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象?羽皇何出此言?”宋友良和範嘉皺了皺眉,不解地望向劉浪。
聖器長刀破碎的瞬間,他們看得可是清清楚楚。
退一步講,就算他們沒能看清楚,外邊那十二名聖主,也應該看清楚,畢竟,那十二名聖主離得那麼近。
“因爲,長刀破碎是從內而外。”
劉浪說出自己的理由。
聖器長刀破碎的瞬間,劉浪同樣被驚到了,可是,仔細回味了一下,劉浪又發現其中大有問題。
“從內而外?”
宋友良和範嘉回想了一下剛纔的情形,好像還真是如此。
如果,聖器長刀是被皇陵內的機關抹滅,那整個過程應該是從外而內纔對。
“我沒猜錯的話,青年是想借此樹立權威。”
在宋友良和範嘉凝眉思考之際,劉浪繼續分析道:“青年自身的力量,不足以開啓並探索皇陵,所以,才臨時拉上這一幫人,但這幫人和他並不是一條心,只有讓這幫人確信,離不開他,接下來的探索,纔可能順利進行。”
“有道理。”
宋友良和範嘉連連點頭。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也印證了劉浪的分析。
只見蘇姓青年裝模作樣的打出數道法訣,剛纔長刀破碎之處,頓時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緊接着,一道巨網顯現,但旋即破碎開來。
對於不懂術煉的人來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事實上,那巨網完全是蘇姓青年打出的法訣,凝聚而成,巨網破碎,亦是自導自演。
“機關已經被破除,可以繼續前進了。”
做完這一切後,蘇姓青年一臉輕鬆地對那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說道。
十二名聖主強者如釋重負,小心翼翼地跟上蘇姓青年的腳步。
很明顯,這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中,沒有一個是術鍊師,要不然,蘇姓青年這點兒小手段,是不可能過關的。
而這只是開始,接下來,便是蘇姓青年的表演時間。
一條平坦大路,被蘇姓青年走得險象環生。
隨着蘇姓青年,一次又一次的破解掉“致命機關”,那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再也不敢有半點忤逆之心。
“影帝啊!”
見蘇姓青年,將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玩弄於股掌之間,劉浪暗暗感慨。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表演天賦不錯了,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過,蘇姓青年之所以能讓那十二名聖主巔峰深信不疑,主要還是因爲,那十二名聖主巔峰,對術煉一竅不通,但凡裡面有一個天階術鍊師,蘇姓青年也不可能得逞。
在這片星空之下,術武雙修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十二個裡面都沒一個。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十二名聖主巔峰,是蘇姓青年精挑細選出來的。
以此類推,進入皇陵後的這段表演,也是早就籌劃好的,甚至在之前已經彩排過無數次,難怪這麼流暢。
“蘇暢!”
劉浪不由以真實之眼,重新審視起那個在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中間,遊刃有餘的青年。
同時,劉浪也於星空圖中,仔細搜尋起,蘇這個姓。
但遺憾的是,百大強族當中,並沒有哪一族以蘇姓立族,想要以此推斷蘇暢出身的想法,只能作罷。
皇陵之內的規則,仍是星空規則,所以,對於修者並沒有什麼壓制。
因此,在沒有“致命機關”的時候,蘇暢一夥行進的速度很快,僅僅一天,便走出了十萬裡。
十萬裡,也正是當初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的終點。
“不對啊,這一路上,怎麼沒有半點機緣。”宋友良和範嘉同時察覺到問題。
當年,兩族先祖走過十萬裡,可是收穫頗豐。
“或許本就沒有,或許已經被前人搬空了。”劉浪喃喃說道。
“前人?”
範嘉問劉浪,“羽皇大人的意思是,除了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還有其他人進過皇陵?”
“當然了。”
劉浪肯定地答道:“單單外邊的蘇姓青年,就不像是第一次進來。”
“這駕輕就熟的模樣,確實不像第一次。”宋友良沉吟着說道。
他還記得,在皇陵之外的時候,蘇姓青年說過,錯過這一次,就要再等十萬年,其潛在意思,他們之前通過的空間通道,每十萬年可以開啓一次。
相比於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要藉助易容面具才能開啓皇陵,十萬年的限制,似乎更小一些。
就在劉浪,宋友良,範嘉,思考着十萬裡之後,會不會有變化的時候,走在最前的蘇暢,突然停了下來。
蘇暢一聽,後面的十二名聖主巔峰,立刻剎車。
“又有機關?”十二名聖主巔峰中,爲首的白鬚老者,問蘇暢。
“是。這一次破解機關,還需各位幫忙。”蘇暢點點頭,表情比之之前,要凝重許多。
“終於要見真章了嗎?”
無天聖碑裡的劉浪,立刻抖擻精神。
根據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的記錄,十萬裡乃是一個分界線,突破到十萬裡之後,他們想盡各種辦法,都不能再前進分毫。
據此,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推斷,十萬裡乃是皇陵外圍的寬度,再往裡,纔是皇陵的核心所在。
而皇陵核心的防禦級別,要高出外圍幾個檔次,單靠神王境的力量硬闖,是不可能闖進去的。
不過,種種跡象表明,蘇暢對皇陵的瞭解,遠在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之上。
現在就看,蘇暢怎麼完成突破。
“蘇大人吩咐便是。”
一路走下來,十二名聖主巔峰強者,對蘇暢已是深信不疑。
“好。”
目視前方,蘇暢沉思了片刻之後,說道:“在我們面前,有一座祭壇,當然,大家現在還看不到,接下來,我先喚出祭壇。”
話畢,蘇暢揮手,刻畫法訣。
與之前的自導自演不同,這一次,蘇暢的法訣刻畫得非常正式,其刻畫出來的法訣也是開啓皇陵時的那種古樸法訣。
那十二名聖主巔峰,連這個時代的法訣都看不懂,更何況是上一時代的法訣。
但劉浪不同,真實之眼下,無論是哪個時代的法訣,都可以被分解剖析爲最簡單的陣元、
當蘇暢打出最後一道法訣,劉浪表情突地一僵。
“獻祭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