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愣着幹什麼,真想看着我死嗎?”醫女華百靈看劉浪拿着《青囊書》發呆,忍不住提醒道。
聞言,劉浪趕緊翻開《青囊書》,掀到第三十五頁,從第三十五頁開始,一直到後面的十幾頁,都是對經脈,穴位的講解。不但有文字,還有圖畫。
劉浪知道時間緊迫,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一目十行的本領發揮到極限,迅速翻動着《青囊書》,僅僅兩三分鐘,就把經脈穴位部分看完了,同時深深印在了腦海中,只不過記住和真正理解,還有一定的差距,又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劉浪將所有的內容仔仔細細地分析研究了一遍。
《青囊書》雖然名氣甚大,但它終究是凡間的醫書,並無太多難以理解的地方。關鍵劉浪還吃過開智丹,在智商上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最終,劉浪將書合上,對華百靈說道:“沒問題了!”
“你確定?”華百靈一臉驚訝。
“確定!”劉浪鄭重地答道。
“好。”華百靈點點頭,劉浪能以凡人之軀位列仙班,成爲凡間仙獄的管事人,必然是有過人之處,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劉浪說沒問題了,她也就不在說什麼了,關鍵是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之後,華百靈又拿出一本醫書,“這是我總結前人經驗,創造出的一套針法,名爲天罡三十六針,你看一下。”
“天罡三十六針?”劉浪一臉狐疑地接過第二本醫書,因爲,之前他從李孟冬口中聽說過天罡十三針,不知道二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這針法看着怎麼跟陣法似的?”翻了兩頁,劉浪不禁問道。因爲所謂天罡三十六針實際上是每次都在患者身上取三十六個穴位,扎三十六根銀針,只不過具體的穴位,扎針的先後順序,會根據病情,有所不同。
人體有數百個穴位,選擇其中的三十六個,且在先後上有所區別,所形成的組合真是難以計數。
當然,一本醫書不可能將所有的組合都包含進去,書中講的規律與原理,順帶着舉了數十個應對疑難雜症的針法實例。
這套天罡三十六針比起之前的經脈穴位可要難多了,劉浪用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纔算理解了一個七七八八。
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只有大概四十分鐘了。
“不知解你身上的毒要用哪三十六個穴位的組合?”雖然知道了天罡三十六針的基本原理,但是劉浪並不知道醫女中的什麼毒,即便是知道,以劉浪現有的能力,也不見得能選出一套合適的穴位組合,所以,這時候,還是要問醫女。
“我說,你記下來……”醫女其實早就想好了鍼灸的方法,只是自己行動不便,沒辦法給自己施針,接下來,她一一報出了穴位名,“印堂,四白,迎香……”
劉浪默默記在心裡。
“這不才三十五個嗎?最後一個是什麼?”醫女報出大迎穴之後,就停下了,劉浪仔細數了一遍自己記下的穴位,只有三十五個,不禁擡起頭問道。
“最後,最後一個是中極穴……”醫女華百靈猶豫了一下,用極小的聲音說道。
“什麼?”劉浪一時沒聽清,再次問道。
“中極穴。”醫女華百靈稍稍加大了聲音。
“呃……”這一次劉浪聽清了,不過他也尷尬了,讀過《青囊書》中的經脈穴位部分,劉浪已經對人體各個穴位的位置瞭如指掌,而中極穴的位置比較隱秘,位於恥骨之上,肚臍之下,而且距離恥骨更近。
像劉浪這種新手,可沒有隔衣施針的本事,所以,一會施針的時候,華百靈肯定要把穴位都露出來,前三十五個還好,頂多就是到脖子,可是這第三十六個穴位,除非脫得恰到好處,否則肯定要看光光。
關鍵現在華百靈行動不便,一會脫衣服的活兒也是劉浪的,如果一不小心脫過了,那華百靈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爲他是故意的?
其實,現在華百靈比劉浪更加鬱悶。
因爲她終於明白了什麼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初她給劉浪解毒的時候,也曾扎過劉浪的中極穴。關鍵,那時候華百靈對於現在凡間人們穿的衣服不太熟悉,一下就給脫過了,看了一個滿眼。
當時,華百靈告訴自己,她這是救人,看見了也沒關係。
可是現在,角色完成了轉換,她還能輕鬆地說一聲,看見了也沒關係嗎?
一男一女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鐘,最後還是劉浪先開口了,“華大姐,這個,能不能換一個穴位?”
靈靈是毒女的專用稱呼,對於醫女華百靈,劉浪還是沿用老稱呼。
“很難……”華百靈非常矜持地說道。而她實際要表達的意思就是沒得換,如果能換其他穴位的話,她早就換了,還會等劉浪提醒嗎?
“那我們開始吧!”得到華百靈的確認,劉浪一下輕鬆下來,穴位是華百靈挑的,到時候真出了事,自己可以把這個鍋甩回去,反正被看光的又不是自己,真說起來的話,他還是受益者。
“開始!”華百靈一咬牙說道。
一邊是被看光的危險,一邊是自己的性命,傻子都會選擇後者,同時,她將劉浪想象爲一個和她一樣的醫者,在醫者眼裡,是隻有病患而沒有男女的。
在華百靈的示意下,劉浪從華百靈身上掏出了一個布包,布包裡是三十六根銀針,這銀針是專門爲天罡三十六針的針法打造的。
三十六個穴位,前三十五個,基本分佈於面部和手部,劉浪將華百靈的袖子往上擼了擼,露出胳膊,然後又將華百靈的衣領向裡面折了一下,露出脖子。
接下來,就是重點了。
華百靈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裙子,裙子以粉色的布帶固定,劉浪深吸一口氣,顫抖着雙手將那粉紅色的布帶除去,然後,將裙子往下一拉。
下一刻,劉浪的眼睛瞬間直了。
同時,他的心裡還有一個聲音在久久迴盪,“爲毛沒有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