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也沒敢碰他,蹲下身子問:“夥計,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爲什麼會躺在這地方?”
那東西氣的半死:“你們的破車沒油,也得看看前面有人沒有吧,把我撞倒了也不幫我叫救護車?還有點人性沒有?”
李響聽着都可笑:“小盆友,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別忽悠我,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妖怪?”看了半天那東西確實是個人形,只是不知道怎麼會長在地上,很像當初在海底看的的能動的植物蛇。
“唉,我姓林,小孩子沒娘,說來話長,一說就能說到幾萬年前了。”
李響忙擺手:“別扯那些沒用的,只跟我說重要的。”
“我是個修行者,當初還沒有這個星球,我是從地球上採了扶桑木在一個廢棄的小星球上築了個坑把扶桑木種上,然後又去海王星和天王星弄來了海水和霧氣,從此這個星球纔有了生機……”
“打住,斯淘普,”我那個擦的,居然這麼科幻,跟造物主有的一拼,“你是說這個木子星是你創造的?”
“是啊,”這人點頭,“沒錯,我一天天把碎石子什麼的往這座星球上背,木子星的扶桑樹也越長越大,不過這東西的適應能力特別強,很快就長成一棵參天大樹,有了這棵樹之後,星球纔有所改變。扶桑樹也孕育出木子星人。”
李響突然想起在廣場上裝逼的那個雕塑,看起來還真有點像,“不是說你已經昇仙了嗎,怎麼會落的如此下場?”
這人苦笑:“事有不測,我也沒想到會有人對我下毒手,幸好我跑的快,不然恐怕早已隕落。”
李響馬上就想起來:“你不會說的是韓丁萬三人吧?”
“是啊,不過我雖然元神逃脫,但是自爆還是讓他們受到了重創,估計三人不死一時也無法再晉級了。”這位造物主顯然當年也受了不小的傷害,也許跟李響一樣,是逃避對手的追殺。
“你是逃避在這裡的?”
造物主說:“也算也不算,到這裡主要是因爲他們一時無法找到我,但是我的殘魂必須找到可以附着的東西,不然也存活不了多久。寶器被毀,所以我也無法再找到別的什麼東西,只好這裡有株草我只好附着在草上繼續修行。”
我擦,原來是這樣啊,
可是李響也不是三歲小孩子,別人說什麼信什麼,便說道:“我就是從木子星而來,你怎麼讓我相認你就是那個創造木子星的人呢?”
看起來這位大乘期的修士仍然停留在飛昇期,但是這只是他的殘魂,甚至連元神都算不上。也就是說他如果不是當年附着在一顆草上,恐怕早就形神俱滅。
可見元神自爆相當的牛逼,竟然把三位大修士炸的這麼多年來仍然停留在大乘期,沒有任何的晉級可能。
林姓修士苦笑:“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反正我已經是這樣了,若不是我容留他們何至於此,唉,世界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我提醒你,萬萬不可輕信別人。”
李響也不解:“既然經過修行也可以飛昇,爲什麼要害你呢?”
林修士解釋了一番,李響才知道大乘期的三個階段簡直比登天還難,隕落也是極爲容易的事,因爲已經是半神之體,也極容易招致天遣;久煉而不升,未免會心生焦躁,特別是大限將逾的修士,更是心生歹念。妄圖擊殺別人而獲得晉級的機會,殊不知天亦有道,殺人不償命的事從來就沒有。
因此招致天遣的機會也比別人多出很多,主要是被殺者心生怨念,此爲負能量,負能量是肯定會招來天雷的,這個李響都知道。
說起當年韓長老亦是個飛昇中期的修士,此人甚是狡猾,策劃了一系統擊殺林長老的手段,其中萬老頭是個背鍋的,衝在最前面,當然所受的衝擊也是最大。
丁胖子私心頗多,躲在萬老頭的身後,不然他也會受到致命一擊,三人雖然沒死掉,卻是導致多年修爲停滯不前,
李響突然想到丁胖子送給自己的那個小彈珠,取出來遞給他:“你認識這個嗎?”
林修士大驚失色:“你怎麼會有這個?難道你殺了丁修士?”
李響搖頭:“這是他自己送給我的,剛開始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後來才知道是個負能量物質,能吸收很多東西。”
林修士不肯接:“當年丁修士就是拿這東西把我的寶貝給吸去了。他送給你估計這東西也是快沒用了。”
這麼說,這個丁胖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可能他也怕這個負物質哪天會突然間爆裂而傷着自己,送給李響,若是他運氣不好,只怕被吸成乾屍了。即便運氣好,這東西也怕是無法控制,手裡拿着無法控制的炸彈,不會炸到別人,只會把自己給炸裂。
尼瑪,真特麼坑爹啊!
現在想想,如果不是三個大乘修士沒把握殺掉自己,恐怕也早就動手了,不至於會讓他跑掉。越想想是後怕,雖然他當初也覺得這三個人是什麼好東西,但也沒想到當年他們居然把老大給幹掉了。
“你打算怎麼辦?難道在這裡呆一輩子?”李響看着這個人形透明的殘魂問道。
林修士的殘魂對李響沒有任何的威脅,他這樣活着也只是這樣了,修煉也只能保他不會魂飛魄散,想再修成形體簡直勢比登天。
“你現在只是個合體期修士,不過我看你將來一定大有可爲,如果我沒看錯,你身體內一定有異寶護體,只是這東西太強悍,你現在還無法完全控制它。”
“說的沒錯,我是一次極爲偶然的機會纔得到這份天寶的,這麼些年前替我擋了不少的災禍,也促進了我的修行。”
“嗯,若你不嫌棄我,讓我做你的器靈,附着在你的身上也可以,我雖然只是一縷殘魂,卻對晉級大乘有很多的領悟,說不定能幫到你,只希望你能加持我點靈力,讓我的殘魂不至於消散。”
李響可沒想到居然還能得人指點,這好比請了個專職的家庭老師,“行,沒問題,我應該怎麼做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