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當即將融合秘法的事,跟胤講了一遍,胤聽完之後,並沒有多少猶豫,他的母親時日無多,哪還有其他的選擇。
更何況,所謂融合,也不是真的變成妖獸。
只不過,問題是大仙境界的妖獸去哪裡找。
先前,連通妖獸世界的空間通道,已然崩碎,再想進妖獸世界的話,只能通過西域安蕩山的入口,貿然闖入恐引起紛爭。
不過,妖獸並非妖獸世界纔有,承天大陸四處,也有遊蕩的妖獸,如今的左丘盟,統治整個東域,着力尋找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接下來就是全力搜尋大仙境界的妖獸。我會通知各個部落留意,端木部落也要加派人手。”思忖片刻,劉浪做出安排。
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如果最後真的找不到,他也只能再跑一趟安蕩山。
“是!”
關係到自己的母親,胤當然用心,馬上將命令傳達下去,俗話說得好,一朝天子一朝臣,端木部落換了大祭司之後,許多人正愁找不到表現的機會,聽到命令,數以萬計的修者,行動開來。
“還有一件事。”
胤母的事情,有了着落,接下來就是清洛山了,清洛山就在端木城附近,曾經差點被選做端木城的所在,端木部落裡的一些老人,對清洛山肯定非常瞭解,劉浪對胤說道:“把端木部落的一些老人,都請過來。”
“老人,具體的標準是?”
胤問道。
“年齡越大越好,最好是幾萬歲以上,如果能找到當年參與籌建端木城的人,那就更好了。”劉浪說出了邀請標準。
“幾萬歲以上,籌建過端木城……明白了。”
胤默默思考着,符合這個標準的,整個端木部落,還真的沒有幾個,首先,能活到幾萬歲的,至少也得大仙境界,而端木部落的大仙修者,總共也就是二三十個。
至於端木城的籌建,更不是尋常人能參與的,活到現在的,都是端木部落元老中的元老。
幾乎在一瞬間,胤就列出了一個名單。
分別派人通知,不多時,就是四五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聚集在端木城中心的議事大廳,端木部落新舊更迭,即便是他們這些老資格,也不敢與新任大祭司對抗。
“參見大祭司!”
幾位老者排列整齊,躬身向胤施禮。
“各位前輩不必客氣。”胤擺擺手,一指主位的劉浪,“這位是我們左丘盟的盟主,左丘悍大人,盟主大人有些事,要詢問你們。”
“參見盟主大人。”
這幾位老者雖然退位多年,可是,四周圍的變動,他們是一清二楚,更何況,端木部落本身,已經加入了左丘盟。
據說胤之所以能夠上位,完全是這個左丘悍一手扶持,他們連胤都不敢惹,更何況胤背後的人。
“各位坐吧!”
劉浪也沒擺盟主大人的譜,微笑着讓端木部落的幾位元老坐下。
越是如此,這幾位元老越是戰戰兢兢,生怕劉浪要拿他們開刀,畢竟,前任大祭司端木有印的死,就是劉浪一手促成。
看到端木部落的幾位元老大氣都不敢出,劉浪安慰道:“大家不要緊張,今天請各位過來,主要是想跟大家打聽一下清洛山的情況。”
“清洛山?”
聽到這三個字,幾位元老面面相覷。
“清洛山乃是死地,多年來無人踏足,不知盟主大人,想知道些什麼?”一名元老狐疑地問道。
“據我所知,端木部落剛剛佔據此地,尚未建立端木城的時候,清洛山還是花草繁盛,不知道清洛山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劉浪直奔主題。
“具體原因,我們也說不清。”
一名元老介紹道:“當年,端木部落還是一個小部落,一路征伐來到此處,那時候的清洛山的確靈氣充裕,環境宜人,時任的大祭司,打算把端木城依山而建,當時,建造的材料都運到了山腳下,可是,一夜之間,清洛山靈氣枯竭,花草敗亡。”
“是啊,實在是太可惜了。”
另外一名元老接着說道:“當時,我還只是一名玄丹境修者,我記得,大祭司派出數位仙境修者,到清洛山內調查鉅變的原因,可那些仙境修者,回來之後,無一例外都瘋了。”
“瘋了?”
劉浪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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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瘋了,據說都是識海受創。”談及此事的元老,說道:“當時,端木部落的大祭司纔是大仙,也就沒敢再進清洛山。”
“這麼說,當年山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劉浪眉頭皺得更緊。
如果這條線索斷了,還如何尋找趙折顏?
“也不能說沒人知道,當年,探索清洛山之後瘋了的人,還有一個活着,只不過,他已經有好幾萬年沒有開口說話了。”
一名元老沉吟着說道。
“這個人叫端木星,一直都是癡癡傻傻的,我就沒讓他過來。”胤解釋道。
“那他現在在哪裡?”
劉浪問道。
“就在端木城,他是端木氏嫡系,即便瘋了傻了,也可以留在端木城,更何況,他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爲了部落。”
胤答道。
初掌端木部落,胤還是懂得循序漸進的,一些端木氏的特權,暫時還沒有被取消。
“那我們去看看這個端木星。”無論瘋了也好,傻了也罷,端木星都是當年清洛山鉅變的親歷者,劉浪當即對胤說道。
“好!”
胤在前引路,一行數人,很快來到端木城後身的小院門前。
院門緊閉,門前滿是灰塵,一看就是很多年沒人來過了。
“說來也怪,端木星大人當年進入清洛山的時候,只是小仙境,這些年瘋瘋傻傻,不知怎麼的,就晉升到了大仙境,否則,他也活不到現在。”
一名元老感慨地說道。
“瘋瘋傻傻,還能提升境界?”
劉浪對這個端木星更加好奇了。
對胤點點頭,胤馬上推門,可是,還胤的手剛剛碰到門上,院門就自己開了,門後,一個蓬頭垢面的老者,死死地盯着劉浪,讓人倍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