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浪和敖智也做好了準備,不過,他們是準備情況不對,趕緊按住鬱劍波,鬱劍波畢竟是金仙,真要發起瘋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有句話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鬱劍波越是篤定門後有無數寶貝,出事的機率就越大。劉浪和敖智也就越緊張。
“吱呀……”
下一刻,房門直接開了。
鬱劍波頓時一愣,後面的劉浪和敖智以爲是他推開的門,可是,鬱劍波最清楚,自己還沒來得及用力,這門是自己開的。
“我靠!”正要思考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鬱劍波被背後,劉浪和敖智的齊聲的叫聲驚醒,凝神一望,頓時欣喜若狂。
“我就知道,上天還是會眷顧我的!”
鬱劍波瞬間就忘了那門是怎麼開的,一頭撲進屋內。
劉浪和敖智也嚥着吐沫,走進了房間。
在這間大概十米見方的房子裡,佈置清新淡雅,有牀有桌,當然,最引人注目的,還是靠牆的一個架子,架子一共三層,每一層都擺放着不同的物品。
第一層是各式的兵器,大概有十幾件。
第二層是飾物,大概也是十幾件。
第三層擺放的東西,造型都比較怪異,劉浪看了半天,甚至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幹什麼的,但是有一點可以確認,就是貨架上的東西,每一樣都價值不菲。
“發財了,這下發財了!”鬱劍波拉着劉浪,指着貨架上的一把長刀,激動地說道:“之前,也有一把這樣的長刀,你知道,我拿到拍賣會上,進行拍賣,賣了多少錢嗎?”
“多少錢?”一旁的敖智好奇地問道。
“一百萬紫晶幣,整整一百萬紫晶幣!”鬱劍波伸出雙手十根手指,反覆地比劃着,很明顯,他認爲這把同樣的長刀,也能賣到那個價位。
“一百萬紫晶幣。”聽到這個誇張的數字,劉浪也是驚得長大了嘴巴。
按照現在天庭的通用工資標準,一個金仙,一年也就能領到不到一千紫晶幣,一百萬紫晶幣,是一名金仙不吃不喝,一千年才能攢下的錢。
“還有那把劍!當年拍出了二百萬紫晶幣的天價!”鬱劍波繼續眉飛色舞地講述道。
“二百萬?”連對紫晶幣沒有什麼概念的敖智,都感覺出了這個數字的誇張,一時目瞪口呆。畢竟,他的身家才五萬紫晶幣而已。
劉浪掃了一眼,貨架上有好幾十件物品,再加上屋子裡的其他東西,牀,桌椅板凳等等,真要按照鬱劍波所說的價格,打包處理的話,即便沒有一億紫晶幣也差不太多。
怪不得,鬱劍波當年能一躍成爲天庭服不服排行榜的前三土豪。
想到一億這個數字,已經擁有一座紫晶礦山的劉浪,眼中都滿是火熱。
“我覺得這裡的東西,都有點問題。”但就在這時,識海內的易星辰悄悄對劉浪說道。
“什麼問題?”易星辰乃是魂族先知,聖主大能,對於易星辰的判斷,劉浪還是非常重視的,不禁狐疑地追問道。
“不好說,總感覺差點意思。”易星辰現在以殘魂的形勢存在,不敢太過消耗魂力,去感知外界的每一樣事物。
所以,他的判斷都是基於經驗和直覺,也沒辦法給劉浪一個準確的答案。
“我檢查一下。”聽易星辰這麼一說,劉浪也覺得不對,按照鬱劍波的說法,現在貨架上擺得東西,和當年他賣的那一撥,是完全一樣的,難道所有的寶貝,都是一對一對的?
但劉浪剛往貨架前一湊合,鬱劍波就伸開雙臂,攔住了劉浪。
“劉大人,說話可要算話啊!”鬱劍波一臉嚴肅地盯着劉浪,沉聲說道。
“說話算話?什麼意思?”劉浪一時沒有理解,敖智也是疑惑地望着鬱劍波。
“你們之前說過的,不拿這裡的一件東西,所以,這些寶物現在都是我的。”鬱劍波宣示主權道。這可是價值上億紫晶幣的寶物啊,難保劉浪和敖智不動心。
“你說這個啊,放心,這些東西都是你的,我們絕對不搶。”劉浪恍然大悟,鬱劍波人生的大起大落,都是因爲這間屋子裡的東西,過分緊張了一些,劉浪倒也理解。
敖智也是連連搖頭,“鬱大人,我不會搶你東西的。”
“那就好。”聽到劉浪和敖智都表態了,鬱劍波鬆了一口氣。如果他是巔峰狀態,根本都不用顧忌劉浪和敖智,但是現在受了傷,必須謹慎。
轉回身,鬱劍波就要收繳戰利品。
但是,劉浪旋即又說道:“不過,鬱大人,我覺得架子上的東西,好像都有點兒問題,你能不能讓我先檢查一下。”
“檢查?檢查什麼?”鬱劍波頓時又緊張起來。
“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寶貝,你折騰了半天,把這些東西搬出南荒,如果是一堆假貨的話,豈不是白費力氣?”劉浪諄諄善誘道。
“不可能,不可能是假貨。這些寶貝,和當年我賣掉的那些一模一樣,以我金仙的眼力,難道會看錯嗎?”鬱劍波連連擺手,根本不再給劉浪說話的機會。
轉回身,就去拿那把價值兩百萬紫晶幣的長劍。
看到這種情況,劉浪微微嘆了口氣,鬱劍波壓抑太久了,好不容易又看到了東山再起的機會,已經鑽了牛角尖,容不得半點質疑。
反正這些東西,無論真假,都跟劉浪沒關係,劉浪索性也就不管了。
“咱倆歇着吧!”劉浪招呼了敖智一聲,就要找個角落休息。
“啊!”但剛一轉身,就聽到鬱劍波一聲慘叫。
劉浪驟然轉回身,定睛一看,才發現鬱劍波正攥在那隻探出去拿長劍的手,渾身打顫,而那隻手上多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窟窿。
但詭異的是,沒有流下一滴鮮血。
“鬱大人,你沒事吧!”劉浪下意識地以爲,是那個貨架上的東西有問題,有可能暗藏機關,才傷到了鬱劍波,所以,一把就把鬱劍波拉了回來。
鬱劍波額頭上滿是冷汗,因爲手上的傷,他已經完全從剛纔的亢奮狀態下,徹底清醒過來,神色凝重地掃視着四周,鬱劍波沉聲說道:“這間屋裡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