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現在很糾結要怎麼解釋這件事,告訴伍啓越,自己融合了祖龍精血?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一旦這個消息泄露出去,沒準就會有瘋子出來,把自己給煉了。當年敖巡已經是天尊境界,仍舊對祖龍精血趨之若鶩,可以想象這玩意有多麼寶貴。
可是,如果說和自己沒關係,自己就是一個吃瓜羣衆,那劉浪又感覺虧得慌,貢獻了四百多cc的鮮血,還不求回報,這樣的事,劉浪實在是幹不出來。
就在劉浪思考着該怎麼回答的時候,伍啓越忽然驚叫一聲。
“我身上怎麼會長鱗片?”
伍啓越這句話暴露的信息實在太多了,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伍啓越根本不知道身懷龍族血脈,既然不知道自己身懷龍族血脈,那肯定也不知道龍族的那些事,這樣一來,就好忽悠了。劉浪腦中飛速旋轉起來。
僅僅半分鐘之後,他就想到了一套毫無漏洞地說辭。
“伍大人竟然不知道自己身懷龍族血脈?”劉浪裝出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
“龍族血脈?”望着自己的一身金鱗,伍啓越震驚了。他從小到大,都從沒有人告訴他,自己和龍族有血緣關係。
“看來,您對自己的身世並不瞭解。”劉浪眼中滿是同情,“您身上的鱗片,代表着祖上肯定是和龍族通過婚,不過很可能已經傳承了無數代,所以血脈從何而來已經無從考證。”
“你怎麼知道?”伍啓越懷疑地望着劉浪問道。
“因爲,我和你一樣!”說話間,劉浪默唸咒語,身上的金色鱗片立刻顯露出來。
看到劉浪身上出現了自己一樣的特徵,伍啓越嘴巴張得老大,片刻之後,問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進來之後,發現您正在突破,所以就沒敢打擾。”劉浪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一本正經地講述起來,“可是,後來我發現您在突破過程中,身上出現了鱗片,才意識到您和我是同一種人,只不過,您當時身上的鱗片斑斑點點,並不像現在這樣完全,我之前也是那樣,那代表着血脈之力沒有被完全激發出來,後來,您突破出現問題,眼看着不行了,我情急之下,就割開了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撒到您身上,希望以我的血液,激發你的血脈之力,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隱藏在您身體之內血脈之力,幫助您一舉突破到金仙境界。”
說着,劉浪將手腕亮出來,果然有三道新鮮的傷疤。
如果劉浪說,是完全憑藉着自身的力量救了伍啓越並幫伍啓越晉級到金仙,那伍啓越肯定不信,因爲劉浪的修爲太低了。
但是,劉浪的解釋是,自己只是拿血液當了一個引子,最終突破還是靠了伍啓越自己,伍啓越頓時就沒有懷疑了。
“這樣說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而且咱倆同樣是擁有龍族血脈的人族,絕對可以稱得上兄弟了!”伍啓越興奮地說道。
“咳咳……”劉浪估摸着伍啓越至少得一萬來歲,他們之間稱兄道弟,怎麼想怎麼彆扭。不過彆扭歸彆扭,這好不容易忽悠來的親戚,可不能拒絕。
“什麼救人恩人不救命恩人的,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別說就是劃破個口子,流點血,就算卸我一條胳膊,能救回大哥的性命,我也是心甘情願。”劉浪信誓旦旦地說道。聽得自己都有些打寒戰,這話實在是太肉麻了。
不過,劫後餘生的伍啓越就吃這套。
“兄弟,你的情我記下了!”伍啓越鄭重地說道。眼中滿是感動之色。
雖然忽悠老人家是不對的,但是劉浪沒有半點壞心眼,沒有他,伍啓越別說突破到金仙,可能早就死了。
所以,劉浪沒有任何內疚。
“對了,肖局長他們還在等着呢!”這時,劉浪忽然想起正事,他出來至少得有十分鐘了,肖羅麗他們肯定都等急了。
伍啓越一拍腦袋,“光顧高興了,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他邁步就向外走,不過一隻腳跨出門口之後,又突然退了回來。
“我就這麼出去?”望着自己一身的金色鱗片,伍啓越遲疑道。人族和龍族交好,不禁止通婚,有龍族血脈,也無可厚非,但是這半人半龍的模樣,實在是太不雅觀了。使用幻化之術,可以暫時遮蓋鱗片,但是那需要一直耗費仙力。
“忘了告訴您了,我這有一套龍族的口訣,可是掩飾掉龍族特徵。”說着,劉浪將之前敖巡傳授給他的那套口訣又告訴了伍啓越。
伍啓越默唸口訣,馬上恢復到原本的相貌,不過剛纔血脈激發的時候,他的衣服都崩碎了,有鱗片遮蓋還不覺的什麼,現在沒鱗片了,看着就跟全(裸)一樣,伍啓越趕緊從儲物戒裡拿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這纔跟着劉浪走向思想教育活動室。
肖羅麗那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正準備派王大錘看看什麼情況,伍啓越和劉浪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有事耽誤了一會兒!”人逢喜事精神爽,突破到金仙境界的伍啓越也不繃着臉了,笑呵呵地對屋內的肖羅麗等人說道。
“金仙!你突破了!”
別人都是大仙,看不出來什麼,但是肖羅麗是金仙,感受着伍啓越身上磅礴的氣勢,驚愕的說道。
“僥倖而已。”伍啓越實話實說道。他其實不是僥倖,完全就是撞到狗(屎)運,要不是正巧在凡間仙獄遇到劉浪,估計早就死翹翹了。
但是別人不這麼想,大家都認爲伍啓越這是謙虛。
“那咱們開始吧!”看到伍啓越意氣風發的模樣,肖羅麗心情有些沉重,之前的伍啓越如果挑出毛病,她可以以局長的身份給壓下去,但是現在,伍啓越雖然還是監察員,但是修爲已經到了金仙,在天庭,金仙境界就是一個分水嶺。到了金仙,纔會被人尊稱爲大能。
從這一刻,他們的地位已經處在同一水平線上。
望了一眼已經站到臺上的劉浪,無論是肖羅麗,還是王大錘,抑或是其他違法犯罪管理局的領導,臉上無一例外的都寫滿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