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完任務,由署長任專案組長,那幾個人全跟着署長坐車去警署開秘密會議。把李響一個人甩在那,蛋疼了半天,還是不放心那隻妖精。開着車去警署等她散會吧。
本來還想讓她一走了之的,沒想到彭氏還插手這種案件上了。
靠在車上懶洋洋抽菸,手機又響,是唐小跳打來的:“趕緊滾到警署來報到,署長要見你,給你半小時!”
撂下電話李響罵開了,你妹,我又沒長翅膀,幸好老子聰明,嘿嘿。
一直到會議室,畢署長看看他點頭:“找個位子坐下吧。”
按理說抓巴布李響最有發言權,兩次近距離接觸,差點沒把淡淡嚇碎。但在座在除他一個人沒有警銜,人家都是大官,他只是個小屌絲。聽他們在扯蛋,無聊的很,在記錄紙上畫個小王八,還給它畫副眼鏡和一點小鬍子。
田警官走到李響身後看到那幅畫,氣的鼻子都歪了,抽掉記錄紙放到畢署長面前,畢署長看見那幅王八圖憋住笑:“李響,請你談談有何想法。”
一屋子人全看他,李響搔搔頭髮:“我也沒什麼想法,可能唐小跳童鞋比我更有經驗,不如請她談談吧。”一臉壞笑地看唐小跳朝他瞪眼。
不過唐小跳沒他那麼矯情,“我發現這個巴布沒走是有原因的,不知道李響是不是長的太帥,巴布會對他那麼感興趣。”一屋子人都笑。
幸好李響臉皮夠磁實,面不改色。
“上次巴布阻止禿眉殺李響,還對他做了些比較親密的動作,今天相隔一米又沒動手殺他,所以我推斷巴布不綁架李響不罷休,不如我們做個陷阱引君入甕。”
李響馬上就想到關他的鐵籠子,心裡狂罵唐小跳,可沒辦法,巴布不走就是他的原因,與其追捕,不如請君入甕。
畢署長作了佈署,命令手下立即行動。這樣的人物實在太危險,當然保護好李響還是在放在第一位,不然李響掛了,連抓住巴布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比作釣魚,李響就是魚鉤上那一段蚯蚓。越想越蛋疼,關進特製的鐵籠子裡,李響心裡充滿淡淡憂桑。
巴布是靠氣味來辨別修行人的存在,只要繼續修行,馬上就能把巴布吸引過來。闊是,巴布的恐怖戰力他見不是一次了,萬一這幫子警察不靠譜,老子的命豈不是白白送了?
李響關的鐵籠是一間屋子,爲防止萬一,給他也配備了九連發。屋子上佈滿帶電鐵絲網,還有麻醉槍,三十六名神槍手日夜不停巡邏。
還在若干地點佈下了殂擊手,可以說只要巴布出現,肯定讓他來而無回。
李響盤坐調息開始新階段的修煉。
金陵古城郊外鳳凰山上鳳鳴禪寺,清靜齋內何三爺對着清湯寡水的齋飯發愣,他實在搞不懂巴布爲什麼死活不願意走。真沒想到他纔來金陵就被人盯上,朱正道被抓,差一點還把自己給弄進去。
杜老太爺的渠道要是斷了,自己回去也不會落好。不然他也不會冒險去約另外兩家見面,誰想到半路上殺出個女人。他是弄不懂巴布爲什麼會迷戀上個男人。
巴布邪乎他是知道的,杜老太爺的任務也是重要的,不然也不會讓巴布來保護自己。可是這個牲口根本不聽指揮。竟然在眼皮底下把那個李響給放跑了。
這陣子那隻猴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風聲正緊,搞不好會翻船把自己也拖進去。給杜老太爺打了個電話,老太爺的眼裡只有渠道。訴苦的事說了白說。
鳳鳴寺大殿光滑的琉璃瓦屋脊之上,蹲着個黑影,不知道呆了多久,月白清輝之下,好像個怪異的石雕。微風吹拂,瓦檐下銅鈴叮噹響成一遍,空靈幽遠。
黑影保持着千年不變的姿勢,突然他微微擡起身,朝着萬家燈火的城市望去,趴下的鼻孔聳動終於嗅到一絲氣息。那絲氣息一入大腦,立即就讓他全身止不住地興奮顫抖。黑影在琉璃瓦上打了個翻滾,一躍而下穩穩落在離屋面有十七八米高的石頭臺上。三縱兩跳消失在山林中。
黑影潛行的速度十分驚人,後半夜月亮偏西,巴布已經伏在警署大廈第二十一層的外沿上。太陽出來時,他緊緊趴在狹窄在外沿上像塊破布紋絲不動。
夜裡下起了小雨,佈署在警署周圍的隊員都面露疲憊,已經快第五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連撒出去的網也沒有任何動靜。何三爺和那個叫巴布的傢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守在迴廊上的兩名隊員交替換班,一邊低聲討論那個殺手不可能上當,一邊還做幾個動作活動下麻木冰冷的肢體。兩人正扭扭脖子動動腿腳,一滴水滴在他的頭上,“難道還漏水?”擡起頭正看見倒吊在上面的巴布那張恐怖的臉。
沒等他喊出來,就覺得左頸癢癢,用手一摸,頓時鮮血灌滿喉嚨。旁邊隊員聽見異樣,一扭頭,頭顱就在地上連翻幾個滾。
李響在鐵籠子裡練的正嗨,現在終於明白自己確實是進入一個更高的層次。前面時間太長只是因爲修煉的不得要領摸不到頭緒。但積累了相當豐富的經驗和內氣。內氣和真氣還相差很遠。
內氣不過是普通人都能練出來的東西,先有氣纔有息,能夠調息,離聚集真氣也不遠了。
他的神識最多也只能外放到三米左右的距離,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無所知。自己還在洋洋得意:哈哈,巴布猴子,你大爺的。等你過來老子練到二十級,狂虐不死你!
鐵門啪嗒一聲開了,李響以爲是彭碧雲,要不然就是唐小跳,這兩個女人可千萬別同時出現在面前,不然馬上PK,馬上翻滾,馬上嬌喘,可惜自己只能坐在鐵籠子裡看。
等了半天也沒人進來,李響納悶:“小妖精?彭碧雲?唐老鴨?別鬧了……你特麼逗我嗎?快粗來,不然開罵……”猝然閉上嘴巴。
只見慘白的罩燈之下,門口赫然站着個身穿黑色氈毯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