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宋友良的整條臂膀都出現了明顯的萎縮,而宋友良又是聖主巔峰強者,可見易容面具的吸血速度有多快。
好在,整個過程,也只是一瞬間。
隨着光華散盡,易容面具很快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撤回手掌的宋友良,長出一口氣,擡頭對劉浪說道:“再試試。”
“好。”
宋霜是聖主中期,而宋友良是聖主巔峰,理論上,兩人的血,在品質方面,肯定是有區別的,至於對易容面具多大影響,還是未知數。
劉浪馬上拿起又一次“充血”的易容面具,意念一動,戴於臉上。
只不過,有沒有效果,效果有多大,劉浪自己是沒辦法判斷的。
不等劉浪詢問,宋友良已然開口:“現在的易容面具,怕是隻有神王境大能,才能看出些許端倪了。”
“爲什麼?爲什麼羽族的鮮血,會對易容面具有加持作用?”劉浪懷疑地問道。
如果只是宋霜的血,對易容面具有效,還可以理解爲巧合。
可是,現在,連宋友良的血,對易容面具也有效,劉浪不得不從整個羽族層面去考慮。
“這個問題,怕是要範嘉大人,才能解釋清楚。”
宋友良往旁邊一撤,把範嘉讓了出來。
劉浪的目光,立時轉到範嘉身上,他已經意識到,範嘉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易容面具。
“事實上,羽皇手裡的易容面具,乃是我的先祖一手打造。”沉默了大概三秒鐘,範嘉沉聲說道。
“範大人的先祖是羽族?”劉浪下意識地問道。
“不是。”
範嘉搖搖頭,說道:“我的先祖並非羽族,但我們這一脈,又與羽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能詳細說說嗎?”
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劉浪猶豫了一下,說道。
“當然。”
範嘉想了想,說道:“雖然,羽皇已經是羽族第一人,但我想,你對羽族的來歷,還不甚瞭解。”
“確實。”
劉浪點頭承認。
儘管,這段時間,他也惡補了一下羽族的歷史,可基本都侷限於羽族來到核心星域之後。
“可以理解,其實,很多羽族人,都不知道羽族怎麼來的,畢竟,羽族的高層,都不願意跟下面人說起那段歷史。”說這話時,範嘉不忘瞥了宋友良一眼。
宋友良表情則略顯尷尬。
“其實,羽族先祖和我的先祖,都是守陵人。”重新把目光,轉回到劉浪身上,範嘉一字一頓道。
“守陵人?守什麼陵?”
劉浪問道。
“皇陵!”範嘉答道。
“皇陵?”這無疑又一個超出劉浪理解範疇的知識點。
“看來羽皇對這片星空的歷史,也不甚瞭解。”範嘉笑了笑。
當然,這個笑並沒有任何鄙視的意思。
就劉浪的年紀,知道這片星空的歷史,纔是不正常。
“我講,還是你講?”旋即,範嘉問宋友良。
宋友良想了想,答道:“還是我來吧!”
整理了一下思路,宋友良講述道:“按照已知的時間線排序,這片星空共經歷了四個時代,分別是遠古時代,上古時代,中古時代,以及近古時代。遠古時代已不可考,具體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上古時代又稱皇朝時代,那個時候,整個星空,是大一統的狀態,不過,皇朝之間會有更替,有記錄的皇朝,一共是二十七個。而中古時代,也被稱之爲萬族時代,皇朝崩碎之後,這片星空產生了億萬個以血脈維繫的氏族,氏族之間互相征伐吞併,一直延續到百萬年前的萬族爭霸。萬族爭霸後,戰事基本平息,由百族統領核心星域的時代,又稱爲百族時代。”
“你這麼說,我差不多能理解皇陵的意思。”
聽到這,劉浪已經猜到,皇陵是上古時代的產物。
“一共二十七個皇朝,最後一個是乾,而羽族的先祖,與範嘉大人的先祖,守護的便是乾陵。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流逝,皇朝已經變成了過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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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友良繼續說道。
“所以,羽族的先祖和範嘉大人的先祖,離開了乾陵?”劉浪試着推斷道。
皇朝破滅,守陵人自尋出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並沒有。”
宋友良乾咳了一聲,說道:“他們選擇了監守自盜。”
“監守自盜。”劉浪一口老血差點兒噴出來,離開還算有節操,這監守自盜,實在是有點兒上不了檯面。
也難怪範嘉說,羽族歷代高層不願講那段歷史,這玩意,的確是不好講啊。
難不成講咱們的老祖宗是盜墓起家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時,各族都在追殺皇朝欲孽,作爲皇陵的守陵人,不想辦法鞏固自身,就得等死。”
宋友良當然也知道這事擺不上臺面,但自己的老祖宗,該圓還是得給圓一圓。
“理解,理解。”
涉及到宋友良和範嘉的老祖宗,而這倆人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劉浪又能說什麼。
而且,宋友良說得也確實一個過硬的理解。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如果把他擺到那個位置,他恐怕也會打皇陵的主意。
那可是統治整片星空的皇朝陵墓,用屁股想,也知道陵墓內的寶物無數。
“只不過,想要開啓皇陵,卻沒有那麼容易。”
皇朝陵墓,防盜措施肯定異常完備,宋友良繼續說道:“羽族先祖和範氏先祖苦心鑽研多年,方纔製造出一枚開啓皇陵的鑰匙,而這枚鑰匙便是羽皇手裡的面具。”
“這面具是開啓皇陵的鑰匙?”
劉浪拿着易容面具的手,都是一抖。
“不錯。”
這會兒沒怎麼說話的範嘉繼續講道:“爲了防止其中一方獨吞皇陵內的無盡珍寶,這鑰匙加入了特殊設計,那就是同時融入雙方鮮血,鑰匙纔會真正激活,纔可以打開皇陵。也就是說,想要開啓皇陵,必須雙方的人都在才行。”
“這個也可以理解。”
劉浪再次點頭。
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是並肩戰鬥多年的戰友,該提防的時候還是要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