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劉浪一愣。
“這可不是小事啊,三大世家都亂成一鍋粥了,林樂康他們出爾反爾,的確不是東西,你罵兩句打兩下出出氣就行了,錢的問題,完全可以坐下來談,沒必要把人擄走嘛!”譚老語速極快,可以聽出是真着急了。
“譚老,我沒綁架他們!”劉浪鄭重說道。
“沒綁架?”譚老沉吟着說道:“我這邊得到的情報是,三大家主會面的會所,所有工作人員和保鏢,都被打暈了,三大家主,在距離會所不遠的地方,發生車禍,然後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擄走了。”
“會所裡的工作人員和保鏢,的確是我弄暈的,不過,談完之後,我就走了。車禍什麼的,我根本不知道。”劉浪耐心解釋道。
“這麼說,三大家主不是你綁架的?”譚老懷疑道。
“真不是我,我已經拿到我該得的那一部分錢了,還綁架他們,那不是自找麻煩嗎?”劉浪認真地說道。
“這就奇怪了,除了你,還有誰,敢同時對三大世家下手?”譚老滿腹疑惑,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只要不是你就好,我讓人好好調查吧!”
等譚老掛斷電話,劉浪不禁露出一抹笑意。
這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估計,三大世家得罪的人太多了,終於有不怕死的跳出來,和三大世家玩命了。
不過,同時綁走三大世家的家主,這手筆,還真不小。
“被撕票纔好呢!”劉浪對三大家主,沒什麼好感,心中暗暗說道。
晚上的時候,劉浪和沐雪晴一起到沐家老宅吃飯,出乎劉浪的預料,文瀟瀟也在,沐雪晴正打算找文瀟瀟,說沐氏集團的事。
飯桌上,見沐老爺子心情不錯,沐雪晴放下筷子,說道:“爺爺,我打算退出沐氏集團。”
“什麼?”沐老爺子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背,一時沒聽清。
“我說,我想退出沐氏集團。”沐雪晴重複了一遍。
這回,沐老爺子終於聽清了,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雪晴,你在沐氏集團做的不是很好嗎?爲什麼要退出呢?”
他有兩子一女,老大沐正宏專心於學術,不肯接他的班,老二沐正業想接,但是心術不正,而且能力有限,交給沐正業,沐氏集團早晚毀掉,還有一個女兒,也就是文瀟瀟的母親,一來是嫁出去了,二來,還要幫着文錦辰管理濟豐園,同樣不是合適人選。
所以,沐老爺子將近八十歲,還在管理着沐氏集團,後來,實在堅持不住了,才拉下老臉,跟沐雪晴賠禮道歉,聲明再不干涉沐雪晴的婚事,沐雪晴這才國外回來,接手了沐氏集團。
而沐雪晴接受沐氏集團這一年多來,沐氏集團得到了飛速的發展,特別是最近的幾起併購,完善了沐氏集團整個產品鏈,讓沐氏集團再也不用受制於人,前些日子,和旭巖鋼鐵之間的能源項目合作,更是擴大了沐氏集團的投資範圍。
讓沐氏集團找了另外一條發展之路。
如今的沐氏集團,可以說是前途一片光明,這讓沐老爺子堅定的認爲,自己當初立下的,要做百年企業的目標,一定可以實現。
可沐雪晴要是退出了,還行不行,就不好說了。
“商場上勾心鬥角的日子,我已經厭倦了,正好,劉浪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我以後打算投身慈善事業。”沐雪晴不可能說,自己以後要修仙,沒時間管理公司。只能找其他的藉口。
“慈善基金?”沐老爺子狐疑地望着劉浪。
“對。”劉浪笑着解釋道:“我成立的慈善基金,已經找諾維茨負責投資管理,我名下的公司,很快會整合成劉氏集團,交給信託機構管理。然後,我會和雪晴一起投身於慈善事業,諾維茨先生負責掙錢,我們負責捐。”
“爲了搞慈善,連自己的公司都不要了?”作爲傳統商人,沐老爺子顯然不能理解這種做法,他沉着臉說道:“反正,你的公司怎麼樣都行,反正沐氏集團不能交給信託機構,外人管我的公司,我不放心,雪晴,你要真退出,那我就再回沐氏!”
“就您這身體,還能管理沐氏?”沐雪晴哭笑不得,“我知道,您不可能把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給陌生人,其實,我已經想好了接我班的人。”
“誰?”沐老爺子問道。
“瀟瀟!”沐雪晴一指旁邊,正在扒飯的文瀟瀟。
“咳咳……”文瀟瀟差點噴出來,趕緊放下筷子,喝了幾口水,苦着臉說道:“晴姐姐,你不要開玩笑好不好?你讓我黑人家的電腦還行,管理那麼大的集團,我可做不來。”
“沒試怎麼知道不行呢?”沐雪晴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到沐氏集團上班,我帶帶你。反正你也畢業了,不能每天無所事事吧?”
“大舅,你看,我表姐又欺負我!”文瀟瀟跟一旁的沐正宏告狀道。
“你表姐是爲你好,剛剛,你媽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好好管管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考慮一下未來了。”沐正宏說道。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提前畢業了,還能多玩幾年。”文瀟瀟無比鬱悶道。
“讓瀟瀟接替你,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沐老爺子想了想說道。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沐家能拿出手的人,除了沐雪晴,也就文瀟瀟了。
沐氏集團找到接盤俠了,劉浪第二天,也開始着手成立新的劉氏集團。
在劉浪忙得熱火朝天的時候。
公海之上,一座豪華遊輪裡。
三大家主腦袋上的麻袋,終於被取下了。
“這是哪裡?”
“你們是什麼人?”
好半天,三個人才恢復了視力,茫然地四下望了望,發現,他們被關在一間牢房裡,面前是一道鐵欄。
鐵欄之外,站着許多帶着頭套,荷槍實彈的武裝守衛。
這陣仗,他們只在一些電影裡見過。
那些守衛,如木雕泥塑一般,任憑他們怎麼喊,都沒有反應。
正在這時,一個扎着紅色領結,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白人男子,走到了鐵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