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
正在美滋滋地坐山觀虎鬥,以求漁翁得利的敖巡,嚇得一哆嗦,險些趴在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關鍵時刻,劉浪會禍水東引,把仇恨拉到他的身上。
運了半天氣,正準備全力發揮的施文光,眼中射出兩抹精光,凝神一望,敖巡身上的禁制,早已不復存在,而且看敖巡的狀態,明顯沒受太重的傷。
“原來幕後黑手是你!”
本來,施文光打算孤注一擲,把所有的底牌用在劉浪身上,但這一刻,他徹底改變了主意,把火氣全都集中到了敖巡身上。
感受到那毀天滅地的力量,敖巡面如死灰。
他現在狀態不錯,並非當初傷得不重,而是六爪金龍之身,恢復力極強,原有的傷勢,在這段時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先前,敖巡和施文光已經有過一次交手,他最清楚施文光的力量,而現在,施文光明顯施展了秘法,只會比之前更強。
這樣一來,別說獲勝了,連保命的機會都不大。
站在敖巡身後的劉浪,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讓敖巡一個人扛,肯定不是明智之舉,一旦敖巡倒下,接下來,他還得獨自面對施文光,那樣,事情不免又回到了原點。
“敖大人,我也是逼不得已,想活命,我們必須聯手!”
劉浪傳音給敖巡。
“聯手?”敖巡眼前一亮。
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反正,從始至終,他和“左丘悍”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果合二人之力,解決了施文光,那他們先前談好的合作,或許還可以繼續。
想到這裡,敖巡迴復劉浪,“左丘大人說得對,我們聯手!”
說話間,施文光以秘法催動的滔天巨力,已經壓向二人。
“吼!”
敖巡怒吼一聲,直接現出六爪金龍之身。
眼下這種情況,一切技巧是徒勞,唯一能做的就是硬扛。
敖巡已經用出全力,劉浪當然也不會退縮。
雙臂一震,整座上古大陣的陣力,全部集中於一點,與敖巡的六爪金龍之身,一起頂了上去。
“轟轟轟!”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過後,海皇殿的頂子直接被掀飛,殿內的百名龍族天才,全都被震暈過去。
能保持清醒的,也只剩境界稍高的靨涇和敖寧。
“怎麼樣了?”
靨涇和敖寧都知道,左丘悍就是劉浪。
他們也料到了,劉浪早晚會出手,對付施文光,但他們沒料到,在上古大陣之下,施文光依然強悍,聯想到之前,在施文光手下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終於意識到施文光的境界。
“聖主強者!”
“施文光是聖主強者!”
六爪金龍之身的敖巡,與掌控上古大陣的劉浪,在三界已然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可是,面對聖主強者,真有勝算嗎?
靨涇和敖寧瞪大了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終於,煙塵散去,現場清晰起來。
“成功了!”
靨涇和敖寧第一眼便看到了倒地不起,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施文光。
而在施文光對面,是毫髮無傷的劉浪與敖巡。
此時的劉浪和敖巡,一臉懵逼。
方纔施文光氣勢如虹,一副秒天秒地的架勢,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剛纔那一次碰撞,可謂勢均力敵,但碰撞完了,施文光就倒了,劉浪和敖巡都沒來得及出第二下。
很明顯,施文光不是他們所傷。
“先前在八荒絕地時出手,他就有過難以爲繼的情況,估計是有傷在身。”敖巡是經歷過兩族大戰洗禮的,各種突發情況都見識過。
略一思考,便有了靠譜的猜測。
“估計是。”
劉浪一早就察覺,施文光不在巔峰狀態,這也是他敢於和施文光對抗的根本原因,邁步走到施文光跟前,用腳踢了踢施文光,施文光毫無反應。
“死了?”
敖巡也走上前。
“還剩一口氣。”劉浪答道。
“那還等什麼?”敖巡擡爪就要再施一擊。
但劉浪伸手一拽,直接把施文光拉到旁邊,敖巡一爪拍空。
“左丘大人什麼意思?”敖巡目光一寒。
儘管,施文光倒了,但是施文光的實力,毋庸置疑,一旦被施文光緩過來,大家都得遭殃,所以,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趁人病,要人命,徹底解決掉施文光,以絕後患。
劉浪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
“我留着他還有用。”
劉浪意念一動,將昏迷不行的施文光,扔進無天聖碑。
有句話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未來,劉浪的主要對手,將是玄峰殿與天外天,而施文光曾經是玄峰殿的三長老,身上可是有很多信息可挖。
即便要殺施文光,也得等把那些有用信息挖掘出來之後再殺。
“嗯?”
見劉浪乾淨利落地把施文光收了,敖巡頗爲不爽。
“左丘大人,你我聯手製服的施文光,你商量都不商量一句,就自己處置了,未免不太好吧?”敖巡頗有興師問罪的味道。
“的確不大好。”
劉浪微微點頭,“如果你覺得有問題,可以咬我啊!”
“你……”
敖巡頓時氣竭。
“好了,施文光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就是我們的問題。”見敖巡憋得半天都沒說出話來,劉浪微微一笑說道。
“對,該解決我們的問題了。”
敖巡馬上想起,當初邀請劉浪來海皇宮的初衷,“看樣子,左丘大人已經破解了海皇宮下的上古大陣,接下來,我們可以守株待兔,等真正的劉浪上門。”
“如果真正的劉浪上門,是否要當場格殺?”
劉浪不動聲色地問敖巡。
“當場格殺?”
這個問題,敖巡還真沒有思考過。
方纔,他們合力,連聖主境的施文光,都能戰勝,解決劉浪肯定不成問題。可問題的關鍵,不是能不能殺,而是要不要殺。
沉吟半晌過後,敖巡嘆了口氣,說道:“劉浪也是個人才,如果他能夠俯首稱臣的話,留他一條性命,也未嘗不可。”
再一次聽到與先前相似的答案,劉浪滿意地點點頭,“老敖,你救了你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