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發出的動靜簡直像半空中炸響一道閃電,就連遠遠坐在擎天柱車裡的哮天犬和錟龍也震的頭暈目炫兩耳背氣,隨即一道衝擊波席捲而來,掀動着擎天柱朝着天邊翻滾飛出去。那隻老虎早嚇的直往角落裡鑽,氣血翻騰七竅流血。
李響也是震的夠嗆,撤身在空中翻了幾十個跟斗,走了十幾招八卦式纔算穩定身形,再仔細看手裡的寶劍,雖然劍光暗淡了些,卻沒有傷損,心裡暗叫僥倖,萬一把寶劍砍壞了,那可吃大虧了。
在砍下去時,他也是留個心眼兒,將大禹式的勁爆力道盡數凝聚在離寶劍尖前面三寸之處,有了這麼個緩衝,寶劍也不至於會毀壞。
凝神朝下面觀瞧,只見煤球哥站立的地方陷進去個深深的大洞,李響撓撓頭:“我擦,居然把這黑傢伙釘進山裡了,估計不死也得吐血,我趕緊去看看吧。”
這煤球哥雖然無禮,但人家也沒什麼壞心眼兒,萬一把人打死了,別說什麼道義上的事,單單李響這裡就會結個疙瘩,對修行絕對有影響。
李響叫了寶劍降在洞口朝裡面喊:“煤球哥,活着還是死了?活着吱聲,死了——你就不用吱聲了我弄點石頭把你埋了。”
貼着洞口探入靈識十幾丈深,就聽下面有人說話:“哎呀喂,疼死哥了,爬不起來,你扶我出去。”
李響下去,只見煤球哥在下面砸出個人形深坑,這貨手裡還拎着大斧頭,便說道:“煤球哥,快把你這破菜刀收了,我拉你出去。”
煤球哥收了斧頭,李響見他鼻子嘴裡都往外噴血,這是傷的不輕,忙拿出丹丸:“給你吃點大力丸補補身子。”給他喂下去,拖着他縱身而上跳到上面的石頭臺子。
煤球哥一屁股坐在地上,抹把血:“我輸了,我叫你哥。”
李響嘿嘿笑道:“小弟弟,我先幫你檢查下傷勢,你盤腿坐好。”坐在他身旁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只覺得脈象全無,不由一驚:“兄弟,難道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咋沒脈啊?”
煤球哥拍掉他的手:“你個死變態,摸我腿幹嘛。”
“哦,我也是急的。”手指再次搭在他的手腕子上,切入靈識,靈識一入煤球哥的丹田識海立即就感覺到好像到了茫茫無際的海洋裡,裡面寬闊無比深不可測,心裡不由悚然,難怪這傢伙這般牛逼,原來他的經絡識海已經寬闊到如此程度,賣糕的,若不是耍了個心眼兒,讓他砍我一下,肯定被他砍死。
但覺得他體內仙氣浮動,很不穩定,急忙遊走七輪,幫着他修復受損的經絡。自己也是半仙之氣,雖然只相差半格,進了煤球哥的體內才知道這差距簡直沒法比。現在也算知道這黑傢伙絕非是肉胎凡體,恐怕原本就是仙人下凡,不知道焉何滯留在人間的。
好在他的經絡可以自已修復,嘴裡鼻子噴血也不過是毛細管經絡受損罷了,沒傷着人家根本,若是殺了個仙人,那罪孽可就大了。
煤球哥打坐靜修了一會兒,體內已經基本恢復,當然要想恢復到以前的狀態,還需要好好修煉才行。剛纔李響給他餵了幾粒丹丸雖然沒起太大作用,可放屁也能添個風,小修小補的還是沒問題。
擎天柱又飛回來,哮天犬和錟龍從車上下來:“哎呀,把我耳朵一千年的耳屎都給震掉了,賠錢!”
煤球哥一掃哮天犬,嚇了一跳:“這狗,啊不,這不是哮天犬嘛?”
哮天犬抱着胳膊肘開始裝逼:“啊呀,我的名氣很大嘛,你咋認識我的?要我的簽名還是合影?”
煤球哥仔細看看他,疑惑道:“都說楊戩是個冷臉人,那條哮天犬也兇狠,怎麼變成這樣了?”
錟龍拍拍哮天犬肩膀:“他呀,自從跟了新主人就開始學壞,現在就是個大色狗大流氓。”
煤球哥鼻血又流下來:“我的節操,三觀全毀了。天哪,見到楊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哮天犬玩弄着金幣得瑟道:“你跟他說個屁啊,我跟他從不說話。”
煤球哥點頭:“也對哦,”回頭問李響:“大哥,你叫啥名字啊?你這半仙之體怎麼來的?”
哮天犬笑岔氣:“黑羅漢,他是凡間來的小吊絲,你叫他大哥?啊呀,笑死哥了。”
煤球哥正色道:“我打不過他自然得叫他哥了。”
李響莞爾一笑:“在下木子李,單字一個響,說起半仙之體也是我走運,掉進黃道線上才偶然得了些仙氣,現在還有些靈氣,不過靈氣佔了少數。”
煤球哥張大嘴巴:“喔呀,黃道線可不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你居然還掉進黃道線,厲害了我的哥,我佩服的五體投地,難怪會這般厲害。”
哮天犬坐在地上:“行啊,他就是個不要臉的大尾巴狼,你這麼吹捧他,他的尾巴能蹺上天。黑羅漢,你怎麼掉到凡塵了?”
黑羅漢嘆道:“啊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哪。”
三人頓時來了興趣:“快說說,你被誰給爆菊,還是被哪個妖精輪了?”
黑羅漢鼻血狂噴:“污啊,果然沒一個好東西!我只是從天上失足掉下來的,呃,一失足成千古恨。這不還得重新修煉再回天庭。”
哮天犬靠在錟龍身上,託着腮幫子:“你妹,別這麼逗比好不好,還失足,逗我玩呢。你只說天花板偷工減料,你不小心掉下來的好不好嘛。”
黑羅漢尷尬地看看自己肥肥的身軀:“呃,我是坨有點大,估計天花板也確實有人做了手腳。”
哮天犬對李響招招手:“今天天氣真好,很適合開個野餐趴腿,把酒肉全拿出來吧。”
李響把酒肉放在石頭上擺出來,黑羅漢看見酒肉饞的直流口水,“啊呀,那啥,我就不客氣了。”
四人圍坐在石頭臺子前吃喝了一陣了,那隻小老虎急的在車裡亂撓亂喊:“放我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