飛昇成仙之後,纔有資格成爲術鍊師。”伍啓越耐心地解釋道:“這主要是因爲孕育心火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一旦失敗,凡體肉胎根本承受不了異火的炙烤,只有成就仙體之後,才能保證安全。”
“原來如此。”劉浪點點頭。
伍啓越繼續說道:“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得等到飛昇成仙之後,才成就心火,有一些天才術鍊師在凡人階段就孕育出了心火,比如煉蒼穹,比如曾經的術煉天才葉清隨。”
“所以,您想讓我也孕育心火?”劉浪立時明白了伍啓越的想法。
“沒錯。”伍啓越肯定道。
“可是萬一失敗了,我豈不是會死?”劉浪遲疑道。雖然不成仙,便孕育心火,聽起來是一件非常拉風的事,但是其中的危險性卻不得不考慮。
好不容易混到今時今日的地位,如果自己作死死了,那可就太悲催了。
“如果只是你自己,失敗了確實會死,但是有我在,自會保你的平安。”伍啓越自信地說道,如果還是大仙巔峰,他肯定不敢打這樣的包票,可現在,他已經晉級金仙了,絕對有這個實力,一旦心火孕育失敗,傷害劉浪的身體,他立刻就會將火種從劉浪的身體中取出。
一聽有這樣的好事,劉浪當然不會拒絕。
“那我現在就把他吞了?”劉浪迫不及待地問道。
“雖說沒有危險,但是孕育心火可是非常痛苦的,要承受火種在心臟生根發芽的痛楚,同時,也要承受高溫的熾烤,沒有大毅力的人必然會半途而廢,所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實在怕的話,就把這火種留下,等飛昇成仙之後再用,成就仙體之後,再孕育心火,痛苦的程度會小很多。當然,也可以把這火種轉賣給別人,應該還是能賣一些紫晶幣的。”伍啓越給劉浪打預防針道。
“放心吧,一些疼痛算的了什麼,男子漢大丈夫,一咬牙就扛過去了。”劉浪豪氣萬丈地說道。
“好,有膽氣,不愧是我兄弟!”伍啓越不由得挑起了大拇指。
“那我可就吞了!”劉浪將火種送到嘴邊。
“吞吧!”伍啓越點點頭,做好了及時出手的準備。
劉浪深吸了一口氣,一張嘴,毫不猶豫地將那枚火種扔到了嘴裡,想都沒想就嚥了下去,嚥下之後,劉浪的心頓時緊張起來。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等了五分鐘之後,劉浪的身體竟然沒有任何的異常,一開始他還覺得那顆種子進到身體裡,給他帶來了一股暖意。但是現在,連那股暖意都沒有了。
看着劉浪沒有絲毫的痛苦神色,伍啓越狐疑道:“沒感覺?”
“沒感覺!”劉浪點點頭。
“不對啊,我之前即便是仙體,吞下火種之後,一分鐘之內,也是欲仙(欲)死的。”伍啓越一臉的懷疑。
旋即,他神識探入到劉浪的身體之內,到了他這種金仙境界,想要窺探一個凡人的情況,那簡直是易如反掌。
“怎麼回事?”片刻之後,伍啓越忽然驚叫了一聲,因爲,那枚南明離火的火種竟然在劉浪的身體裡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