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費周章的演一齣戲,裝作被俘的樣子,深入林家,這是劉浪的主意,其目的,就是讓林中杉看看,林家到底還有幾個人能用。
事實證明,不足一半。
林中杉掃視着林家的一衆高層,他本以爲,他的父親,林樂康,在此之前,已經完全掌控了林家,只要父親還活着,給他兩個月的時間,他就能順利地接管林家,成爲林家之主,可現在,林中杉才明白,林家一大半高層,其實都是林樂家的人,跟在林樂家屁股後邊搖旗吶喊。
這意味着,他這個三叔,並不是臨時起意,想奪取林家的控制權,而是早有預謀,並付諸實踐,做了很多具體的準備工作。
即便父親不出事,林樂家早晚也會按捺不住。
今天,如果,不是劉浪跟他一起來到林家,他已經深陷地牢,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林樂家隨便找個理由害死。
大廳裡一些人,可能同情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明目張膽的支持他,這讓林中杉十分痛心。
“他,他,他……”林中杉算不上一個心腸毒辣之人,但是,此時此刻,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今天不做一個徹底的了結,即便,他懾服了林樂家,以後也不可能徹底的掌控林家。
“這些人,都得死!”
片刻之後,林中杉指出了三十餘人,佔到整個大廳里人數的一半還多,然後,咬着牙對劉浪說道。
“如你所願!”劉浪一揮手,點點真元迸射而出,林中杉指出的那三十多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有人仗着膽子蹲下,摸了摸身旁倒下之人,發現那些倒下的人,已經氣息全無。
“真的死了!”恐怖的氣氛頓時充斥了整個大廳。
林樂家和林聽風面色慘白,他們並沒有被林中杉選中,但不會天真的以爲,林中杉會放過他們。
“他們倆呢?”
劉浪看了一眼林樂家和林聽風,問林中杉。
林中杉面如寒冰道:“他們也得死,我要親手送他們上路。但是在此之前,我得讓活着的林家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林中杉,你喪心病狂,殺了三十多個叔伯長輩,這就是真相!”雖然林樂家滿心恐懼,但還是聲色俱厲道。
“我喪心病狂?”林中杉仰天大笑,笑聲中帶着淚,“你殺我父親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這個成語?”
“林樂銘!“一旁的劉浪,扭頭看了一眼,林中杉那位族內的七叔。
林樂銘滿臉驚恐地站出來,不用劉浪提醒,就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我這個人,不喜歡殺人,但是,也不介意殺人,死在我手裡的人,沒有三千,好像也兩千大幾了,走到哪裡,我也敢說,那些人是我殺的,但是,這不代表,誰殺了人,都可以往我腦袋上扣。”
劉浪擲地有聲:“林樂家,我其實無意插手林家的事,但是你非得在我救人的時候殺人,所以,我來了。“
林樂家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果換一個時間,殺林樂康,也許結果會完全不同。
有劉浪這樣的殺神站在這裡,即便他今天不死,以後林家也不會有一個人跟着他幹。
可以說一敗塗地。
說完林樂家,劉浪又轉向林聽風:“林聽風,你說林中杉要暗殺你,但是據我所知,應該是你先下的手吧?“
“成王敗寇,我沒什麼好說的。“在劉浪又一次進門的時候,林聽風就已絕望。所以,根本沒有辯駁。
“這兩個人,你自己解決吧!“劉浪一伸手,將遊熙劍抽出,遞到了林中杉面前。
林中杉深吸了一口氣,將斷劍接在手中。他從沒親手殺過人,但是今天,要破例了。手刃林樂家和林聽風,不但是復仇,也是立威。
劉浪虛空一點,飛出的真元,立刻封禁了林樂家和林聽風的經脈,兩人本能的想跑,卻發現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林中杉拿着遊熙劍,一步步地走到他們面前。
在華夏各大世家的歷史上,權力更迭過程中,死人的事情時有發生,但多數情況下,表現出來的,都是各種意外,比如車禍等等,幾乎沒有人明刀明槍的去殺人,因爲,世家之人向來講究一個內斂。
但是今天,林聽風打破了這一慣例。
遊熙劍,在林中杉這種普通人手裡,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但還是輕而易舉地斬下了林樂家和林聽風的頭顱。
毫無經驗的林中杉,很不幸地濺了一身血,但是,他手持斷劍,一身血衣的形象,卻深深地刻進,在場每一個林家高層的腦海中。
當然,在林中杉之外,這些高層更加忌憚地還是劉浪,因爲,劉浪纔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魔王。
如果沒有劉浪,嶺西林家的歷史,必然會被改寫。
眼看着大局已定,劉浪默默地收回遊熙劍,轉身離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劉浪憑藉一己之力,幫助林中杉,斬殺林家三十餘位高層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
當然,這個傳開,僅限於一個特定的小圈子,尋常人物,是無從知曉的。
此時此刻,同爲三大世家的汪家和古家,關於家主之位的明爭暗鬥,也正激烈,汪冠通和古峻嶺,和已經死去的林樂康,注射的是同一種藥劑,林樂康死了,這兩人顯然也活不了幾天。
但是,林家的消息傳來,汪家和古家的各方勢力相繼罷手。
最終,汪家的汪世炎,古家古越亭,成功繼任兩家的家主,這兩人之前並不突出,之所以成功逆襲,是因爲,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就是都和劉浪接觸過。
之前,三大家主各自派人,到南山,和劉浪談判,三人分別是林中杉,汪世炎和古越亭。
劉浪可以幫林中杉血洗林家,會不會幫汪世炎和古越亭血洗汪家和古家?這是汪家和古家人最爲擔心的。
所以,他們抱着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選擇了一個最穩妥,也是最安全的解決方式。
讓汪世炎,和古越亭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