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跑出去,果然看見直升機由遠而近停在營房上空,從飛機上扔下來個軟梯子,李響剛爬上飛機彭碧雲就上來一把摟住他。
把老範給酸的直囁牙花:“兩位兩位,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秀恩愛。”彭碧雲也不理他,在李響身上亂捶:“下次不許單獨行動!”
李響在她臉上親下:“是不是接我們去濱哈市?”飛行員喊道:“馬上要飛越山峰了,你們都坐下繫上安全帶!”兩人坐下繫上帶子。彭碧雲說:“濱哈市已經戒嚴,譚江瑤催促你趕緊回去,缺你不行。”
老範說:“大妹子,剛纔我倆還在討論這事呢。”被彭碧雲鄙視了一把:“去,誰是你大妹子!”老範哈哈大笑:“見到你老公,你高興了不是,我就知道李響是個福將,一般人比不過他。”
飛機搖晃了幾下,好像控制不住似的往下墜落,飛行員急的猛拉上揚,望着越來越近的山峰,所有人心都沉下去,彭碧雲更是死死把李響抱住。李響在心裡把太白金星祖宗十八代都問候個遍,心說,我要是死在你家門口,老小ZEI,那我可跟你沒完!
飛機離下面僅僅三米的時候突然一振,後冀螺旋槳掉下來個東西砸的飛機轟隆一聲,老範也罵:沃日啊,連螺旋槳都往下掉,這還有的活嗎?
誰知道就在飛機撞在地面的一剎那突然怒吼聲,斜斜地向下滑去,終於在要摔下山坡的時候昂起頭來慢慢調正了方向恢復了平衡,向山下飛去。
老範一拍駕駛座椅說:“大哥,你太會玩了,我褲子都溼了!”
飛行員也長出一口氣:“不是我太會玩,而是螺旋槳凍住了,不是任務緊急根本不能飛的,很容易墜毀。”
接下來速度就快多了,按照直線距離直飛濱哈市。兩小時後降落在軍用機場,又是一輛越野車載着他們送往隔離區。
所謂隔離區也只是臨時性措施,鑑於暫時還未發現大面積爆發現象,所以只在出城的主要通道修築了工事,可疑的人員直接送到城外臨時隔離區進行診治。城內人員全部要經過嚴格檢測,所有的醫療機構都行動起來,包括環衛、消防、特警、警察全部各就各位,噴灑大蒜水、鹼溶液、消毒液。
李響看了下隔離的較爲嚴重的幾個中毒人員,還沒有人變異成他見過兩次那種狀態,甚至連靠山屯那種狀態都不是。只是面孔發青,眼睛發紅,在白慘慘的日光燈照耀下顯得十分駭人。
李響問譚江瑤化驗出來是什麼結論,她說:“可能中毒的時間比較短,還沒有發現有較嚴重的變異現象。”目前來看有可能是王琳下毒的劑量過小所致。
但不管怎麼說要防患未然,畢竟是人口百萬的大城市,出差錯可就麻煩了。
又問她:“靠山屯那個生化組長呢?”
“已經逮捕了,怎麼?”
李響抓抓頭:“我想跟她談談,畢竟她是最初接手人,對這種變異病毒比較瞭解。我追他們時打死了那個變異人,從他身上搜出這東西,你拿去化驗下,把結果告訴我。”
譚江瑤把那個小塑料袋裡裝的黑色甲片交難唐小跳:“拿去給郝主任化驗下,一定不能用手直接接觸!”拉上李響:“走,我跟你一起去。”兩人上車又開回軍隊駐地。
聽說他倆要去看生化組長,少校說:“可以,我帶你們去。”帶着他倆來到關禁閉的屋子前,讓人打開門鎖讓他倆進去。
“高長官您好!”李響給這位大媽敬個標準禮。
高大媽看看他倆,沒什麼表示。
李響拉把椅子坐下:“長官,您可能不瞭解這種病毒變異的速度有多快,我從山上追到山下,那怪物就已經變異成蜥蜴了,邊防站死了很多人。如果你不能提供可能診斷結果,濱哈市百萬市民可能面臨變異危險。”
高大媽臉上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下,嘴角下撇,好像是詭異地笑了笑:“好吧,實話跟你說,我也沒料到死人還能復活,但在隨後的血液和細胞檢測中,未見紅白血球和細胞組織有過度分裂症狀,所以我一直想不通,既然細胞沒有分裂,變異爲什麼會這麼快,我哪個環節做錯了嗎?”
譚江瑤問:“你們的化驗室是不是緊挨着急救室?”
高大媽點頭:“是啊,帳蓬不夠住,我們已經儘量壓縮使用空間了,你是說病毒受到干擾了?”
李響點頭:“我們可以確認病毒是會受是電磁影響,所以你的第一份報告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第一份報告具有高度傳染性,進化速度非常快。但從目前的幾個案例來說,偏差的太明顯了,有嚴重誘導偏離研究方向的嫌疑。
但是在處理那些死者的問題上又過於大膽,對於一個老資格生化研究員來說,這是根本不應該發生的事。可見這個高組長太可疑了。
李響覺得腿上癢癢的厲害,好像那把匕首開啓了震動模式,忍不住彎下腰抽出那把匕首,就見匕首沒按自開彈出磁針射身高大媽。李響也算腦子夠快的,忙一扯譚江瑤:“快走!”兩人剛開門口,就聽見身後喀嚓一聲好像破了個西瓜。
隨後腦後疾風襲來,李響趕緊一矮身子,“DUANG”地聲什麼東西砸在鐵皮門上,頓時把鐵皮門砸了個坑,鮮血和粘液順着鐵皮門流下來。
兩人拔出手槍對着後面一陣亂射,明知道射不死也要搶時間逃出去,就見高大媽的腦瓜子好像花瓣一樣分開成好瓣,腔子里昂起個血紅色的蛇形腦袋,腦袋上長着個大眼,示威似的張開滿嘴細密的獠牙。
高大媽剛纔被子彈射的往後撞倒椅子,一直跌到窗戶外的暖氣片上才站住,身體就像膨脹的氣球一波波脹開,把衣服鈕釦崩的到處都是。
“臥槽,大變小黃人!”李響當然不會忘記及時逗比一句,迅速拉開鐵門衝出去,他倆剛出屋子,裡面就發出“噴”地一聲響,砸的鐵門咣噹一下,好像隨時都會倒塌似的。