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所謂的慶典,只是走個形式,劉浪真正的目的,還是通過慶典探一探三界衆多本土勢力的底,如今底已經探到了,接下來,就是在慶典結束後,將各方勢力的首領,聚集到一起,共同商討對抗玄峰殿和天外天的方式方法。
“感謝各位能夠來到殤城。”
掃視着貴賓席上的數百強者,以及臺下數萬觀衆,劉浪微笑着說道:“常言道,天下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想當年,妖族與四海水族本以一體,只因兩族大戰互生嫌棄,才分到揚鞭,如今,幾十萬年過去,雙方又重新站到了一起,從今天開始,我既爲海皇,亦爲妖族族長,還望大家都能多多關照……”
開篇自然是一番客套話。
闡述歷史的同時,劉浪也明確告訴大家,妖族和四海水族並非單純的盟友,以他爲紐帶,兩支分裂已久的勢力已然重新融合。
妖族與四海水族相加,再算上堅定盟友小世界聯盟,無論是術鍊師公會,還是西天世界以及天庭,單拉出一支來,都遠遠不出,如此,能給那些搖擺不定的修者,極大信心。
“都關照你了,那以後是不是整個三界大陸都要聽你的?”
就在全場幾萬人,都注視着劉浪,等待劉浪從場面話轉入正題的時候,場外忽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不大,卻仿如炸雷一半,在現場每個人的耳朵,甚至識海里炸響。
隨着一聲,一名高大的老者,出現在會場上空。
老者居高臨下,目光掃過貴賓席上的每個人,又掃過劉浪,眼中充滿了不屑。
“這老頭誰啊?”
能夠站在會場的,百分之八十是支持劉浪的,百分之十五是傾向於支持劉浪,剩下百分之五是真正過來看熱鬧的。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從劉浪身上,轉到老者身上。
只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不認識老者。
唯有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三人瞳孔驟算,作爲目前三界年齡最大,資歷最老的三人,他們雖然沒有趕上兩族大戰,卻經歷了天庭剛剛成立的平靜歲月。
而那時候,兩族大戰中的成名強者還經常外出走動。
基於近二十萬年前的記憶,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僅在一瞬間,便認出了懸於半空的老者,三人互相對視,通過一番眼神上的交流,更加確認,他們沒有眼花。
一個人可以錯,兩個人可以錯,但三個人一起錯的機率,實在是太低了。
“林文覺!”
這個名字,在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的腦海中,不斷迴盪,與此同時,林文覺當年的光輝事蹟也不斷浮現於他們眼前。
林文覺,兩族大戰時期,人族二號人物,僅次於姬長生的存在,因爲,姬長生和妖殤的光芒太過耀眼,以致於後人提到兩族大戰時,最先想到的是,人族和妖族的領袖人物,但實際上,兩族大戰中,林文覺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其對標的人物,更是當時的龍族族長,敖巡。
只不過,後來,敖巡爲姬長生斬殺,失去對手的林文覺更加聲名不顯。
但是,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很清楚,在天庭成立,姬長生,妖殤銷聲匿跡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林文覺都是當之無愧的三界第一人。
直到林文覺也銷聲匿跡,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才嶄露頭角,再之後,纔有了與天庭分庭抗禮的術鍊師公會,西天世界。
如果林文覺還在,他們絕然不會有這種非分之舉,甚至都不敢有非分之想,畢竟,林文覺是出了名的天庭守護者。
有傳言,姬長生和妖殤飛昇域外之前,曾找到林文覺,要林文覺看好天庭,是以林文覺在的那段時間,三界大陸一片和諧,各族都緊密團結在天庭周圍。
“他竟然還沒死……”
幾經確認,確認來人就是林文覺之後,菩提老祖,如來佛祖,菩提老祖都是嚥下一口吐沫,要知道,他們這些後輩,都到了壽元將盡之時,比他們年長許多的林文覺到現在還活着,意味着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林文覺已經晉升聖主。
可聖主強者不該去域外星空混嗎?爲什麼還留在三界?
相比於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菩提老祖滿腹疑問,劉浪的心理要簡單許多,並不知道林文覺過往的劉浪,在判斷林文覺身份的時候,反而少了很多牽絆。
通過真實之眼,確認林文覺是聖主強者之後,劉浪腦海裡,立刻出現了兩個選項。
玄峰殿還是天外天?
因爲,理論上,小小的三界,是容不下聖主強者,也只有一心想要拿下三界的玄峰殿和天外天,有理由將聖主強者佈置在三界大陸。
而很大程度上,聖主強者也不是因爲三界大陸的本土勢力纔出現,而是因爲玄峰殿和天外天,明顯要爭一個你死我活,纔派出高端戰力。
“三長老,玄峰殿有沒有一個叫林文覺的聖主?”
要知道,玄峰殿三長老施文光,現在還被劉浪關在無天聖碑裡,臺上的劉浪,立刻分出一抹神識,進入無天聖碑。
“林文覺?不認識!”
玄峰殿的聖主就那幾個,扒拉着手指頭都能數出來,施文光沒有任何猶豫,便給了答案。
“不是玄峰殿的,那就是天外天的了。”
二選一,現在又排除了一個,答案已經很明瞭了。
眨眼間便探查到了林文覺的底細,劉浪立刻冷靜了下來,玄峰殿和天外天會來人,這是劉浪早就預料到的,爲此,劉浪也早有準備。
殤城的防禦大陣,就是爲玄峰殿和天外天的聖主強者準備的。
如果玄峰殿和天外天聖主強者傾巢而出,殤城的防禦大陣肯定是擋不下的,但只有一兩個的話,劉浪可是信心十足。
“三界大陸究竟聽誰的,不聽誰的,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摻和。”心中無懼,劉浪的反應自是強硬,擡頭望着林文覺,劉浪撇了撇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