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時辰的時間,從上面的宅院來到這裡,計算速度的話,已然超過了巨大多數的聖主,別說了金仙了,理論上,天尊都承受不住。
這正是山寨版祖瞳,看着劉浪怔怔發呆的根本原因。
而看了半天,山寨版祖瞳,通過排除法,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劉浪的肉身,非同凡響。
在他看來,也只有肉身足夠強大,才能承受這一路上的“撞擊”。
“你叫什麼名字?”
就在這時,已經觀察,審視,分析完畢的劉浪,突然開口問道。
“應該是我問你吧?”山寨版祖瞳有些懷疑人生了。
因爲,眼前這個被完全禁錮的小金仙,表現得似乎比他這個東道主還要淡定。
“你是主,我是客,不都是主隨客便嗎?”劉浪煞有介事地分辨道。
本來,他剛下來的時候,情緒是有些緊張的,可是,對方的山寨祖瞳造型讓他實在害怕不起來的。
要知道,劉浪把李逵都收拾了,還能怕一個李鬼嗎?
“主隨客便?你以爲,你請你來喝茶嗎?”如果山寨版祖瞳有鼻子,鼻子肯定會被氣歪。
“不是喝茶嗎?”劉浪裝傻充愣道。
“當然不是。”
山寨版祖瞳覺得,劉浪很可能是識海受到了衝擊,是以,說起來話,顛三倒四。
而讓劉浪看清現實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劉浪看看,其同伴的慘狀。
下一刻,劉浪的身體直接飛了起來。
這一飛,就是幾千裡。
落地之處,已經縮小版瞳墓的中心。
“程鎧,宋霜,宋菱君,還有一個……”
而在落地的瞬間,劉浪敏感地捕捉到了四道身影,第一個是比他早下來大概一分鐘的程鎧,第二個是失蹤了好幾天的宋霜,第三個是疑似誘騙宋霜的宋菱君,但最後一個,劉浪不認識。
那是一個女人,長得異常妖豔。
哪怕劉浪這種定力極強的男子,看一眼,都有些頭暈。這種情況下,劉浪自然得開啓真實之眼,好好探探女子的底。
“碧凝!”
真實之眼的反饋是非常及時的,零點零零一秒後,劉浪便讀到了妖豔女子的性命。
對劉浪來說,單單“碧凝”兩個字就夠了,根本不用再看起來,因爲,在來羽族的路上,宋霜已經將碧凝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知劉浪。
畢竟,他們當初的交易,就是以碧凝爲核心。
哪怕他不說,劉浪也得問。
“知道你要來,沒想到你現在來。”事實上,劉浪一直在等着碧凝。
劉浪答應宋霜,幫宋霜徹底解決麻煩,作爲麻煩本身的碧凝,不出現,又如何解決?
爲此,劉浪還設想了幾套方案。
雖然,當初跟宋霜說,要以魔主夜爲籌碼,搞定碧凝,可劉浪思來想去考慮了很久,覺得動用魔主夜,絕對是下下之選。
究其根本,還在於他與魔主夜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的好。
他把魔主夜囚禁了那麼久,魔主夜重獲自由後,會不會轉過頭報復?
是,現在魔主夜實力受損,其戰力也就是一個普通聖主的水平,可是,魔主夜可以恢復,而且,魔主夜背後,是偌大的魔族,隨便出一根手指頭,都能捅死羽族的存在。
這些都不得不防。
如果換成數學思維,用魔主夜來換碧凝,更是不值的,因爲,魔主夜的威脅明顯更大。
與其放出魔主夜,還不如和碧凝死拼。
而死拼也分很多種。
智取,強奪,偷襲,以及羣毆等等,劉浪可是想了不少種,可是,他做夢也不想到,真正見到碧凝的時候,這位女魔頭已經手無縛雞之力。
只見,包括碧凝在內的四人,渾身上下,除了頭部,都被構成透明之手的詭異力量包裹着。
而在這四人之外,不遠處還有着一灘灘的白骨。
從白骨的狀態來看,這些白骨生前的修爲,不會低於聖主境,正好可以和百萬年前,羽族失蹤的數名外門弟子對上。
“大人,您怎麼來了?”
看到突然出現的劉浪,尚有神志的宋霜,驚聲問道。
“當然是爲了找你。”劉浪聳聳肩,回答道。
此時,劉浪的狀態,明顯要好於那四個人,僅有腳被束縛着,做個聳肩動作,還是比較輕鬆的。
“是我害了您。”
宋霜一臉頹然。
其實,程鎧出現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因爲,程鎧是劉浪的貼身保鏢,程鎧出現在這裡,劉浪還會遠嗎?
果然,一分鐘之後,劉浪就到了。
“別這麼說,不是你,我還見識不到這樣的大場面。”劉浪目光望向就站在宋霜旁邊的碧凝,明知故問道:“冒昧地問一句,你右手邊,就是你跟我提及的碧凝大人吧?”
“您怎麼知道?”
宋霜略顯驚訝。
雖然,他跟劉浪說了很多關於碧凝的事,可是,碧凝長什麼樣,他可是從來沒說過。
“我說我是猜的,你信嗎?”
劉浪哈哈笑道。
“你又是什麼人?”突然成爲兩個男人的討論話題,認命許久的碧凝,突然擡起頭,望向劉浪。
“他老大。”劉浪指了指宋霜說道。
“宋霜,爲了躲我,你都混到要靠一個金仙討生活了嗎?”上下打量了劉浪兩眼,碧凝怒不可遏道。
在碧凝的意識裡,他看上任何男子,都是那個男子最大的榮幸,可宋霜偏偏不識趣,甚至不惜跑到邊緣星域拾荒,這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沒想到,現在,宋霜變本加厲,拿一個金仙來侮辱她。
也就是無法動彈,否則,她肯定一掌拍死宋霜。
“靠一個金仙討生活怎麼了?”
宋霜無力反駁,但作爲另外一個當事人的劉浪不幹了。肆無忌憚地瞟了碧凝一眼,劉浪撇了撇嘴,說道:“說不定,碧凝大人一會兒還要靠我這個金仙來救命呢?”
“讓一個金仙救,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別看碧凝長得妖豔,可性格卻剛烈得很,更何況,她根本不信劉浪能扭轉局面。
畢竟,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劉浪都是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