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特種兵過來報到,李響和中尉正用腳踢着雪蓋住火堆,幾個人沿着胭脂河一直往上游走。
這個河之所以叫胭脂河,是因爲那時每天都有上千的青樓女子對着河水洗臉化妝,河面上漂着一層香氣四溢的胭脂粉,此河因而得名。
小鬼子佔領胭脂鎮封鎖了周圍,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後來傳出他們在胭脂溝把搜刮來的金子全藏在秘密山洞裡。這此中尉帶着兩個鐵子來探了很多次,遇到很多詭異的事,最後一次死了個人,連屍首都沒能弄出來;另一個嚇瘋,不久退伍回鄉。
中尉也就是因爲那隻白狐把他從地洞裡救了,從此人狐狼狽爲奸裝神弄鬼,不讓別人來這裡淘金,他則經常帶着一幫弟兄在下游下水摸金。
有句話說:浪沙淘盡始見金。下游雖然不多,卻是被水流沖刷乾淨的足赤金,但就是冷不丁就能撈起具屍體,怪嚇人的。自從這裡軍事管制之後,經常抓到前來偷偷淘金的淘金客。
以前確實有勘探隊來勘探過,他前面並未說假話,又死又瘋亂了好一陣子,最後只好放棄。
李響只道他說洞子裡嚇人的是殭屍,問清楚了才知道並不是殭屍那麼簡單,具體是什麼怪物他也說不清,因爲他的戰友被東西拖進洞子他們就慌了,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雖然已經過去一年多了,現在敘說起來還心有餘悸一臉驚悚。
到達胭脂溝時,太陽已經偏西,對面陡崖投射過來的陰影像只張牙舞爪的怪物,溝裡陰風慘慘寒氣逼人。一個兵被什麼絆了下,回頭一看嚇的倒退幾步,雪地上被踢翻起來的赫然是截人的腿骨。
從陡坡上慢慢向下走,那條小路又陡又窄,下面五六米深就是胭脂河溪水,溪水不深,手電光照亮水底閃爍發亮的金砂,就像天上的星星。
李響給他們立下規矩:“誰要撿了金子,別怪我翻臉不認人!”雖然中尉說的什麼鬼啊神的胡扯,但是在這地方只顧着撿金子肯定會出事。
山洞在溪水邊旁側的亂草下面,從外面看完全看不出有人爲的痕跡。狼頭凹溫泉小鬼子可以把入口淹在水下,這裡要是輕易能找到洞口那纔是怪事。
洞口不大,胖點的人根本沒法鑽進去,而且這個洞口在旺水季肯定會被淹,裡面說不定還有一段水路。問了中尉,果然如此,不過裡面不是水潭,而是地下河道,這個季節人還能爬進去,但裡面的洞非常低。
李響在下面舉起手電往山崖上照了照,沒能找到可疑的地方,如果說小鬼子把基地建造在山上,那地勢就不可能這麼低,說不定裡面會有個巨大的空腔。
對他們說:“現在先回去,明天來吧。”轉身向回走,靠這面的山崖並不高,對面的明顯比這邊高出一大截,在這麼個陰森的山溪裡顯得特別的壓抑。忍不住往上面看,不知道是夕陽的光太紅還是錯覺,照在頭頂十多米的岩石散發着金色的光輝。
對面陡崖的影子在這面山壁上顯得有點怪異,李響向個戰士要了步槍打開瞄準儀朝着上面看了一會,推上子彈“呯”地放了一槍,子彈擊打在岩石上,驚起一羣的宿鳥撲啦啦飛起來。
他們幾個誰也不知道李響想幹什麼,中尉還問道:“長官想打獵?趕明兒個我陪你打。”
李響回過頭來,說道:“走吧。”
爬上這邊的陡崖,李響又端起槍來朝上面瞄了瞄,不過這次他沒開槍,而是端着槍在整個那面崖壁上瞄了一圈子。回頭問中層:“這樣的山崖能不能爬上去?”
中尉看了看,說道:“可以試試。”
李響摘下滑雪板套在腳上繫好,慢慢向營地滑去,回到營地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吃晚飯時彭碧雲問是什麼結果,李響搖頭:“不容樂觀,明天把狗帶過去看看,你們也早點睡吧,明天把營地挺到那邊去。”
一路過來並不好走,不然開着裝甲車過來省不少力氣,又不敢讓飛機飛過去,那地方情況沒摸清楚之前只能靠人搬了,好在雪撬車可以拖不少東西。
晚上李響靠在帳蓬裡翻看宋教授的筆記,幾千年前老外寫的東西沒有太多的渲染誇大,基本上都是簡單的描白,相對來說比較寫實,也更加驚悚。
外面有人報告,李響讓他進來,見是中尉問他怎麼還不休息,中尉期期艾艾地問會不會把他的送去軍事法庭,李響說:“看你表現吧,反正你再當幾年老油條也沒關係。”中尉果然很心碎,大概還想訴苦說上有十八歲老孃下有老婆孩子一大堆的話,李響開口道:“明天有很重要的任務,立正右轉開步走,出門左拐不送!”
把他攆走之後,李響拿出香菸來點上,這幫混蛋傢伙只知道撈金子發財,連長官都敢動手,這頭驢不好好訓訓,簡直要反天了。有心想把的官職擼掉,可一想這傢伙是個混蛋,還是順着毛捋的比較好,萬一弄崩了就不好玩了。
半夜時分又颳起風,接着噼哩啪啦下起冰雹,打在帳蓬上細密的聲音又把李響吵醒了,穿上衣服去查崗,二十多頂帳蓬搭在樹林間,很是壯觀。轉身從帳蓬裡摘下殂擊槍裝上子彈背在身上出門。
按照要求固定崗兩個,還有兩個流動哨,李響走到右角,崗哨喝問:“吃了?”李響回答:“剛吃過!”看見是李響敬個禮。李響轉到後面碰到流動哨照樣問答一番。到第四角見到固定崗哨,問答過後才發現是中尉,剛要轉過去。中尉突然擡起槍對着他低低聲音說:“臥倒!”
“噠噠噠”向後面射擊一梭子子彈,李響翻身順下殂擊槍對着那個黑影就是一槍,哪知道那黑影“嗷“”地嚎叫一聲撲上來,一下子把中尉撲倒在地。
隨後樹林子裡又冒出數個黑影朝着營地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