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國,藤田株式會社。
作爲藤田朱氏會社的會長,藤田信剛在這棟大廈裡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人物,然而此刻,卻不得不彎着腰,像一個小學生靜立在辦公桌前,聆聽着一個青年的教誨。
青年二十歲出頭,坐在本來應該藤田信剛坐的位置上,把玩着手中的一個筆筒。
片刻之後,青年擡起頭,望着藤田信剛道:“你之前說,華夏出現了一種新型的土壤改良液,可以讓貧瘠的土地,在短時間內肥沃起來?”
“是!”藤田信剛恭敬地說道:“我派人專門到使用過這種土壤改良液的一家生態農莊裡,打探了相關的情報,土壤改良液的效果絕對是真實的,不過,這種土壤改良液還處在研發階段,沒有達到大規模生產的程度。”
“你應該知道我們r國的情況,人多地少,而且土壤貧瘠,主要是黑土,泥炭土,和泛鹼土,很不利於植物的生長,所以,r國的農業一直達不到自給自足的程度,糧食長期依賴進口,如此一來,國家的命脈就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萬一出現突發情況,將十分不利,幾十年前的那場戰爭,我們就是受困於後方補給不足才輸掉。所以,土壤改良液的技術一定要拿到。”青年神色嚴峻地說道。
“我明白。”藤田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早在半個多月前,我就讓姜子林去接洽土壤改良液技術的所有人尋求合作,應該馬上就會有消息了。”
“能合作當然最好,這樣會省去很多的麻煩,不過如果正規渠道行不通地話,要立即採用其他的辦法,你懂嗎?”青年沉聲說道。
“其他辦法?”藤田猶豫地說道:“可是,這項技術已經申請了專利,就算我們拿到技術,也沒辦法大規模的使用,否則將面臨鉅額的賠償。”
青年冷笑一聲:“到達國家的層面,所謂的專利,只不過是一張廢紙。更何況專利的持有人還是一個華夏人。假設這個持有人死了,還會有人追究嗎?”
“我明白了。”藤田信剛身體一顫,戰戰兢兢地說道。他是一個商人和學者,從來沒想過沾血,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從囚禁姜子林那一刻起,他就和曾經的藤田信剛告別了。而現在的他,早已經不屬於自己,如果眼前的青年讓他去死,他也不會猶豫。
目送青年離開辦公室,藤田信剛不由地擡起手臂,看着手腕內側那個六邊形的紅斑,他頹然地坐到了地上。
……
與此同時,在華夏陸州金鑫大街二十五號的豪華別墅裡,劉浪正在靜靜等待着姜子林的回答。
“土壤改良液一旦研製成功,收益我可以都給浪潮科技,晨曦科技只需要土壤改良液在r國的生產銷售權。這個條件應該不過分吧。”姜子林微笑着說道。
“姜總好像在r國留過學?”劉浪沒有回答姜子林的問題,而盯着姜子林的眼睛問道。
姜子林的要求一出,劉浪就知道姜子林要幹什麼了。晨曦科技作爲藤田株式會社在華夏的據點,背後必然有r國國家層面的支持。
估計是r國的高層看到土壤改良液的巨大效用,想用在r國國內應用,可是又擔心,華夏這邊會有所限制。
隨着社會的發展,農業在經濟中的比例,雖然越來越低,但卻始終是一個國家立足的根本。
從這一點上來看,土壤改良液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商品。
“沒錯,我是在r國留過學,所以,在r國有自己的朋友和渠道,r國土地貧瘠,改良土壤的市場還是比較大的,當然,比起整個世界,r國市場微不足道,我就想賺一點小錢,劉總不會那麼吝嗇吧?”姜子林一臉輕鬆道。
“r國的市場的確微不足道,捨棄也沒什麼,只不過,我對r國的印象不太好,所以,土壤改良液這種好東西最好還是不要出現在r國,姜總不如換第一地方,b國怎麼樣?b國是農業大國,而且沙漠面積非常之大,土壤改良液大有可爲。”劉浪眼神玩味地對姜子林說道。
姜子林臉頓時綠了。
b國,華夏最堅定的盟友,被很多華夏人親切地稱爲b鐵。
“如果姜總覺得不夠的話,e國市場也可以給你!”劉浪再次補了一刀。
e國,r國的死對手,就在半個月前,兩國就幾個島嶼的歸屬問題劍拔弩張,被稱爲戰鬥民族的e國直接將軍艦開到了島邊巡航。
去幫b國和e國發展農業,和向r國身上捅刀也沒什麼區別。
見姜子林不說話,劉浪哈哈一笑,“姜總是不是被我的誠意嚇到了?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姜總不惜冒犯華夏的法律幫我對付楊衡這個仇人,我自然會投桃報李,這樣吧,如果姜總還覺得不夠的話,c國市場也給你!”
聽到c國,姜子林險些吐血。
c國同樣對r國持敵視程度,更爲關鍵的是,c國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國家,只不過經濟太差,老百姓吃飯都是問題,如果把土壤改良液賣到c國,讓c國人都吃飽了,第一個倒黴就是r國。
“劉總的誠意我已經瞭解了,這三國市場的收益的確要遠遠超出r國,不過這涉及到銷售渠道等一系列問題,所以,我需要認真考慮一下。”姜子林乾咳一聲說道。
“那姜總好好考慮,儘快給我答覆,我可是真誠地期待着和您的合作。”劉浪信誓旦旦地說道。
“好,好。”姜子林的臉色很不自然的答道。
“姜總給我送了見面禮,雖然我沒收,但還是要回禮的,這是我最近讀的一本小說,名叫的《抗日之將膽傳奇》,非常不錯,姜總可以看看。”說着,劉浪一伸手從包裡掏出一本書,遞到了姜子林的手上,然後揮手離去。
直到劉浪的背影消失不見,姜子林才低下頭,看了看那本小說的封面,封面上華夏軍旗飄揚,一個華夏軍人,渾身染血,手中拿着一柄砍刀,在華夏軍人腳下,橫七豎八地躺着七八具日軍死屍,有幾個已經沒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