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那顆火熱的心,瞬間涼透。
在巨大的宮殿中,徘徊許久,最終,劉浪選擇暫時放棄,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儘管樊宇溪留下了催動異火的方法,但以劉浪現在的境界,強行頂上,只會適得其反。
即便晉升到天尊境,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輕易嘗試。
劉浪可是親眼看到,樊宇溪的肉身,在異火下的炙烤下,頃刻灰飛煙滅。
樊宇溪是貨真價實的聖主境煉體修者,即便神魂隕滅,肉身強度,也要超過一般的天階仙器,站在這個角度上,說趙折顏留下的異火,可以煉化萬物,都不誇張。
按照記憶玉片中進出宮殿的方法,劉浪揮手打出幾道法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再出現時,他已站在了東域的大地上。
“早晚我還會回來。”無上規則的價值,不言而喻,牢牢地記下此地座標後,劉浪輕嘆一聲,意念一動,進入無天聖碑。
不過,劉浪沒有急着回左丘盟,因爲,還有一件事沒做。
手託着水系本源,劉浪來到血脈世界的界山。
界山乃是整個無天聖碑的中心,之前尋回的火系本源,土系本源,還有金系本源,都已紮根在界山之下,水系本源當然也不例外。
將水系本源輕輕地往界山上一放,水系本源立刻融入到界山之內,下一刻,以界山爲中心,耀眼的白光,如波浪,一圈又一圈的向外擴散。
沒多久,就佈滿了整個碑內世界。
“艾辰,快看看,無天聖碑增加了什麼新功能!”
儘管是聖器之主,但真要說對無天聖碑的理解,還是艾辰這個器靈,更勝一籌。
待白光散盡,一切歸於平靜,劉浪有些興奮地問艾辰。
“你能用上的,好像沒什麼。”
片刻之後,艾辰給出一個劉浪無比失望的答案。
在劉浪一臉鬱悶的時候,艾辰解釋道:“在五系本源之力之中,火系本源,金系本源主攻伐,木系本源,土系本源主防禦,當無天聖碑作爲一件武器的時候,這四系本源的影響,猶豫明顯,而水系本源恰恰相反,其存在的意義,更多體現在對碑內世界的影響。”
“接着說。”
劉浪豎起耳朵。
“其實,聖器是可以成長的。”頓了兩秒鐘之後,艾辰拋出一個重磅話題。
“聖器可以成長?”
劉浪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初敖萬里曾想,將三界大陸煉化進他的聖器。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器內世界是聖器的力量來源,如果器內世界發展壯大,聖器的威力,也會隨之提升。”在成爲無天聖碑的器靈之前,艾辰是龍族強者敖萬里的聖器,星垂的器靈。
所以,對於那段往事,他記得尤爲清楚。
不過,敖萬里還沒有將這個想法付諸於實踐,就遭遇了無天,在與無天的對戰中,聖器星垂徹底崩碎,而作爲器靈的艾辰,僥倖逃出生天,一直蟄伏於三界大陸,直到遇見劉浪。
劉浪聽得目瞪口呆。
他一直覺得聖器,和天階仙器,地階仙器一樣,煉製出來的時候,是什麼樣,以後也就什麼樣了,卻不想聖器是不斷變化的。
而變化的根源,就在器內世界。
“水系本源對於器內世界的發展,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這些年,血脈世界之所以毫無進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沒有水系本源的滋養,如今,水系本源收回,上古諸族的靈智將逐漸增長,甚至血脈世界的面積,都會不斷拓展。”
艾辰以自己掌握的知識,爲劉浪分析道。
“明白了。”
聽完艾辰這一番解釋,劉浪微微點頭。
一直以來,他所幻想的,都是手持無天聖碑大殺四方,卻忘記了無天聖碑除了是一件武器,還是一方世界。
“這裡的發展,就交給你了。”意識到碑內世界,對無天聖碑的重要性之後,劉浪鄭重對艾辰說道。
“是。”作爲器靈,即便劉浪不交代,艾辰也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
眼見着找回水系本源之後,血脈世界各處,現出勃勃生機,劉浪甚爲欣慰,儘管,他現在更加需要無天聖碑的即時戰力,但很多時候,厚積才能薄發。
退出血脈世界之後,劉浪來到星月秘境。
與納蘭元的那場大戰過後,沐雪晴一直在星月秘境靜養,只是半年多過去,沐雪晴依舊沒有恢復的跡象,中間劉浪又問了趙無德幾次,趙無德亦是束手無策。
陪沐雪晴坐了一會兒,劉浪找到葉若蘭,小野,大肥兔。
葉若蘭,小野,和大肥兔,是在空間亂流肆虐承天大陸的時候,被劉浪收入無天聖碑的,劉浪將承天大陸現如今的情況,跟這三人講了一遍。
聽完,三人決定繼續留在星月秘境。
之所以如此,是因爲,葉若蘭,小野,還是大肥兔,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不但幫不上忙,還很可能成爲劉浪的累贅,倒不如留在星月秘境,努力修煉,提升修爲。
劉浪自然不會反對。
安排好無天聖碑內的一切之後,劉浪回到左丘盟。
之前約定,以三日爲限,左丘盟與以拓跋部落爲首的超級部落聯盟,合兵一處,共抗妖獸,算了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在劉浪以及數名天尊強者的帶領下,近千萬修者,開始向位於中域北部的匯合地轉移。
路上無話,一天之後,左丘盟的大部隊,順利抵達目的地。
安營紮寨之後,左丘盟的術鍊師,在納蘭省和申屠真的帶領下,快速行動起來,但因爲資源有限,左丘盟只能佈置一座防禦大陣。
“資源,資源!”
看到這種情況,劉浪一陣頭疼,空間亂流使得左丘盟的修者損失過半,可即便只剩一半修者,一座防禦大陣也是不夠的。
爲今之計,也只有等超級部落聯盟過來之後,看看超級部落聯盟,有沒有富裕的資源,先借來用用。
可是,直到第四天,超級部落聯盟也沒有出現。
“難道出事了?”劉浪心中頓時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