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鎮子原先是個沙漠綠洲,後來通上公路上逐漸擴大和另外一處綠洲聯合在一起,交接之處都種上樹林,基本上連接在一起了。
三十二軍就在巍巍的阿泰措南麓,遠遠地就能看到山頂積雪像頂白色的馬拿馬帽子,在一層平坦的地帶看起來很有氣勢。
或者是因是這裡的地理位置不同,到處都有綠草和樹木,景色怡人。
到達三十二軍後站總部,長官已經帶領着一大批人在此守候多時了,李響他們下來跟他們一一握手。被延請進寬敞的餐廳吃飯,果然像呂子亮所說的那樣,這裡人說話動不動就是格老子錘子。
長官也是錘子,笑說:“格老子都是錘子兵,怕個球!”
李響大笑:“不怕就好,當兵的就怕找個慫兵,俗話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有你們守衛在這裡再好不過。”
吃了飯長官帶他們參觀營房,這裡的營房十分整齊,兵區、坦克兵、家屬區劃分的井井有條整整齊齊。長官介紹說這裡是號稱塞外江南,山好水好人更好。
轉了一圈子,還真是。由於規劃的十分符合自然規律,大雪山和阿泰措山的雪水融化灌入阿泰河和大雪河,又流入湖中。灌溉了幾十萬畝的良田,這裡經過上千年的屯兵開墾,又經歷數代人的種植,很多兵在這裡成家立業,不再回去,紮根在這遍土地上。
李響帶着呂子亮跟長官在蔥鬱的樹林裡轉來轉去,特意找個藉口找地方撒尿,讓呂子亮先跟錘子長官透透風,看他有什麼反應。
自己在外面轉了一圈子纔回來,兩人坐在樹下正在聊呢。
金長官說:“這事不好說,要說他們會鬧分裂不太可能,歷史上也有過,我覺得長官的辦法挺好,換防嘛,怕個球!”
他這麼一說李響倒想讓耿春方調整到崑崙兵區去了,不過還是先聽聽金長官說比較好。
因爲這隻部隊就是從崑崙兵區調出來的,所以一直關係密切。當初金長官的頂頭上司就是崑崙兵區的最高長官。
原來宗人府一直疏於管理才造成今天的局面,也不能全怪崑崙兵區,但是鬧對抗的可能性不大。很有可能對宗人府的做法不滿意,如果利益能足以讓他們動心,肯定還是能調動的。
李響便讓金長官給崑崙兵區長官找電話,看他們那邊有什麼樣的要求,如果合適李響將上報宗人府。
回來後金長官果然給那邊打了電話,出來後告訴李響可以談,建議他們去崑崙兵區一趟。李響心裡冷笑,狗日的,你當老子跟你做買賣,服從領導還要談判?
但是這一關還是要過的,不去解決不了問題。
讓西海湖那邊把飛機開過來,他們也不回去了,開車實在是時間太長了,從這裡越過大雪山雖然有危險,也比開好幾天車強。
跟金長官交談了之後,李響才瞭解到,凡是在一個地方呆久了,必然會生成許多是非,尤其是當地人當本地兵,更是麻煩,所以必須換防。
雖然有點偏袒的意思,但是李響覺得也在情在理,能說的過去。
但是也有例外的,比如三十二軍在這裡就很好,當然也跟耿春方的治理有關係。三十二軍也並非是一守就是幾十年,也有小規模內部調整。總體上來說耿長官做的很好,沒有什麼兵背後散佈說什麼怨言。
聽他這麼一說,李響就想讓蘇小磊跟在耿春方先打混兩年再說,出來跟蘇小沐一說,蘇小沐說:“那我得跟我哥哥說說,看他願意不願意。”
蘇小磊原來就想呆在西海湖的當兵的,一說果然很願意。就讓兩個司機帶着蘇小磊去西海湖報到。他們乘坐飛機直飛崑崙兵區。
崑崙兵區位於大雪山東面,是典型的盆地地理結構。土地肥沃,風景如畫,歷史上也曾有個建都。
何長官帶着王敦前來迎接,這傢伙一直沒訊息,李響還以爲他被人家給打下來了呢。
到了兵區中心,何長官倒是非常客氣,可是談及條件時,何長官卻左顧而言它,呂子亮還說了諸多好處,但是何長官仍然不鬆口。
李響便拉下臉來道:“何長官難道想佔山爲王嗎?”
何長官正色說道:“不是我不想聽宗人府的,而是當初你們做的太過分了,連軍餉都剋扣,難道讓我們自己養活自己嗎?”
李響說:“你也知道宗人府的攝政王沈德林被拿下的消息吧,原先是怎麼回事,大家都清楚,現在可是聖上親自來抓,連宗人府都撤換一大批了。”
結果這次洽談不歡而散,回到接待賓館,問了王敦才知道,人家根本不鳥他,落湯的鳳凰不如雞。縱然他原先是金陵兵團的長官,人家也照樣沒拿他當回事。
李響知道如果硬來,肯定會出事。
跟肖光彙報了情況,肖光說:“既然如此讓他們出兵區吧,如果他們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出來,那隻好把突擊隊派出去了。”
李響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錘子兵可是相當團結的,鬧崩了對誰都沒好處。在宿舍裡就跟關在籠子裡的孤狼一樣轉來轉去:“特麼錘子兵還真錘子!”
蘇小沐進來關上門:“我以前有個師傅是何長官的師傅,我們去看看能不能談的通。”
李響大喜:“哎呀,你怎麼不早說。”
蘇小沐的師傅是大青山白雲觀隱修道士,叫白雲道長,他們開着車去二百公里外的大青山見到白雲道長時,鬍子眉毛全白的老頭一臉驚異地看着兩人:“你倆是修行人?”
這老頭也真是,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築基期徘徊不前,李響給他把脈後才知道老頭經絡很細,完全靠自己去疏通很困難,就給他做個大周天。
這個大周天做的時間超長,一天下來才做完。但是做完之後老頭紅光滿面精神百倍,納頭便拜:“哎呀,我真是空活百歲了,真人就在面前!”
修行路上不是以年紀排輩份,李響和蘇小沐雖然年紀輕輕卻已經是元嬰期,老頭就算是一百歲也得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