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倒猢猻散,大當家都跑了,這幫人也沒有打下去的實力和勇氣,紛紛奔逃。等這幫土匪全跑光了,李響他們纔回到火車上,車上的列車員全跑下去把攔在火車前面堆的亂七八糟的木頭磚頭搬走,火車才重新開動。
回到自己的臥鋪上李響叼着煙盤坐在牀鋪上,一聲不吭地抽菸。彭碧雲問他是不是受傷了,過來檢查了下,並沒有找到傷口。胖子和老範在下面相互吹牛逼,說誰打的多誰玩的嗨。
李響煩他倆:“你倆能不能不吹牛逼了,過來說正事。”
兩人互相看看:“怎麼了?不是打跑了嗎?”
“那幫人根本不是土匪,他們是僱傭兵!”
“神碼?”胖子愣了,“怎麼會是僱傭兵?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你見過這麼職業化的土匪嗎?他們也不是來搶人的,而是個試探,不知道背後是什麼人指使,咱們要小心點,幕後操縱者肯定不好對付。”
唐小跳猜測:“會不會是青衣社的人?”彭碧雲反駁道:“不可能,青衣社從來都是親自操刀上陣,何必去拉上僱傭軍。”
老範捏在香菸在手指上墩了墩:“咱們得罪過誰,數一遍就知道了。”
李響脫下外套:“好了,我宣佈討論完畢,碎覺!”鑽進被窩矇頭大睡,唐小跳大怒,掀開他的被子:“混蛋,你把我們撩起來你倒要睡覺,不行,跟我們說清楚,這一架打的糊里糊塗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響笑笑雙手枕在腦後:“有人想試探我們,當然,如果能幹掉最好,沒殺掉我們他們也算試探成功了。總之應該是我們並不太熟悉的勢力。”
“完了?”
“完了,沒了,想聽故事過來幫我暖被窩。”
“混蛋!你又忽悠我!”唐小跳掄起拳頭對着被子砸了兩拳,鑽進自己的被窩裡去了。
李響彈開腦屏,給紫清發了個短信:“宅仙,能不能給我個看清事情的道符,迷糊着呢。”
紫清:“啥?你說啥?迷糊?這叫天機,要是告訴你領導肯定扣我工資,扣獎金,總之不知道纔有意思。假如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結局,那你就不想再活下去了,不知道的事情纔會精彩。”
“……”李響本來也沒打算請符能成功,原來也沒怎麼到處向人要東西,但這老摳不願意給還說了一籮筐義正詞嚴的話,這就讓人很不舒服。
“木子道友?還在嗎?”
李響給他回個無語的表情。
紫清大樂:“很快你就會進入築基期,眼界又會不一樣,所以你現在要堅持自己的路子,不要做錯了。目前來看你很快就能升到九級,當然困難只是暫時的,麪條會有的。”
你妹,平時我只忽悠人,你反過來還忽悠我上了!李響確實有點迷茫,雖然看起來他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卻是很痛苦。
兩天後火車終於到了溫克,溫克是座縣城,和所有的北方縣城一樣都不大,沿着山間呈大餅狀分佈,火車站就縣城的邊緣。
幾個人先在旅館住下,洗了個澡出去吃飯,外面又在下雪,李響見老範胳膊疼的有點擡不起來了,帶他去診所檢查了下。小護士拆開繃給老範清洗傷口重新上了藥,還打了防感染針,拿了些繃帶和藥讓他別碰到水。
在飯店吃飯的時候,老範說:“你們都一雙一對的,就我是光棍,我想回家。”李響覺得好笑:“你都是大叔級人物了,還想老婆啊,我們可是沒結婚呢。”老範一捅他:“六點鐘方向。”
李響扭過頭看了看,果然有個男人跟在後面,看見李響轉身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李響朝他走過去,擡手給他個嘴巴子:“你敢偷老子錢!”那人平白無故捱揍,爭辯道:“你怎麼打人呢?”李響還要動手,旁邊的屋子裡出來幾個人。
一看見那幾個青衣人,李響頓時明白了:“你們跟了一路?”
出來的人對李響說:“長老有請!”老範叫住胖子他們一齊跑過來,“這怎麼回事?”
李響對他們做個手勢,他不相信肖光能殺了自己,一直走到最裡間,又看見那個粗眉的老頭坐在輪椅上。
肖光雖然沒怎麼變老,但是明顯精神不濟,氣色不好。肖光對一旁垂手侍立的幾個青衣人說:“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李響單獨談談。”胖子他們也被請到另外個房間。
“可能你也感覺到了吧,世界在變化,如果我們還陷入爭鬥,這個世界可能會毀了。”
“什麼意思?是打算盡釋前嫌嗎?”李響腦瓜沒轉過來。
肖光點頭點頭:“你這麼理解也可以,不過我還有更深層次的意思,你們現在的處境我很清楚。如不嫌棄,加入我們吧。”
李響懵逼,“你們的特務組織可是某個大佬手裡的重器,我們這樣半路出家的,他會喜歡?再說了,咱們可能打打殺殺這麼長時間,你只知道沒打倒我,卻不知道我對特務這種職業很痛恨吧。”
肖光眉頭抖了抖:“之所以說這樣話,是因爲你並不瞭解這個職業。別以爲這個世界只有陽光的一面,殊不知陽光的另一面就是黑夜,總需要有人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你應該更痛恨把你們逼的到處逃亡的人吧,你對他毫無辦法,但對於我們來說卻是易如反掌。”
李響悚然驚悸:“你們是官方?”
“不用說的那麼明白,什麼人給你們下套子,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逼的你們東躲西藏一路逃亡。如果加入我們,這些都不是問題。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讓你重新做你喜歡做的事,我們也會給你提供一切方便。當然你要理解,我們是一羣並不存在的人。”
李響撓撓頭:“天上沒有無緣無故掉餡餅的,你們肯定會有什麼特殊的要求吧,比如什麼樣的絕密資料都提供給你們。”
“當然,有得到就會有失去,這是我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