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見這人動真傢伙了,驚的目瞪口呆不敢亂動,一時屋子裡鴉雀無聲。李響腦門上頂着冰涼的管子,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事實上他在腦屏裡不知道給紫清那個老宅男不知道發了多少信息了。
短髮方臉男盯着李響看了有三分鐘,突然爆發出一陣狂野大笑:“狗日的,還真有種!”關了保險,順手在他臉上抽了兩下,鐵硬的鋼管抽在李響臉上,連着頭腦都一陣昏眩。
見方臉男收了傢伙,所長才推開胖子,跟伺候他爸似的重新拿出只煙給方臉男點上,“這小子可能會點功夫,襲警打倒我們好幾個人。”
“哦,”方臉男扭臉看看周小鳳,“她就是那個沒毛女人?”
這個過程李響一直盯着周小鳳,見她表情緊張緊緊咬着下脣渾身哆嗦,也知道她也挺擔心自己,心裡有點酸楚。
胖子有點懵逼:“沒毛?老大,我……沒驗貨啊。”
方臉男罵胖子:“滾泥馬蛋,老子讓你驗什麼貨!” 胖子低頭不敢吭聲。方臉一把拖過周小鳳前看後看,捏捏臉蛋摸摸腰,看見脖子上的傷痕怒了:“狗日的,你敢讓老子吃剩飯?”擡手就給胖子個嘴巴子。
胖子慌忙辯解:“我哪敢,我帶她去茶餐廳吃飯,被這小子打,把人還給搶跑了……我逼問她不小心弄傷的。”
方臉男把手插進小短裙裡摸了摸放在鼻子下聞聞,擡頭對胖子說:“把他捆牢了,送到裡屋去,老子要好好玩玩他!”
李響被綁在鐵架子上推進臥室,周小鳳被扔在牀上,方臉男把硬傢伙順手放在茶几上,解開衣服袒露出一身的腱子肉,這傢伙胸前長滿了滲人的胸毛。如果放在亂世這人絕對能做土匪。
方臉男從酒櫃上拿出一長頸瓶洋酒對着瓶子灌了幾口,拉了把椅子坐在李響面前:“聽說你搞鬼玩了嘉德保險公司?”
見李響不吱聲抽出煙點着:“真沒看出來,狗日的還挺會玩。不過呢,沒有你搗蛋,我也沒法發財。從這點上來說,你也算幫我個小忙。跟我說說,你跟這女人是什麼關係,幹了多少次?”
李響突然想笑,方臉男倒沒發火,只是用發紅的眼睛盯着他:“有人願意出三千萬買你小命,你覺得值得不值得呢?”
“多謝領導誇獎,我是窮人賤命,沒想到會值這麼多錢,既然你能拿我的狗命賣三千萬,能不能把那酒也讓我嚐嚐,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喝過洋酒。”
方臉男把酒插進李響嘴裡使勁往裡捅,李響死死咬住瓶口咚咚猛灌。
周小鳳聽到這才知道這幫人要的是李響的命,又見方臉男拿着酒瓶猛捅李響,不禁失聲尖叫:“李響……”
方臉男正和李響僵持不下,聞言浪笑:“哈哈,別急嘛,呆會再玩你!”拔又拔不出來捅又捅不進去,不由大怒,抄起茶几上的大玻璃菸缸一下砸在李響的頭上。
李響頭被砸的鮮血直流,方臉男掄着菸缸還一個勁地砸,直到李響有頭被砸的像棵爛西紅柿,手裡的菸缸碎成好幾塊才悻悻扔在地上,從酒櫃裡又拿出一瓶子酒咬掉瓶蓋沖洗手上的傷口。
對着瓶子猛灌了幾大口,看着牀上綁着手大哭的周小鳳一陣陣獰笑,把瓶子放在茶几上,拖過周小鳳撕扯衣服。
李響一直有個鬱結在心底,抑鬱的心結又被周小鳳給激發出來,阻礙了體內真氣和小銀龍的循環修復,不然也不會給這幫流氓打的這麼慘。一瓶子高烈度酒灌到肚子裡頓時像火焰一般燃燒起來。
酒於五行屬陽,鬱結屬陰,陰陽相合自然會慢慢融解。小銀龍催動真氣迅速沿着沸騰的血液和經絡修復肌體。李響昏昏沉沉聽到女人淒厲的慘叫和哭聲,心裡一激凌,慢慢睜開眼睛,血光中就見方臉男正瘋狂蹂躪周小鳳。
恐怕這是他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情景,兩行眼淚奔涌而出。催動體內的真氣慢慢上涌,直到涌到喉嚨口,才深吸一口氣“噗”地一聲把嘴裡緊咬的酒瓶噴出去。
方臉男做夢也沒想到李響居然有“吹瓶打人”的牛逼本事,後腦上捱了一瓶子,用手一摸全是血,頓時狼性大發,一蹦而起抄起茶几上的酒瓶就砸過來:“你特麼狗命耐活,老子弄死你!”手裡瓶子碎了,又拿起一瓶。
一連砸了四瓶子,再去找酒瓶子,就聽身後有扳開保險的聲音,急忙扭頭看去不由大驚:“臭表子,你找死!”撲過去時就聽到“呯呯呯呯呯呯”六聲,一直摳到沒聲音,方臉男被打成了篩子,渾身到處往外噴血,往前走了兩步撲倒在牀下。
李響睜開看清楚臉面的眼睛,喘着粗氣說:“你——這是何苦……”
周小鳳整理撕碎的衣服,赤着腳來到李響面前悽然一笑:“我不值得你愛!”瓶渣子紮在腳上她卻渾然不覺,慢慢一步步爬上窗臺,所長和胖子他們撞開門闖進來時剛好看見周小鳳跳下去。
一夜之間出兩條人命,幾個人都傻眼了。史沐然腦子快,跟那幾個人嘀咕了一陣子,胖子去叫幾個馬仔過來解李響身上的繩子,他們看李響腦袋跟爛西紅柿似的都以爲他已經死了,正好栽贓陷害,不然這裡所有人都會有麻煩。
他們拖着李響往牀邊走,突然聽到李響的喉嚨裡發出古怪的聲音,都嚇壞了:“特麼沒死透還是詐屍?”
李響也沒給他們檢查的機會,扯起兩人對撞在一起。史沐然馬上就知道不對勁了,頭一個往外跑,林篁緊跟在後面,胖子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李響暴起一拳頭打倒,這貨倒下去跟座山似的,所以連跑都沒來得及,就被砸倒了。
李響的樣子太恐怖,簡直跟怒目金剛一樣,渾身上下都是血,誰見着都害怕。他也沒想找誰去報仇,三十六計走爲上策,從裡面出來時,史沐然和林篁早跑的沒影子了。那幫子小流氓也不敢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