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相術?聽起來好像很高端的樣子。”劉浪望着桌上那本線裝古書微微點頭,之所以覺得高端,是因爲他連書名都沒看懂。
對於劉浪來說,不懂的就是高端的。
張道陵慢慢撫摸着那本古書的封面,就像撫摸着自己的孩子,滿是愛戀。
“這本老子想爾注,乃是當年我爲凡人時,受老君點化,凝聚一世感悟所注,其中包含着對風水相術的深入解析,你只要能讀懂其中一二,就可掠氣運,聚大勢,縱橫凡間,再無對手。”
“這麼牛叉?”劉浪驚訝道。
“必須的,想當年,我孫張魯資質平庸,只解此書百分之一二,便能佔據漢中,爭奪天下。”張道陵有些自豪的說道。
щшш▪тт kān▪¢Ο
對於張天師一脈,劉浪還是有所瞭解的,漢末,第三代天師張魯割據一方,也算極有實力的一位地方軍閥,最後投降曹操,官拜鎮南將軍,封閬中侯,食邑萬戶,雖然沒像他爺爺張道陵這樣飛昇天庭,成爲神仙,卻也算得上一位人傑。
如果真像張道陵說的那樣,當年的張魯對這本《老子想爾注》,只掌握了百分之一二,就能得到如此成就,那這本書的價值的確不可估量。
至少,換一部鴨梨7手機是綽綽有餘的。
劉浪沒有任何猶豫,一把就把那本《老子想爾注》搶到了手裡,生怕張道陵反悔,然後笑呵呵地說道:“既然這本《老子想爾注》,那麼牛叉,想必內容也是晦澀難懂,如果我遇到不明白的地方,還要來請教張天師。”
“此書窺測天道,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只能靠自己的領悟,我幫不上忙的。”張道陵捋着鬍子,搖搖頭道。
“只能自學?”劉浪愣了一下,不過想了想,張道陵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吃過開智丹的劉浪還真不信自己讀不懂一本書,自學就自學。
當下,劉浪將《老子想爾注》小心翼翼地收好,然後屁顛屁顛的去蘇美電器買了一部鴨梨7手機,作爲蘇美電器的黑卡會員,這部鴨梨7手機打了八折,只花了四千多。
拿到手機後,劉浪第一時間將手機送到了張道陵的牢房,他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張道陵出血了,劉浪自然不會小氣。
放下張道陵拿着鴨梨7手機玩憤怒的小鳥不說,劉浪將《老子想爾注》傳送回香榭苑別墅,然後翻開書仔細閱讀起來。
“你妹啊!”然而,讀了沒兩句,劉浪就怒了。
因爲,《老子想爾注》是以古文書寫的,其中很多的生僻字,劉浪連字都不認識,更別說理解其中的意思了。
“看來得重新學習語文了!”劉浪嘆了口氣,之前,他先後在管理學,計算機科學,以及電子電工學中完成了學霸之路,現如今,爲了讀懂《老子想爾注》,他不得不進入了一個新的學科——漢語言文學。
趁着時間早,劉浪驅車來到南山大學圖書館,直接扎進了古代文學專區。
中華上下五千年,語言文字幾經變遷,想要完整準確地還原古代文字詞語的意思,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很多時候,不單要考慮字面的意思,還要結合語境理解。所以,這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真正的投入到這個學科後,劉浪才發現,解讀一篇前人從未研究過的古文,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這需要海量知識和經驗的積累。
好在,劉浪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積累對於他來說就是不停翻動一本又一本的書,從基礎的文言文解讀,到高深的古漢語研究,劉浪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在翻了將近一千本的專業書籍後,終於自信滿滿的離開南大圖書館。
劉浪並不知道,這時候的南大論壇已經炸了。
作爲南大關注率最高的一位教授,劉浪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無數學生的關注,這一次劉浪來到南山圖書館,自然不會逃過學生們的眼睛。
“劉浪教授驚現圖書館。”
“劉浪教授欲進軍漢語言文學領域!”
“翻書哥再戰江湖,劉浪教授的全能學霸之路。”
一遍遍帖子被頂到了最顯眼的位置,校園論壇十大熱門話題之中,有八個是和劉浪有關的。
其中最爲興奮的要數文學院的那幫女生了,作爲全校女生比例最高的學院,文學院的女生向來以奔放著稱。
在得知劉浪一整天都泡在古代文學專區後,文學院的女生掀起了聲勢浩大的挖牆腳行動,她們的目標就是將心目中的男神從管理學院挖到文學院,一看文學院的行動,計算機學院的學生頓時不幹了,真要挖牆腳的話,也是他們先挖纔對,畢竟劉浪的計算機水平在那節公開課上已經展示過了,而漢語言文學,劉浪只是看了幾本書而已,能否達到去文學院教書的水準還不好說。
在計算機學院的反駁言論發佈之後,文學院的女生直接衝進了計算機學院男生的宿舍樓,對那些男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攻擊,薅頭髮,彈jj,無所不用其極,整個宿舍區亂成了一鍋粥。
劉浪絲毫不知道自己只是去圖書館看了看書,就引出瞭如此多的事端。
回到家後,劉浪開始逐字逐句的研究起《老子想爾注》,劉浪本以爲熟讀千本古文化專著?後,閉着眼都可以把《老子想爾注》翻譯出來,誰承想張道陵寫的東西遠比他想象之中的高深,許多字、詞、語序,是那些學術專著上都沒有提到過的,折騰了好幾天,劉浪對這本書的理解也只是一個輪廓,很多細節性的東西根本就摸不到頭緒。
中間,劉浪試圖以一個平板的代價,讓張道陵給自己解釋一下書中一些語句字面上的意思,但是被張道陵一口回絕。
在劉浪費勁心力的翻譯着《老子想爾注》的同時,張道陵卻悠閒地在仙獄裡玩着手機遊戲,而且不時地露出一個無恥的笑容。
沒有人知道,張道陵小時候只上過兩個月的私塾,比文盲只強了一丟丟,他寫的那本《老子想爾注》,別說是劉浪讀不懂,張道陵自己有時候都讀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