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走了!”劉浪長出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一堆材料上,雖然三天時間不算長,但是,也夠他撬開趙無德的嘴了。
不過,就怕趙無德也無計可施,那可就真的悲催了。
“你不會以爲,司空月真走了吧?”看到劉浪那毫無防備的樣子,易星辰趕緊提醒劉浪。
“怎麼?司空月沒走?”劉浪“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緊張地四下張望。
“走沒走不好說,但是別忘了司空月的隱身之術。”如果易星辰不是以殘魂的形勢存在,或者,他的魂力更充足一些,絕對能夠看出司空月是否隱着身在旁窺探,但是,現在,只能是猜了。
反正換成他,他不會老老實實地跑到別處等三天,先不說劉浪能不能想出辦法,完美仿製出域外仙器,萬一劉浪卷着東西跑了怎麼辦?
“我還以爲,你真看到司空月了呢!”劉浪沒好氣道。
“看到沒看到,有區別嗎?”易星辰說道。
“也是……”劉浪原本還想趁着司空月不在,真身進入無天聖碑,但現在無法判斷,司空月是否就站在旁邊,他只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好在,以意識體進入無天聖碑,效果上也太大區別。
劉浪想了想,一彎腰,撿起司空月剛剛煉製出的那把仿品長刀,意念一動,先把仿品長刀,收進了無天聖碑,很多時候,光靠嘴說是說不明白的,得讓趙無德看到實物才行。
在距離劉浪只有五米不到的地方,處於隱身狀態的司空月,看到劉浪的動作,還以爲,劉浪要卷着她煉製的仿品跑路。
雖然,地上這些仿品仿得不怎麼樣,連司空月自己都不能滿意,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地階仙器,拿出去同樣賣大價錢。
“好啊,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司空月氣不打一處來,擡起巴掌,就想像教訓鬱劍波那樣,也教訓劉浪一番,可是,下一刻,她又停了下來,因爲,劉浪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劉浪就撿了那一把仿製仙器,對於地面上剩餘的近百件地階仙器,連看都沒看一眼,而且,劉浪也沒有逃跑,反而找了一個角落,盤膝打坐下來。
看到劉浪閉上眼睛,眉頭緊鎖,似乎真的思考着仿製方案,司空月緩緩地把擡起的手放了下來。
生怕劉浪再耍陰謀詭計,司空月乾脆也在旁邊打坐起來,就直直的盯着劉浪,反正,她這些年,待在南荒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仿製那些域外仙器,不介意在着目不轉睛地盯劉浪三天。
至於還在城內的鬱劍波和敖智,司空月根本沒興趣搭理。
“這小子,還真坐得住。”司空月這樣的修爲,一次閉關三五年,都是常事,觀察了整整兩個時辰,司空月發現,劉浪連動都沒動一下,心中不禁暗暗感慨起來。
她哪知道,劉浪不是不想動,而是神識早已集中到無天聖碑裡面,雖然,還達不到神魂離體的程度,但是這具肉身,也基本處於無主狀態了。
此刻,劉浪的意識體,就站在血脈世界的界山之上。
界山將血脈世界一分爲二,一半是陸地,一半是海洋,狹長的山脈,對於兩邊的上古種族來說,是絕對的禁地,根本無法踏入。
但是,對於被劉浪關進來的奧丁,卜震寰,以及炎逸等人,這裡卻是難得的安全地。
只不過,趙無德並沒有享受到這種待遇。
因爲,天機族太過強大,手段又過於詭異,即便趙無德重傷,劉浪也沒對趙無德掉以輕心,直接把趙無德扔到了血脈世界,大陸的最中央,由各大上古種族輪流看管,甚至都沒讓趙無德,與奧丁,卜震寰,以及炎逸等人見面,生怕趙無德把這幾個人給帶壞了。
趙無德當年,被白英俊等人重傷,換了一副身軀,變成了不死之身,劉浪之前,甚至全程欣賞了趙無德的復活過程。
一個從樹上長出來的人,血脈應該強不到哪去,而血脈世界的規則,是以血脈決定力量,甚至都不存在修煉這一回事,劉浪相信,趙無德再厲害,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事實也確實如此。
站在界山上,觀察了趙無德一陣後,劉浪意念一動,意識體瞬移到了大陸中央。
“劉浪!你終於出現了。”看到劉浪的身影,趙無德“騰”地站了起來,但是,還沒等他站穩,後面一名上古種族首領就一巴掌拍到了趙無德後背上,趙無德“噗通”一聲,又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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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想我了吧!”劉浪哈哈一笑,示意那名上古種族的首領退至一旁,然後微笑着問趙無德。
雖然,由外界的時間來看,趙無德只被關進來一天左右,可是,血脈世界內的時間規則,和外界是截然不同的,趙無德已經在這裡度過了一百年的時間。
這一百年,趙無德就保持這一種姿勢坐着,因爲,他一站起來,就有看守他的上古種族,像剛纔那樣,把他拍回到地上。
任憑趙無德再聰明,手段再多,這些年也是毫無作爲。更要命的是,這些上古種族不但智商低,還聽不懂他說話,趙無德連個說話解悶的人,都找不到。
枯坐百年,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趙無德曾不止一次想,一旦罪魁禍首劉浪到來,要怎麼樣怎麼樣,但是現在劉浪真的來了,趙無德反而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了。
良久之後,趙無德才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會落到你手裡,當年我就不該弄這個不死之身。”
趙無德的不死之身,幾乎凝聚了天機族的最高智慧,是趙無德一直引以爲耀的資本,但是,現在,他後悔了,他來到這裡的第一年,就想過死。
可是,卻死不了。
因爲,無論用什麼方法死掉,他都會變成一顆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最後又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老趙,別這麼悲觀嘛!我又沒想關你一輩子。”劉浪原本以爲,是一個針鋒相對的局面,卻沒想到趙無德的棱角已經被磨平了,這種情況下,已經不用威逼了,利誘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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