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天界,也不是凡間,你們覺得,這一千仙境修者,最可能來自哪裡?”杜海巖眼中閃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寒光。一看書
“小世界聯盟!”周圍的人,不約而同地答道。
“你們說得對,說不定,這一千名仙境修者,就是小世界聯盟派來,潛入天庭的奸細。”杜海巖聳聳肩地說道。
屋內的人,頓覺毛骨悚然。
能混成各個司局的頭頭,這些人智商肯定都沒有問題,杜海巖話說到這個份上,是個人,就能猜出他想要幹什麼。
杜海巖明顯是要顛倒黑白,硬生生地給極樂島的修者,扣上小世界聯盟奸細的大帽子,如此一來,那一千仙境修者不但登不上天庭,或許還會被全部絞殺。
更爲關鍵的是,爲這些人辦理仙籍的戶政局局長裘啓民,百分百要背上一個失察之罪,即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仔細想想,杜海巖把他們召集到這裡,哪裡是幫他們排憂解難,根本就是爲了解決,他和裘啓民之前的私怨。
這是將大家都拉下水的節奏啊!
不少人的臉色難看起來。
杜海巖說得輕鬆,可真要毀掉了極樂島存在的證據,誣陷上千仙境修者是小世界聯盟奸細,這件事百分百要鬧大。
萬一真相曝光,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跑不了。
丟官都是輕的,說不定就會被打落凡間,再受輪迴之苦。
“那個,我忽然想起來,我家裡燉了一鍋湯,再不回去,就燒乾了,失陪失陪!”想明白其中的風險,住建局的局長,盛克涵第一個站起來。壹看書www看·ykanshu·com
“哎呀,我忘了,今天是我老丈人的生日,我得趕快去祝壽,我家那隻母老虎很厲害的,我要遲到,肯定會把我大卸八塊。”很快,就有第二個人站起來。
幾秒鐘過後,屋內的絕大多數人,都找到理由,準備抽身而退,仍然留在原位的寥寥無幾。
可是,當這些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大門已經被陣法封住了,根本出不去。
“杜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回過頭來,面色不善地望着杜海巖問道。
“沒什麼意思。”杜海巖笑了笑,道:“大家今天能來到這裡,就是看得起我杜某人,我杜某人把各位當朋友,但是,如果各位就這樣走出這道大門,那我們朋友可就做不成了。”
“杜大人,對於剛剛聽到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您要做的是大事,我這種小人物,實在是插不上手,還望杜大人放我一馬!”一名部門負責人央求道。
“是啊,杜大人,放過我們的,就當我們沒來過您這裡。”其他人紛紛附和。
“沒想到,大家身居高位,膽量竟然會這麼小。”杜海巖掃視着門口那些人,搖着頭道:“我這個人向來愛憎分明,不是朋友,就是敵人,比如裘啓民,就是我的敵人。我給你們一分鐘的時間,你們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是當我的朋友,還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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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時鴉雀無聲。
面對杜海巖這**裸地威脅,每個人都得審慎考慮。據他們所知,杜海巖和裘啓民之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說白了,都是工作上的分歧和爭端。
結果,杜海巖現在處心積慮地要置裘啓民於死地。
估計,裘啓民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誰要成爲杜海巖下一個目標,後果可想而知。
杜海巖給出了兩條路,很清楚,要麼同流合污,一起去搞裘啓民,要麼與杜海巖爲敵,成爲既裘啓民之後下一個被搞的對象。
如果杜海巖和他們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局長,那他們很好選擇,大不了開撕嘛,這麼多人,還怕杜海巖一個嗎?
可關鍵是,杜海巖不單單是財政局的局長,其背後能量之大,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或許正因爲如此,杜海巖才能顛倒黑白,去陷害裘啓民。
“杜大人,我忽然想起來,我那鍋湯,已經交代我老婆處理了,不會燒乾的。”全場沉寂了一分鐘後,住建局局長盛克涵,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這一表態,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其他人紛紛各找理由,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屋內一下從劍拔弩張,恢復到歡聲笑語。
“這就對了嘛!”杜海巖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他開始有條不紊地,給每個人佈置起任務,有人負責接觸極樂島島主項綽,讓項綽翻供,有人下到凡間,毀掉極樂島舊址,還有人羅織極樂島修者與小世界聯盟之間聯繫的證據。
在場的每個人,都深陷這場陰謀當中,再難脫身。
等把一切都佈置好,確認沒有疏漏之處後,杜海巖一揮手,打開洞府周邊的禁制,將各局的負責人,一一送出大門。
那些人面對杜海巖時,都是一臉笑意,然後轉身之後,卻不約而同地透出苦澀,因爲,每個人都知道這回是徹底上了杜海巖的賊船。
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杜海巖這條賊船能穩一些,不要輕易翻了纔好。
等把所有人都送走之後,杜海巖重新回到的自己洞府之內。
嚴瑞河沒走,依然坐在屋內。
“老嚴,你覺得這些人,會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嗎?”杜海巖問道。
“會。”嚴瑞河肯定的答道。
他在天庭官場混了大半輩子,各種各樣的人都見識過,剛剛各司局負責人的表現,他都已經記在心間,稍一分析,就知道,那些人絕無反水的可能。
“那就好。”杜海巖滿意地點點頭。
“杜大人,恕我直言,你真想對付裘啓民的話,沒必要驚動這麼多人,言多必有失,人多了,也難免形成隱患。”嚴瑞河猶豫了一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杜海巖的實力,嚴瑞河有一定程度的瞭解,裘啓民跟杜海巖,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人,想對付裘啓民,有一百種方案,眼下這種方案,絕對不是上上之選。
“你真以爲,我做這些,僅僅是爲了對付裘啓民?”杜海巖啞然失笑,伸出手指,虛空一點,半空中漸漸凝聚出一副人像,杜海巖指着人像,“我是爲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