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宇文卓拿出一塊記憶玉片,放於眉心,意念一動,便將與融合秘術相關的記憶,存入記憶玉片。
而後,宇文卓雙手將這塊記憶玉片,獻到納蘭爍面前。
納蘭爍猶豫了一下,最終接過。
不過,讀完記憶玉片中的內容後,納蘭爍還是將信將疑,別說他不是術鍊師,就算是術鍊師,也很難通過幾行文字,來判斷融合秘術是否可行。
正如宇文卓所說,還是試驗最靠譜。
然而,妖獸一族早就退回南域,別說這片緩衝地帶,就算整個中域,此時此刻,也見不到一隻妖獸的蹤影,即便想試驗,也沒有材料。
“爍大人,別猶豫了,你就不怕我們倆一直站在這,被左丘盟的人發現嗎?”正在納蘭爍凝眉思考的時候,宇文卓沉聲提醒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
納蘭爍忽然意識到,宇文卓是否真心轉投納蘭盟,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要抓緊時間,去到納蘭盟的領地。
“走!”
下一刻,納蘭爍手一揮,大步向着納蘭盟的方向走去。
宇文卓當即跟上。
之所以,沒有選擇御空而行的前進方式,主要是因爲修者一旦調用仙力,升至空中,引發的氣息波動,在很遠的地方,就能探查到。
最原始的方式,往往最穩妥。
然而,最穩妥並不意味着,萬無一失。
納蘭爍和宇文卓剛剛跨過緩衝之地的中線,忽然,一道白光自天界飛射而下,下一刻,一道如鏡面般的禁制在納蘭爍和宇文卓面前成型,徹底封死了二人的去路。
“怎麼回事?”
納蘭爍和宇文卓對視一眼,全都緊張起來。
“看能不能強行破開禁制!”感覺到情況不對的納蘭爍,衝宇文卓點點頭,兩人立刻合力出手,然而,兩名金仙全力釋放出的仙力,卻沒有生出一絲波瀾。
當然,這只是表象。
幾百裡外,已經一片驚濤駭浪。
“納蘭盟來襲!”
“納蘭盟來襲!”
守衛在邊界的上百萬修者,第一時間衝入緩衝之地,爲首的正是申屠部落大祭司,申屠真。
以申屠真金仙中期的修爲,領導這隻百萬大軍,還略顯不足,可是,申屠真還是天階術鍊師,正是因爲,他在緩衝之地中心,佈下了一座警戒防禦大陣,左丘盟才能第一時間得知,外敵入侵。
而在行動的同時,申屠真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報告給劉浪。
“終於要對左丘盟對手了嗎?”
正在修煉的劉浪,騰地站了起來。
“不要輕舉妄動。等我過去!”
一般人以爲,納蘭盟是納蘭元組建的新勢力,可劉浪最清楚,納蘭盟背後,實際是魔主夜,但凡加入納蘭盟的修者,都已被魔主夜煉化爲魔僕。
如果這一次,魔主夜親自出馬,以申屠真和那百萬邊界大軍的實力,絕難應對。
申屠真帶着人都衝到一半了,聽到這條命令,趕緊停了下來。
魔主夜和魔僕的事,左丘盟的普通修者不知道,但作爲申屠部落的大祭司,申屠真一清二楚,一想到,連納蘭元那樣的強者,都折到魔主夜手裡,申屠真頓時冒汗了。
申屠真甚至想,是不是拉着人馬,再撤回去。
不過,就在躊躇不定的時候,劉浪已經到了。
因爲怕邊界出事,這段時間,劉浪就沒敢住得太遠,再加上無天聖碑那超越天尊的速度,來得快也是正常。
“盟主!”
儘管劉浪只是金仙初期修者,但看到劉浪到來,本來忐忑的申屠真頓時安定下來,不但申屠真,百萬邊界大軍亦是信心大增。
“跟我走!”
劉浪大手一揮,帶着一票人馬,向着緩衝之地中心奔去。
一邊走,劉浪一邊問申屠真:“防禦大陣被攻破了嗎?”
“應該還沒有。”申屠真回答道。
“看樣子只是試探。”劉浪微微點頭。
即便魔主夜不出手,單是納蘭元,破除申屠真佈下的警戒防禦大陣,都是輕而易舉,畢竟那座大陣,重在警戒輕於防禦。
既然大陣未破,就證明出手的只是幾個小嘍囉。
不過,即便是小嘍囉,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必然得給那邊一點顏色看看,魔主夜纔會記起封魔之索的厲害,已與劉浪融於一體的封魔之索,此刻,都有些蠢蠢欲動。
然而,等真正來到警戒大陣之前,劉浪傻眼了。
警戒大陣之後,空無一人。
只有警戒大陣之前,站着兩個熟悉的身影。
而這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納蘭爍和宇文卓,劉浪的第一感覺是,納蘭爍和宇文卓先一步來到此處,抵禦納蘭盟的進攻。
但轉念一想,似乎又不對。
無論是納蘭部落,還是宇文部落,都不在守衛邊界的行列,這倆人又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是你們觸動了警戒大陣!”下一刻,劉浪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納蘭爍和宇文卓面色慘白。
在折騰了半天,都沒折騰開防禦大陣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情況不妙,原以爲,也就是過來幾個人查探情況,說不定,還有一搏之力。
卻沒料到,最後,竟是劉浪親自帶隊,後面還跟着百萬修者,這陣仗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納蘭爍和宇文卓,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活着憋屈,死的時候,能夠轟轟烈烈,也值了!”兩人對視一眼,納蘭爍率先開口,“左丘悍,你給我們一個痛快吧!”
“原來你們想轉投納蘭盟。”劉浪本身還沒想到是怎麼回事,聽納蘭爍這麼一說,這才恍然大悟。
“沒錯,我們就是想轉投納蘭盟!”
事到如今,也不用藏着掖着了,宇文卓心一橫,沉聲說道。
納蘭爍和宇文卓,本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他們兩個湊到一起,劉浪還真沒想到,上下打量着宇文卓,劉浪狐疑地問道:“納蘭爍他爹是納蘭盟的盟主,他轉投納蘭盟還有情可原,你跟着湊什麼熱鬧?”
“湊熱鬧?”
宇文卓冷哼着說道:“聽你的意思,你自以爲,對我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