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
劉浪知道白英俊壓抑了太久,急需一個發泄的機會,當初,搞出天坑,很大程度上,也是這個原因、
如今,有三個小世界的百萬仙境修者,等着白英俊去收拾,白英俊自然興奮,至於會不會失敗,白英俊沒有想過,劉浪更沒有想過。
依靠着無天聖碑的穿梭之力,兩人沒用多長時間,便踏入承天大陸。
劉浪原以爲,邊界集結的百萬仙境修者,已經長驅直入,佔領了承天大陸,可事實上,劉浪並沒有在承天大陸看到那百萬仙境修者。
但是,承天大陸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最大的變化,就是曾經橫行於承天大陸的妖獸,全都消失不見。
儘管,現今妖獸世界已無跡可尋,但曾幾何時,承天大陸和妖獸世界,可是相互連通幾十萬年的時候,最後兩年,甚至徹底融合到一起,期間,無數妖獸跨過邊界,進入承天大陸。
此前,左丘盟甚至要通過封印大陣,與妖獸抗衡,由此可見,妖獸的實力還是非常恐怖的。
劉浪之前交待拓跋桑,躲進幻陣,按兵不動,其實,也是希望,用承天大陸上的無盡妖獸,檢驗一下那百萬仙境修者的成色。
可是,現在,本來漫山遍野的妖獸,竟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妖獸去了哪裡,顯然是一個大問題。
劉浪當即回到左丘盟。
因爲面臨數倍於自己的未知之敵,這幾天,左丘盟人心浮動,而劉浪的歸來,讓左丘盟上下精神爲之一振,特別是衆多高層,懸着的心,總算放下。
“承天大陸上的那些妖獸呢?”
劉浪問拓跋桑。
“我正想向盟主彙報這件事。”拓跋桑皺着眉頭,說道:“大概我遵從您的命令,將全部人馬撤入幻陣的第二天,承天大陸上妖獸,便開始大規模的遷徙。”
“大規模地遷徙?遷徙到哪?”
劉浪追問道。
“從方向上看,應該是向着那百萬仙境修者集結的地方去了,不過,我怕暴露左丘盟,沒敢派人追蹤。”拓跋桑答道。
“難道億萬妖獸與那百萬仙境大軍,碰到了一起,同歸於盡了?”劉浪不免生出這樣的猜測,
當年,承天大陸初遇獸潮,沒有經驗,導致損失慘重,以致於幾十萬年,都沒緩過來,從這個角度上看,那億萬妖獸絕對可以給百萬仙境大軍,造成大麻煩。
“也別東猜西猜了,實地看看,一切就都明瞭了。”沒有在承天大陸見到那百萬仙境大軍,白英俊的心,更加躁動。
見劉浪問了半天,也沒問出結果,不禁迫不及待地催促起劉浪。
“也對。”劉浪微微點頭。
拓跋桑這,應該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所以,眯在這,說一千道一萬,也只是紙上談兵,真心不如實地查看一番。
“英俊大人,就我們兩個去吧,行動比較方便。”考慮到拓跋桑等人實力有限,而左丘盟也需要鎮守,劉浪對白英俊說道。
“要我說,我自己去那行了。”
白英俊信心十足。
“還是我陪你吧,兩個人,有突發情況,最起碼有個照應。”劉浪纔不會讓白英俊獨自行動,萬一,白英俊一走了之怎麼辦?
儘管,白英俊此前言之鑿鑿,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幫夠他三年,可是,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那些承諾,是不是出自真心?
“你想跟着,就跟着,但我實現聲明,如果只是那百萬仙境修者,你在後面看戲就行,我得好好讓你瞭解一下我的手段。”
白英俊意氣風發地說道。
“放心,只要英俊大人沒有生命危險,我絕對不會上前。”劉浪打趣道。
見劉浪和白英俊談笑風生,根本沒把那百萬仙境修者放在眼裡,拓跋桑等人嘖嘖稱奇,他們很好奇,身上氣息並不算強的白英俊,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手段,可以鎮壓百萬仙境修者。
只可惜,劉浪並未讓他們同行,所以,一切也只能靠猜了。
按照拓跋桑提供的方向,劉浪和白英俊再次啓程。
路上無話,橫穿整個承天大陸之後,邊界之地,終於出現劉浪和白英俊面前,和三界大陸的八荒絕地,玄炎大陸的無妄海一樣,曾經的承天大陸邊界,也之人跡難至的絕險之地。
不過,如今的絕險之地,已無曾經的險峻,儘管,此處的環境依舊可以用惡劣形容,但已經攔不下的仙境之上的修者。
當然,承天大陸的億萬妖獸,跨越過去,也是如履平地。
“你覺得,有沒有可能,百萬仙境大軍和億萬妖獸,已經兩敗俱傷,我們過去就可以撿現成的?”劉浪笑着問白英俊。
白英俊搖搖頭,“不可能。”
“爲什麼?”劉浪問道。
“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承天大陸上的妖獸靈智很低,僅有捕食本能,你覺得,那些妖獸沒有外力刺激,可能集體遷徙嗎?”
雖說心高氣傲,但白英俊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你的意思,承天大陸的億萬妖獸,是被引過來的?”劉浪凝神想了想,也有些回過味來。
“不錯。”白英俊點點頭,說道:“我甚至懷疑,那億萬妖獸就是被我們的對手引過來的,說不定,此刻,億萬妖獸,已經倒戈,成爲百萬仙境大軍的盟友。”
“不會吧?”
劉浪嚥下一口吐沫。
“我也希望不會。”
對於有高靈智的人,白英俊在行,在對付沒有靈智的妖獸,白英俊真心沒有經驗,所以,他也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成真。
但妖獸遷徙,另有隱情,是一定的。
做好最壞的打算,白英俊和劉浪一前一後,穿越邊境地帶。
不過,此時此刻的劉浪並不知道,他和白英俊即將面臨的情況,比預想當中最爲惡劣的情況,還要糟糕,迎接他們的,除了已知的百萬仙境修者,以及億萬妖獸,還有一個根本想象不到的老對手,而之所以想象不到,是因爲在劉浪的意識裡,這個人早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